臥室里。
氣氛十分尷尬。
很顯然,梅姐也沒意識到王琛里面沒穿衣服,乍一看他光著膀子,整個人都怔了怔。
王琛尷尬的臉都紅了,手忙腳亂地把被子往身上拉,嘴里道歉道:“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感覺對方不會相信,或者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啊,要不是故意的,為嘛當著人家的面掀開被子?
道理上就說不過去。
然而,讓王琛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梅姐笑著半開玩笑道:“小伙子就是體質好,這么冷的天,晚上睡覺都不用穿睡衣,要換我就不行咯。”
您情商還真高,一下子把尷尬帶過去了,王琛頓時也覺得沒什么了,“也不是,空調剛開跑進來有點冷,我就鉆進被窩里,想等屋子里暖和點再去拿。”
“你睡衣在哪呢,我幫你拿。”梅姐站起身,指著衣柜道:“是在里面吧?”
王琛哪好意思,想要起身,又想到剛才的畫面,只好一只手掖著被子,一只手擺了擺,“不用不用,你先回房,我穿了睡衣就過來。”
“那可不行,天氣這么冷,凍感冒了怎么辦?”梅姐堅持道,說著,她已經走到衣柜旁邊,伸開,第一眼就看見了掛在那邊的三套睡衣,扭頭詢問道:“穿白的還是藍的?”
聽著關心的話,王琛心里感覺暖洋洋,沒再假惺惺拒絕什么,“白色的吧,對了,姐姐,你剛才說晚上睡覺不穿睡衣睡不著,你又沒有帶衣服過來,要不先穿我的睡衣湊合一晚上吧,你個子那么高挑,穿我的睡衣也不會顯大。”
梅姐嗯了聲,“那我就拿你藍色這套穿了。”
說完,她取了兩套睡衣下來,把白色的遞給了王琛。
王琛接過睡衣,“謝謝。”
梅姐笑著擺擺手,“沒事,你先穿著,好了來幫我看看空調,我先回房去了。”
“噯。”
梅姐夾著他的藍色睡衣走了。
王琛三下五除二把睡衣套上去,這才下床踏上拖鞋,朝著梅姐的房間走去。
客臥。
敲敲門。
“請進。”
推門進去,瞅見梅姐正拿著遙控器在對著空調按。
王琛心說我當時怎么弄了個掛壁式空調,早知道直接讓人過來重新設計下,把中央空調安裝起來了,不過事已至此,只能先瞅瞅空調出什么問題了吧。
他伸手道:“空調板給我看看。”
梅姐把空調板遞過來,納悶道:“我是調到熱風上了呀。”
王琛朝空調板一看,可不是調到熱風上了么,他索性放下空調板,把椅子拉過來,“我爬上去看看。”
“你注意點,別摔著了。”梅姐趕忙幫他扶住椅子。
“不會。”王琛打開機殼瞅瞅。
沃日,管子里有水滲出來。
外機漏水還好說,這是內機啊,他沒法解決,新空調,咋會漏水?算了,明天打個電話去商場問問。
王琛從椅子上爬下來。
梅姐生怕他摔著,主動伸手去攙扶。
結果他下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好像蹭到了什么柔軟的地方,忙看過去想要道歉,卻發現梅姐好像沒注意,索性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誒,還別說,剛才那觸碰的感覺真好。
王琛有些回味。
“怎么樣?”梅姐問道。
王琛攤攤手道:“管子漏水,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計今晚是弄不好了。”
梅姐倒沒要求什么,索性道:“那你給我再拿床被子吧,要是沒有被子我糊弄一晚上也沒事,天氣不算太冷。”
夜間只有兩三度還不冷呢?
一床被子肯定不行,再拿一床被子倒是可以,問題是壓在身上重。
王琛可不想招呼不周,道:“我幫你把被子什么搬去隔壁臥室吧,那邊空調應該好的。”
梅姐拒絕道:“大晚上的別搬來搬去了,我就這么睡。”
王琛知道她不想麻煩自己,假裝板著臉道:“姐姐,你這不是不拿我當弟弟看啊?”
