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樣時間罕見的寶貝?
話音一出,立刻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注意力。
費知縣好奇道:“什么寶貝?”
“布洲子帶來的肯定是好寶貝。”雷員外捧了一句,隨即道:“要不拿上來我們看看?”
“好。”王琛拍拍手,道:“徐江張青李瀟,把東西拿上來。”
“噯。”
“來了。”
徐江三人各自拿著東西站在空曠的地面上。
圖知州、寧通判等人都瞧了過去,一個木制帶高透明琉璃的箱子?一塊鐵質帶高透明琉璃的玩意?還有五只裝著深綠色液體的琉璃瓶。
一名六十歲左右的員外喲了一嗓子,道:“全是上好的琉璃啊,確實是寶貝。”
寧通判也贊嘆道:“如此晶瑩剔透,世間罕見。”
王琛汗了一下,合著你們就注意到玻璃啊。
在古代高透明玻璃、水晶之類都是值錢貨,非常的稀少,大家談論的話題圍繞著玻璃很正常。
只是王琛要推銷的并非高透明玻璃,他放下筷子,主動道:“若只是琉璃的話,不值得我說世間罕見。”
圖知州抿了一口酒,不解道:“布洲子所言何意?”
大家都看了過來,不明白什么意思。
王琛笑著把座鐘、手表和花露水的功能介紹了一遍。
霎時間,整個二樓嘩然一片。
“能記錄時辰?”
“此乃仙器啊!”
“喲,花露水能留香?”
“可否給我們聞聞什么味道。”
眾人一片驚奇。
反倒是富甲泗州城的李員外蹙起了眉頭,臉上表情有些焦急。
王琛注意到了,他不知道李員外為什么會露出這種表情,只是當務之急是推銷商品,他沒去多想,起身拿著座鐘、手表和花露水演示了一遍。
演示解釋完畢。
圖知州又眼饞又遺憾道:“今日才知世間還有如此寶貝,能一睹為快實乃幸事,只可惜此物乃布洲子所有,我等只能羨慕。”
“是啊。”
“這樣的寶貝可望不可即,當真可惜。”
有人附和了幾句。
見狀,王琛微微一笑,語出驚人道:“若是你們喜歡,我可以賣給你們!”
“啊?”
“賣給我們?”
寧通判急忙道:“此言當真?如此寶貝你要賣出去?”
王琛半真半假道:“我想全力發展王記,在咱們大宋朝各大城中開分鋪,資金有些捉襟見肘,只能將寶貝變賣。”
眾人聽完恍然大悟。
王記多賺錢他們不知道,不過有人去過楚州城,知曉王記的東西貴的很,比如寧通判,托人在楚州王記買過牙膏牙刷,花了足足九百九十九文,要知道尋常牙香籌只要兩百文啊。
自然,他們聽到王琛變賣寶貝發展王記沒有任何懷疑。
圖知州迫不及待道:“座鐘多少錢,我買了。”
知州說要的東西,其他人哪怕再眼饞,肯定不敢競爭,全都顯得很無奈,畢竟知州是花錢買,并非巧取豪奪,這些達官貴人和鄉紳富豪只能內心惋惜無法競爭。
可是眾人怎么都想不到的是,王琛給了他們競爭的機會!
“座鐘價值五百兩黃金,手表三百兩黃金,花露水每瓶兩百兩黃金。”王琛先是報價,隨后道:“不過我不要錢,只要同等價值的珠寶、寶石或者藥材。”
雷員外眼前一亮,道:“也就是說,只要我拿出等值的寶貝,就能換取到座鐘、手表或者花露水?”
王琛點頭道:“對。”
原本被圖知州搶了先,眾人正興趣乏乏,聽到此話,瞬間興致高漲起來!
一個個酒不喝了,菜也不吃了,商量著能拿什么寶貝來交換。
這個時候,李員外顯得非常焦急了,他趁著眾人熱議的時候,一反常態,主動起身舉起酒杯道:“有幸見到三樣寶貝,我敬大家一杯。”
圖知州正在琢磨用什么寶貝交換王琛的東西,哪有心情喝酒,擺擺手不耐煩道:“不喝,不喝。”
寧通判等人也不搭理李員外。
李員外臉色陰沉起來,他忽然眼珠子一轉,建議道:“酒桌上談生意不太好,要不這樣,我們盡快吃完,待會我讓人做點醒酒湯給你們喝下去,待清醒了再談生意,你們看怎樣?”
