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府衙。
收獲了幾樣寶貝的王琛,跟著方幕僚過來。
內堂,見著了精神有些憔悴的圖知州,估計審案一夜沒睡吧,畢竟出了這么大亂子,他險些官帽不保。
“知州,布洲子來了。”方幕僚對著正低頭寫東西的圖知州道。
圖知州抬頭一看,立刻放下毛筆,起身道:“布洲子來了啊,請坐請坐。”
王琛沒客氣,拉著椅子在圖知州對面坐下。
方幕僚主動給他和冷艷、蕭峰以及翻譯的士兵各泡了一杯茶,士兵誠惶誠恐說“不敢”。
寒暄了幾句。
圖知州笑道:“座鐘、手表和花露水帶來了嗎?”
方幕僚指著門口道:“我讓人搬了進來,這會估摸要到了。”
話音剛落,房門被敲響。
隨即,兩個衙役小心翼翼搬著座鐘進來。
王琛順勢從兜里掏出手表,又讓蕭峰把裝花露水的大錦盒拿過來,一起放到桌上。
圖知州愛不釋手地盯著座鐘看了半響,又拿起手表詢問怎么使用。
王琛不嫌麻煩,慢慢教對方怎么使用手表和座鐘。
把玩了半個時辰。
圖知州總算盡興了,他到桌后面,笑瞇瞇道:“布洲子,座鐘五百兩黃金、手表三百兩黃金,五瓶花露水一千兩黃金,共計一千八百兩黃金,沒錯吧?”
“對。”王琛應了聲,心里在琢磨,圖知州也算是上路子的人,抄了李員外的家后,給了自己六萬貫價值的東西。
這不是主要,最主要的是他在長生庫弄到了好東西。
十斤重黃金麒麟制品。
七百斤重的煤精獅子。
一根五十公斤的象牙。
一斤重的昌化雞血石幼虎鎮紙。
三斤多重的寶石級青金石三羊開泰瓶子。
光憑這些東西,王琛已經非常滿意,他想好了,待會圖知州給的東西哪怕略差,座鐘、手表和花露水給就給了,嗨,就當交給人情,反正這波不虧。
確定了價格后,圖知州笑瞇瞇道:“一千八百兩黃金等值的寶貝還真不好找。”
王琛咂咂嘴道:“其實不一定要一”他想說不一定是一樣東西。
未曾想,圖知州打斷道:“不過本官手上正好有樣寶貝價值兩千兩黃金。”
王琛呃了一聲,“什么寶貝價值兩千兩黃金?”
說真話,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到古代什么玩意值這么多錢,除非是大型玉璧,且還要成色非常好。
大型玉璧可遇不可求。
其他還有什么值兩千兩黃金?
正琢磨著呢,圖知州拍拍手道:“把東西呈上來。”
后堂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是爹爹。”
隨即,從里面款款走出來一十四五歲的女孩子。
本來王琛只是期待著拿出來什么寶貝,可是看到該女孩子的時候,他兩只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并非說圖姑娘長得多漂亮,漂亮是不假,但還達不到讓王琛如此吃驚的地步。
他之所以這么錯愕,是因為圖姑娘長得像一個人,一個陪伴了無數男人空虛寂寞冷時候的日笨女人波多老師!
我靠!
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連身高都都差不多,尼瑪,該不會是波多老師前世吧?
在這一瞬間,王琛險些對圖知州說:看見你女兒第一面起,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嗯,好吧,這么猥瑣的話他沒說的出口,只是多瞧了圖姑娘兩眼。
圖姑娘發現了,臉微紅,她似乎不經常見陌生人,匆匆放下木盒子便轉身走了。
或許是見到王琛還盯著女兒背影在看,圖知州咳咳了兩聲,“布洲子?”
王琛恍然初醒,瞧過去,道:“怎么了?”
“小女年芳十四,咱們平輩相交,你這么盯著看似乎不太好吧?”圖知州無語道。
王琛干笑道:“只是覺得其形似我一朋友。”
“原來如此。”圖知州半信半疑,指著木盒子轉移話題道:“寶貝已經拿過來,你且看看值不值一千八百兩黃金?”
“好。”王琛伸開木盒子。
霎時間,一道璀璨的紅色映入眼眶。
是玫瑰紅,非常的炫麗,最關鍵,這塊紅色晶瑩剔透的紅色寶石竟然呈現出雄雞狀,和中國地圖簡直一模一樣!
我的天!
王琛還沒來得及分析是什么寶石,便被這雄雞紅色的寶石給吸引住了目光,再也挪不開了!