“哪有。”梅姐否認道:“怎么可能。”
王琛努努嘴道:“那你還不讓幫你把被子搬過去,怕麻煩?你要真把我當弟弟看,就甭拒絕。”
眼看說到這地步,梅姐只好答應道:“成成,咱倆一起搬。”
說著,她轉身收拾床上被子枕頭。
眼看著她都要全部抱在自己手里了,王琛趕忙上前搶,“誒,不帶你這樣的啊,你拿枕頭,被子我來拿。”
梅姐不同意,反過來搶,“你拿枕頭,我抱被子。”
兩人搶奪之間有點肢體上的接觸。
王琛分明感覺到自己的手觸碰到她腰間軟軟地肉,似乎稍微有點小肚腩,只有一丁點,能夠依稀感覺出來而已,他心臟又忍不住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不是他沒碰過女人。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在這樣的情形下,或多或少都會有心跳感啊。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又在最敏感的床邊上,最關鍵,梅姐還長得十分漂亮,王琛不小心碰到了她腹部的嫩肉,任誰都不會無動于衷吧?當然,如果哪個男人敢拍著胸口說“放屁,老子是正人君子,我才不會胡思亂想”,嗯——那一定是你老婆再和你一起看書呢,或者,也可能是男朋友……
咳咳,好吧,不逗樂子了。
梅姐或許也注意到了,她搶奪的動作一滯,笑著說道:“你抱你抱,行了吧?”
王琛有點口干舌燥,嘴里應道:“嗯。”
梅姐拎著枕頭走在前面。
他抱著被子跟在后面出了房門。
或許是剛才不小心肢體接觸了下,王琛眼睛不由自主落到了梅姐浴袍下面兩條光溜溜的小腿上。
好白,看上去很有彈性,真想伸手摸摸。
正想著呢,梅姐伸手推開另一間客臥的門,“我開燈。”
吧嗒,燈亮了。
梅姐率先走了進去。
王琛剛抱著被子進去,便看見梅姐已經把枕頭放在床邊的椅子上,然后轉身伸手來接被子。
“來,給我。”梅姐說著雙手湊了上來。
王琛的左手感覺到一股暖洋洋覆蓋住,估摸是梅姐伸手接被子的時候沒抓好碰到了他的手背,原本就有點歪念的王琛,心癢的厲害,險些就反手去抓梅姐的手了。
幸好他控制住了。
梅姐倒是沒有太過在意這方面,很順其自然接過被子放在了床上,然后彎著腰道:“我先攤一下被單,你幫我把空調打開吧。”
“好的。”王琛拿起床頭柜上的空調板,對著空調打開,調到二十六度,然后打了個強風,“姐姐,我打了強風,待會屋子熱了你自己調小風,別干著了。”
梅姐還彎著腰在攤被單呢,“行,我知道了。”
她身上穿的浴袍后面有條縫,一般站著的時候沒什么,一彎下來,她碩大的臀立刻把縫撐了開來,光滑地大腿一下子暴露在空氣當中。
站在身后的王琛看的一清二楚,好結實的大腿,又白又嫩的,他口水都不由自主咽了一口。
忽然,梅姐好像有點夠不著,身子往床上又爬上去一點。
臥槽。
王琛似乎若隱若現看見她黑色邊沿的內了。
尼瑪啊,今晚哥們兒要失眠了,為什么要讓我看見這個?
“弟弟,幫我下忙。”
“啊……哦,什么?”
“你去對面幫我拉一下被單,我夠不著。”
“好咧,這就來。”
王琛走到靠外墻的一面床邊,彎下腰伸手拉被單,剛拉好,抬頭一看,見著梅姐還彎著腰在整理被單,他眼睛再一次看直了。
梅姐的浴袍口子大開啊。
要知道她剛洗完澡,里面不可能穿bra。
雖然最關鍵的點沒看見,可是王琛依舊被白的晃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啊。
好大。
好肥。
我的天,我造的什么孽啊,算了算了,地藏王菩薩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嗯,今天萬般罪孽盡歸吾身,誰都別和我搶,今天哥們兒受著了!