寧通判一聽覺得有理,“這倒也是,酒喝多了神智有些不清醒。”
“也罷,酒桌上不談正事,我們先喝酒。”圖知州同樣建議道。
另外達官貴人、鄉紳富豪們沒什么意見。
或者說,他們不是覺得李員外的建議有多好,而是想趁機琢磨自己有什么東西能夠等值交換,然后讓仆人們去拿,以免被別人搶了先。
王琛倒是不急這一會,索性沒再多說什么,讓徐江張青等人把東西收起來,再次和眾人舉杯喝酒。
五分鐘。
十分鐘。
不多時,二十分鐘過去,大家又喝了不少酒下去。
突然,雷員外扶著額頭道:“看來老夫年事已高不勝酒力,怎么突然覺得腦袋暈乎乎?”
李員外提議道:“要不你先行府?”
“不成不成,我還要拿下布洲子的寶貝呢。”雷員外不贊同道。
正在此時,寧通判也哎喲了聲道:“今晚的酒好烈,我竟然也覺得醉了。”
“是啊,瞌睡的厲害。”
“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想睡覺。”
“誒,我也眼皮子打架了。”
話音剛落,一名六十來歲的員外“噗通”一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緊接著,靠在椅子上的雷員外腦袋一歪,發出鼾聲,很顯然睡著了。
不止這兩人,在場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暈暈乎乎,一個接著一個或是趴在桌子上,或是靠在椅子上,還有人一頭栽倒在地,全都呼呼大睡起來。
你們酒量太差了點吧?
王琛有點莫名其妙,就喝了這點酒,你們就不行了?
十個。
二十個!
在場除了王琛和李員外之外,包括圖知州、寧通判在內的所有人,全都覺得頭重腳輕,眼皮子沉重,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都陷入昏睡之中!
見狀,李員外哈哈大笑,“任你們奸猾似賊都得喝老夫的洗腳水!”他剛笑完,忽然發現王琛正精神奕奕盯著看,頓時驚疑不定道:“你怎么還未倒?”
王琛呃了一聲,什么意思?
臥槽!
該不會像冷艷所說那樣,李員外真的在酒里下了蒙汗藥吧?
可是不對啊,要是真的下了蒙汗藥,為什么自己半點事情都沒有?
王琛想不明白怎么事,難道自己除了在北宋不會醉酒外,蒙汗藥也起不到作用?
正想著呢,忽然看到李員外臉色猙獰看過來,“既然你沒倒,那老夫只好讓人送你上西天!”言罷,他大聲道:“郭二,帶人上來,給我把這小子捆了!”
王琛當下就要喊冷艷和蕭峰,然而,他頭一看,只見蕭峰、冷艷等人早已經倒下,心中一驚,正準備從奮力一搏從樓上跳下去逃命,忽然看見靠在椅子上的冷艷睜開眼,對著自己極快地眨了兩下,然后再次閉上眼睛。
沃日!
你沒昏過去啊?
眨眼是什么意思?
正不解的時候,樓梯口傳來“蹬蹬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先前幾個店小二手持明晃晃的大刀跑了上來!
王琛一看,知道情況不對勁了,冷艷又裝睡不動手,再這樣下去,自己很有可能遭到毒手,在這一瞬間,他甚至都懷疑李員外是不是和冷艷竄通好謀害自己,畢竟冷艷之前一直想殺自己。
可是仔細一想又不對,冷艷先前三番五次提醒自己李員外不對勁。
如此看來,此時確實是李員外一人所為,應該和冷艷沒什么關系!
李員外大手一揮,“給我把這小子拿了!”
情急之下王琛急中生智,假裝扶著額頭,“哎呀哎呀,我不行了。”然后軟趴趴地往地上躺去。
李員外:“”他額頭一片黑線,你妹啊,這么拙劣的表演,傻子都看得出來你是裝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