不說這塊寶石到底是什么材質,光說雄雞狀、玫瑰紅,就足以引起很多人瘋狂。
正當看得入神的時候,圖知州聲音傳來,“此乃瑤池此地所獲,十五年前,我途徑瑤池的時候,見到有人挖出這塊紅色雄雞寶石,著實喜歡,便斥巨資買了下來,布洲子你且看看,這塊紅色雄雞寶石值不值兩千兩黃金?”
王琛注意力不在值不值兩千兩黃金上面,他脫口而出道:“你是說雄雞狀是天然形成的?”
“不錯,并未經過打磨雕刻,你仔細觀察一下便知。”圖知州答道。
天然形成那更具價值了啊!
王琛感覺喉嚨干干的,心里非常激動,先前還說哪怕東西差點就把座鐘手表和花露水給圖知州,結果沒想到圖知州這么給力,直接帶來這么大的驚喜!
“我看看。”王琛答了一句。
圖知州還以為他要看是不是打磨雕刻,伸手道:“請。”
其實王琛在看什么材質啊!
這塊玫瑰紅雄雞寶石材質看上去有點像紅寶石,他輕輕地捧起雄雞寶石,對著窗口陽光方向看了看。
沒有熒光?
那應該不是紅寶石了,紅寶石在紫外線的照射下,一般會有強熒光,王琛心中有點淡淡的失落,要是這么大一塊紅寶石,又是雄雞狀,那價格就無與倫比了。
而且紅寶石的光澤一般是亞光金剛光澤,這塊紅色寶石則是呈現出玻璃光澤。
既然不是紅寶石,那到底是什么呢?
見識淺薄的王琛還真想不到。
幸好圖知州這時說道:“唉,若不是見你座鐘、手表和花露水神奇,我當真舍不得把這塊雄雞碧洗拿出來交換。”
“碧璽?”王琛反問道,沒搞錯吧,碧璽這稱呼不是清朝的時候才出現嗎?因為洗和璽的發音基本相似,他倒是沒聽出來是洗。
圖知州點頭道:“沒錯,就是碧洗,和當初唐太宗李世民征西時得到的那塊寶石一樣。”
唐太宗有塊碧璽玉璽印章王琛倒是看到過記載,只是那時候碧璽不叫碧璽,好像是叫碧洗好吧,他明白了,估摸圖知州嘴里的說得就是碧洗。
“這塊紅色雄雞碧洗重三十七兩二錢,實乃罕見,布洲子,換座鐘、手表與花露水否?”圖知州眼巴巴看過來問道。
怎么可能不換!
光憑紅色雄雞狀,哥們兒肯定換啊!
王琛一口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更加激動起來,這塊紅色碧璽重三十七兩二錢?那就是近一千四百克了啊!
寶石行業大多數有個默認的行規,越大越之前。
像普通紅碧璽的話,一克拉大概在兩百到八百不等,若是純凈度高且顏色好的中高檔紅碧璽掛件售價在八百元每克拉以上,成色一般的五克拉以下紅碧璽戒面售價在一百四到兩千九每克拉之間,而五克拉以上的紅碧璽戒面價格在八百到六千克拉不等,超過十克拉的紅碧璽屬于較高檔的碧璽,其售價在九千到一萬二每克拉之間。
而眼前這塊紅色雄雞紅色碧璽近一千四百克啊!
換算成克拉的話,差不多等于七千克拉,不算形狀、塊狀這么大,就按照超過十克拉紅碧璽的價格去計算,算一萬元每克拉吧,那也要七千萬啊!
況且近一千四百克的紅碧璽,價值肯定不止一萬二每克拉。
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塊紅碧璽不止是塊頭大,它呈現出中國地圖的形狀,那才是價值最高的地方!
王琛有理由相信,若是自己把這塊紅碧璽拿出去拍賣,拍出個三五億rmb都有可能!
不過這塊紅碧璽在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不能拿出去拍賣,因為雄雞紅碧璽太珍貴了,珍貴到能歸納到國寶檔次!
要知道慈禧太后殉葬品中的那朵用碧璽雕琢而成的桃紅色蓮花,重量也不過才三十六兩八千,重量上比之王琛手頭這塊還要略輕,在清朝當時已經價值七十五萬兩白銀,購買力折算成rmb的話,足足兩億兩千五百萬!
而在碧璽當中,玫瑰紅價格比桃紅色更貴,再加上形似中國地圖雄雞,不算上歷史增值,這塊玫瑰紅雄雞碧璽價值絕對在慈禧太后桃紅蓮花碧璽之上!
也就是說眼前的雄雞碧璽真實價值超過兩億兩千五百萬!