下一刻,梅姐攤完被單,撐著腰抬起來敲了兩下。
王琛趕忙收回視線,關心道:“姐姐,腰不舒服?”
梅姐溫婉地笑了笑,“可能今天開車時間有點長,這一彎下來腰有點酸痛。”
可不是么,她今天一下午基本上都是在開車。
王琛連忙制止她要抱被子的舉動,“你腰疼先歇著,我幫你把被子抱上來。”
或許是腰疼的確實很難受,梅姐沒再像剛才那樣拒絕,“好,謝謝。”
王琛把被子抱到床上,攤平,然后掀開一角,“姐姐,你先鉆被窩里,別凍著。”
“嗯。”梅姐爬上床,鉆進被窩里,忽然又要下床,“我去隔壁把睡衣拿過來。”
“你腰不舒服就別動了,我去拿。”王琛說完直接出了門。
去隔壁電視機柜子上面拿了睡衣。
再次回到剛才那臥室,王琛看見梅姐正趴在那邊輕輕敲著腰。
看來腰酸的挺厲害。
王琛隨手把睡衣放下,建議道:“要不我幫你捏捏吧?”
梅姐抬頭看了他眼,一沉吟,道:“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王琛說著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來,離得有點近,能感覺到她觸碰到自己身上的側身一股溫暖,“哪里不舒服?”
“整個腰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成,那我就給你按按腰部,不碰其他地方。”
“呵呵,難不成你還想碰其他地方呀?我可是你干姐姐,諒你也不敢。”
王琛心說我是不敢,要真敢的話你現在還能安安靜靜躺著?心里想著,側著身子已經雙手按到了梅姐的腰部,輕輕按摩起來,雖然她有點小肚腩了,但是腰部的肉摸上去十分結實。
“這個力度怎么樣?”
“沒感覺,可以再重點。”
“好咧,這樣呢?”
“差不多了,弟弟,有你真好。”
嗯,有你這樣的姐姐也很好。
王琛只感覺自己的手呼哧一片柔軟。
梅姐腰部的肌肉和沈霞不一樣,沈霞是十分的有彈性,梅姐的則是結實中帶點肉呼呼的感覺,反正摸上去的感覺讓人有一種異樣的沖動感。
王琛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認真地給她按著腰肢兒,畢竟人家腰酸痛,自個兒不能糊弄啊。
或許是空調強風大的有點高吧,再加上按摩的手法挺重,梅姐出了點細汗,香噴噴的成熟女人味從身子里飄了出來。
“屋子里有點熱。”王琛捏著她的腰,很尷尬,沒話找話了一句。
“是啊,不太涼快。”梅姐被按得挺舒服,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下,“唔啊,舒服,弟弟,你的手法真好,是不是專門學過的?”
因為用力挺大,她的浴袍后面縫隙不是會被撩開一點,王琛看的有點心虛,吸吸鼻子,嘴里道:“沒有,你要是喜歡,下回我再給你按按。”
梅姐閉上了眼睛,很享受,開玩笑道:“你是想讓姐姐離不開你呀?”
“哪有,瞧你說的。”
“唔……唔……辛苦你了。”
“還好吧。”
“好了,差不多了,你別累著。”
“這才按了兩三分鐘,怎么會累著?稍微再幫你按會。”
“真……嘶,有點疼。”
“成,那我輕點。”
一分鐘。
兩分鐘。
王琛一邊和她說著話,一邊按著,漸漸地,他感覺梅姐說話聲越來越小,越來越細微,好像睡著了。
他探著腦袋一瞅,得,真的睡著了。
“梅姐?”
“梅姐?”
