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中國歷史，傳世珠寶層出不窮。
夜明珠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但王琛曾經看過一篇新聞，在現代社會廣洲珠寶批發市場中，號稱“夜光璧”、“夜明珠”的工藝品比比皆是，高至一兩萬元，低至幾百元每枚。
后來經地質局檢測中心檢測，那些所謂的“夜光璧”、“夜明珠”全是螢石打磨而成，一顆直徑超過五厘米、珠圓玉潤的所謂“夜明珠”成本僅需四百元。
根據王琛了解。
在中國五千多年文明史中，出現的夜明珠記載不超過120顆，也就是說平均一個世紀不到三顆。假如夜明珠是螢石人工磨制出來的大石球，那第一次雕琢，肯定留下很多邊角料，而邊角料還可以第二次磨制石球，磨石第二次出現的邊角料依舊如此，可以無限制地磨制直徑越來越小的石球。
然而，螢石之類的礦物，需要先期吸收能量，譬如暴曬、摩擦或者加熱，然后才能發出“夜光”，實際是磷光，發光時間無法永久持續，因為，礦物磷光是不可能滿足古人記述里的夜明珠夜光特征。
也就是說，古人的夜明珠基本上排除螢石的可能性，并且是天然形成的概率非常大。
譬如天外隕石墜落形成。
王琛看著錦盒里安靜躺著的青綠色珠子，雞蛋大小，他上手掂量了下，估計一百二三十克樣子。
下面眾人抬起腦袋想看看柴郡主到底用什么換香水。
只是王琛和王云倉動作很小心，擋在桌子下方。
王云倉問道：“王總，換不換？”
雖然沒排除螢石造的可能性，但夜明珠百年難得一見，要真是天外隕石墜落形成的，那自己發大了，王琛怎么可能不換？他二話不說道：“換。”
“噯。”王云倉拿著嬌蘭一千零一夜下去了。
那邊，十六七歲的柴郡主高興地哇哇亂叫，也不知道對旁邊四十多歲中年男子在說什么，偏偏中年男子一臉無可奈何。
短短一會功夫。
三瓶香水已經交易出去。
只剩下六瓶了，臺下幾十個人眼巴巴看著，全都等王琛繼續唱賣。
王琛不著痕跡收起夜明珠錦盒，露出高興的笑容，再次道：“好，讓我們進行下一場唱賣。”說著，他拿起一瓶明黃色香水，“這瓶仙人之水叫做讓巴度。”
得到夜明珠太興奮了，他都忘記吹噓一下，只是讓王云倉把香水噴在瓊瓊身上，隨后讓瓊瓊下去走了一遭。
讓巴度香水和香奈兒、蘭蔻之類有些不同，香味非常濃烈。
果然，當瓊瓊下去的時候，李老爺都捂住鼻子了，“香！太香！香的我鼻子都要掉了。”
錢員外嗅了嗅，笑道：“乍一聞是香到發臭，但仔細一聞，卻有種優雅的淡香。”
丁縣丞咂咂嘴，“我聞到了茉莉花香的味道。”
后面陳公子卻否決道：“不對，應該是赤薔薇。”
“我怎么聞到夜香木的味道？”
“為何我覺得這婢女十分吸引人？”
“哈哈全員外你莫不是饑不擇食，連長相平平的婢女都看上了？”
“我不是說這個，難道你們聞她身上香味的時候沒有心動的感覺嗎？我有那種感覺。”
聞言，王琛笑了笑，讓巴度香水里面有依蘭花成分，依蘭花帶有興奮的作用，會讓人誤以為心動。
一圈下來。
眾人分析出來七八種不同的香味，霎時間，他們都震驚了，每個人聞到的香味都不一樣？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仙人之水，才能如此神奇？
立刻有人舉牌了。
是本州的一名員外，姓全。
王琛伸手道：“全員外。”
全員外站起身，忍痛似得從手腕上摘下一只玉環，道：“我愿以一只玳瑁鐲子相換！”
王琛想都沒想拒絕了，“不好意思，我不要玳瑁。”
開玩笑，真正的玳瑁是國家保護動物，上賣麝香還有理由說是人工養殖，玳瑁怎么說？并且玳瑁想要價值高，最好能有證，很可惜的是，猶豫玳瑁是保護動物，證很難弄到。
當然了，王琛覺得托托關系還是有可能弄到證的，太麻煩了，沒必要。
全員外遺憾地搖搖頭坐下來。
又有人舉牌了。
這是丁縣丞。
王琛露出笑容道：“丁縣丞，您說。”
“若不是眼饞布洲子仙人之水，我也舍不得把家傳寶貝拿出來交換。”丁縣丞先解釋了一句東西來源，畢竟他是古代“公務員”，肯定要維護自身聲譽，至于動關系是不是真的家傳寶貝就沒人知曉了，隨后，丁縣丞掏出一方紅彤彤的雕刻，他道：“這塊孔雀瑞寶價值千金，不知布洲子看得上眼否？”
瑞寶？
那不就是紅珊瑚了？
王琛眉頭一皺，對王云倉道：“拿上來我看看。”
“好。”王云倉下去拿東西。
之所以皺眉頭，是因為天然紅珊瑚價格差別非常大，比如市面上最低的沙丁紅珊瑚，價格在四百到六百每克，最高級的牛血紅珊瑚就不一樣了，很少能見到萬元以下克價。
王琛又不太懂寶石，自然皺眉。
王云倉把紅珊瑚雕刻遞了上來。
接過，王琛看看雕工非常不錯，孔雀活靈活現的，只是他判斷不了質量如何啊，忽然，王琛瞧見站在一旁的唐先生，靈機一動，喊道：“唐先生。”
唐先生連忙堆滿笑容迎上來，“東家。”
王琛指了指桌子上紅珊瑚雕刻，“幫我看看這方瑞寶雕刻如何。”
唐先生上手了，他邊看邊道：“瑞寶紋絡不錯，有同心圓狀紋理，夜審深紅如牛血，且非常均勻，乃是瑞寶中的上品，摸上去猶如深水一般的濕潤感，東家，這瑞寶非常不錯，價值百金不為過。”
嚯，價值百金？
要是真按唐先生所說是上品紅珊瑚，這塊雕刻就貴了啊。
王琛不動神色，嗯了一聲，對著丁縣丞道：“照理說仙人之水肯定不止百金，但我深知丁縣丞一心為民，經常處理公務到深更半夜，也罷，權當我代表全通州城百姓感謝您為官清廉正直，換就換了吧。”
在場眾人認識丁縣丞的人都心說：這廝貪贓枉法清廉個屁，正直個屁！
不過大家都知道王琛是給丁縣丞面子。
自然，丁縣丞也明白，被說得滿臉紅光，拱手反過來吹捧道：“布洲子不愧貴為正五品開國子，能如此深明大義當真少見。”
王琛笑瞇瞇道：“謬贊，謬贊了，丁縣丞才是人中豪杰。”
“我算什么豪杰呀，布洲子才是通州城第一美男子。”丁縣丞又了一句。
眾人看的一臉無語，靠，你們倆還商業互吹起來了？
隨意聊了幾句，王琛讓王云倉把紅珊瑚雕刻收了起來，內心越來越興奮，今天收獲不錯，金綠寶石、紅寶石、張鴉九的仿湛盧劍、夜明珠和紅珊瑚雕刻，這些東西拿現代社會應該能賣不少錢。
尤其是夜明珠。
王琛更是寄予了厚望。
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更好的東西了。
他滿懷期待看著眾人，介紹下一瓶香水，希望收獲再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