“嗯,這塊碧璽不錯。”王琛點點頭,假裝惋惜道:“雖其珍貴,但其實還比不上我三樣寶貝加一起,不”他剛想說“不過既然圖知州喜歡,我就勉為其難換了”。
結果圖知州又打斷了,只見圖知州有些著急道:“布洲子,你覺得這塊碧璽不值一千八百兩黃金?本官實在身無長物,又著實喜歡你的座鐘手表和花露水,要不這樣,我再給你兩本絕世醫,你就和我換了吧。”
王琛汗了一下,本來都要同意了,見到對方這么說,他索性佯裝為難道:“也罷,你把醫拿我看看,若是不錯,我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換了。”
圖知州對著方幕僚招招手,湊到對方耳邊用只有他倆聽得到的聲音道:“把在李員外家搜到的兩本醫拿來。”
方幕僚有點哭笑不得小聲道:“咱們用李員外家搜來的東西糊弄布洲子不太好吧?”
“怎么是糊弄呢?”圖知州嘿了一聲,“這可是千古醫圣的孤本醫,價值高著呢,對了,你讓人抄寫下來沒有?我要獻給陛下。”
“已經抄寫下來。”
“速速拿來。”
“好。”
方幕僚匆匆而去。
王琛不知道什么醫,索性站在那邊慢慢等待。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屋外傳來方幕僚的喊聲,“把東西都拿進去,注意點,別摔著弄臟了。”
隨后,七八個衙役各自捧著一份褐黃色的羊皮卷軸走了進來。
王琛看得仔細,這些羊皮卷軸都有點破了,似乎是存放的時間太長,只是并不影響繼續使用。
七八個衙役把二十余卷羊皮卷軸都對方到桌上。
圖知州指著羊皮卷軸語出驚人道:“布洲子,此乃醫圣扁鵲巨著扁鵲內經九卷和扁鵲外經十二卷,共計二十一卷孤本!”
臥槽!
你說什么!?
王琛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說這是扁鵲內經和扁鵲外經原本?”
“對!”圖知州一臉鄭重道:“此乃我家傳寶貝,從春秋戰國時期流傳至今,若非本官太渴望得到座鐘手表和花露水,實在不忍心把傳家醫拿出來交換啊!”
旁邊方幕僚險些笑出聲,屁個家傳寶,明明是從李員外家搜出來的,而且是不是扁鵲原本還不好說,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里面記載的確實是扁鵲內經和扁鵲外經內容。
王琛不知道他倆內心的想法,其實就算這些不是扁鵲醫原本,只要是真實記載了扁鵲內經和扁鵲外經的內容,就足以讓他瘋狂!
要知道在現代社會扁鵲內經和扁鵲外經早已經失傳了啊!
如今竟然在這里碰見了?
王琛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如果確定是扁鵲真跡的話,那價值高的無法估量了,如果說玫瑰紅雄雞碧璽是國寶的話,那么扁鵲內經和扁鵲外經原本就是世界級寶貝!
他連忙上前,小心翼翼打開其中一份羊皮卷軸,很大,攤開足足桌大小,上面寫著密密麻麻各種看不懂的文字。
他是看不懂內容,但是看得懂這些文字是什么字體,乃是實打實的春秋金文!
發了!
有可能真的是扁鵲親筆孤本醫!
哪怕不是真的,只要確定里面記載的醫術沒問題,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啊!
王琛當下就準備同意交換了,要是這樣再不交換,除非他腦子被門夾過,而且還不止被夾了一那種。
圖知州深吸一口氣道:“這是本官能拿出來交換的最后東西了,要是布洲子還不肯交換,那我只能表示遺憾了。”
王琛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爍爍盯著二十一卷醫,咽了咽口水,只說了一個字,“換。”
圖知州欣喜若狂道:“那就多謝布洲子了。”
你謝我?
我還謝謝你呢!
先是拿出價值數億的玫瑰紅雄雞碧璽,又給哥們兒失傳的扁鵲內經和扁鵲外經,天底下從來沒見過您這樣的“好人(shabi)”啊!
在這一瞬間,王琛都在想,要是哥們兒有機會學會扁鵲內經和扁鵲外經上面的醫術,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對別人使用扁鵲三連了?
什么是扁鵲三連?
就是扁鵲的表情包,上面所配文字為:“治不了”、“等死吧”、“告辭“。
一想到那些表情包,王琛驀然覺得想笑,忽然,他又想起現代社會。
對了。
哥們兒在泗州城有了產業,似乎可以使用定點傳送了?
要不,先現代瞅瞅?
這么長時間逗留在北宋,王琛怪想念現代社會的生活,更想念自己的父母和小女朋友沈霞,嗯,還有就是手頭上弄到那么多好東西,他急于把其中一些變現,早點解決安泰水泥廠貨款的問題。
還是不去?
這對于王琛來說,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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