喊了兩聲沒反應。
王琛留戀地朝著浴袍中間縫隙又瞧了一眼,心里有點掙扎,最終還是沒有過得去良心的一關,輕輕地站起身,彎腰幫她把被子蓋上去。
結果他腦袋離她臉有點近,呼吸的氣息全噴到了王琛臉上。
王琛心臟噗通噗通再次跳個不停,看著梅姐紅彤彤的唇,他再次舔了舔嘴唇,然后在荷爾蒙的沖動之下鬼使神差湊過去,在她嘴唇上輕輕點了下。
很軟。
很溫暖。
剛點了下,他便聽見梅姐“唔”一聲,嚇得趕忙縮回腦袋。
再仔細一看,幸好梅姐沒醒。
不過王琛可不敢再做什么過分的舉動了,心里一邊暗暗責怪自己趁人之危,一邊輕手輕腳朝著外面走去,緩緩地掩上門,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以免吵醒對方。
自己親了梅姐一下?
臥槽,我怎么會做這種事?
她畢竟是自己的干姐姐啊!
王琛有點內疚,算了算了,親都親了,哥們兒也不是故意的,就當是自己給她按摩的報酬吧,時光又不能再倒流,發生過的事不可能再改寫啊,否則也不會有覆水難收這個詞了,唯一值得讓他慶幸的事,幸好梅姐剛才沒醒過來,不然樂子就大了啊!
房間里。
等到門關上,剛才還在熟睡的梅姐驀然雙手撐在床上坐起來,朝著門外面看了眼,啞然失笑道:“這小子。”說著,她搖搖頭,起身把門反保險,然后脫掉浴袍,換上睡衣。
再次躺會床上。
梅姐關上燈,閉上眼睛,被窩里開始悉悉索索動了起來,嘴里咬著被子邊,發出沉沉的低呼聲。
十幾分鐘后,她緊繃的身子突然一松,然后整個人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嘴里喃喃道:“三年多,你走了三年多了。”
梅姐閉著眼睛,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兒劃了出來,原本清心寡欲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她,今晚突然回想起記憶中那個男人,不知不覺已經三年多過去。
默默流了好一會淚水。
梅姐伸出濕漉漉的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淚,長長嘆了一口氣,自從男朋友去世后,這三年多時間,她一直守身如玉,哪怕再想要的時候,都沒有像今晚這樣,畢竟不和男人有什么身體上的接觸能夠忍得住。
只是她千想萬想都沒想到,今晚腰酸痛的厲害,讓自己認得干弟弟按了按腰肢,那久違的沖動,卻不知怎么地冒了出來,或許是憋得太久了吧。
梅姐曾經聽人說過,男人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她感覺自己應該就是那種狀態,三年多過去,哪怕沒被撩撥,可是和男人稍微有點肢體上接觸,還是她頗有好感的,內心一直壓抑住的欲望醒了過來。
想了一會,梅姐搖了搖頭,“幸好我這個弟弟有賊心沒賊膽,不然今晚還真不知道怎么交代,年輕人血氣方剛,我能理解,不過下回不能再給他這樣的機會了,不然對他對我都不太好。”
再一想她剛才稍稍睜開眼偷瞄到王琛親了她一下后驚慌失措逃出去的樣子,梅姐就感覺有點好笑,到底是年輕人面皮薄,要換個久經沙場的,或許今晚真要出事。
之所以沒有拆穿王琛,是因為梅姐內心有一份感激,今天要不是王琛,她可能真的會丟人丟大了,況且,要是當時睜開眼,自己認得這個弟弟會多尷尬?作為一個高情商的女人,她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樣的事情,或許剛才被王琛占了個小便宜,但是如果自己睜開眼,王琛狗急跳墻怎么辦?
就算沒有狗急跳墻,那以后兩人還要不要當干姐姐干弟弟了?
甚至有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與其如此,還不如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梅姐絕大多數時候都非常理性。
無欲則剛。
無欲則剛。
梅姐默默念了兩遍,算了,睡吧,別想那些有的沒了的,女人要自愛,不能因為欲望就胡來,她告誡了自己一番,再次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