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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他們四個被我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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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潑皮,比流氓要狠,比無賴要兇。

  絕大多數現代人,了解人類社會這種渣滓群體都是從《水滸傳》開始的。以宋朝為背景的《水滸傳》,堪稱一部“潑皮教科書”。

  從這部小說中,大家知道潑皮是項古老的職業,而且,潑皮在宋代最發達、泛濫。

  真正的潑皮非常有氣勢。

  何謂氣勢?

  一曰本事不大,裝出來特有本事。

  二曰勇氣有限,裝出來特有勇氣。

  三曰橫鼻子豎眼,裝出來特別不好惹的樣子。

  此輩通常游手好閑,橫行街區,欺行霸市,逞兇一方。不是為非作歹、尋釁滋事就是打砸搶拿、坐地分贓。

  不過,若是碰到一個比他膽量大、比他敢下手、更不怕死、更歹毒的對手,估計不交手還好,一交手非死即傷,所以潑皮會選擇好漢不吃眼前虧,變得比孫子還孫子,比孬種還孬種。

  綽號竹葉青的徐江等人就是如此,他們見到王琛慫了,頓時氣焰大漲,仿佛已經取得勝利一般。

  三角眼一邊毆打著王云倉,一邊指著王琛嚷嚷,“禿那小子,你且過來,切莫反抗,否則爺爺下手不知輕重!”

  已經紅了眼的王琛沒搭話,轉身朝著柜臺后面走去,他需要借助個地方掩飾自己回神秘空間拿電擊棍。

  見他似乎想逃,幾個潑皮起哄。

  “孫子!”

  “想逃啊?你能逃哪里去?”

  徐江大手一揮,“張青,去把他揪過來!”

  “噯。”四個人中最魁梧、估計有一米八的漢子獰笑著掰掰手指,不急不緩跟了上來。

  王琛已經來到柜臺后面,直接回答空間取了電擊棍出來,這個動作在他看來非常繁瑣,但是其他人卻看不出,因為他回神秘空間的時候,北宋時間是停止的。

  剛拿出來,非常壯的張青已經來到柜臺邊上,沙包大的拳頭猛地砸在柜臺板上,瞬間出現個窟窿,他惡狠狠道:“出來!”

  這一幕王琛看的清清楚楚,先前沖動著要反擊的他此刻臉白了!

  我靠!

  這家伙力氣真大!

  哥們兒今天兇多吉少了!

  可電擊棍握在手里的王琛沒有退縮,反而站起身邁了一步,壯著膽子道:“你們別逼我動手啊!”

  徐江哄然大笑,“你動手,動一個我看看。”

  “哈哈,笑死本大爺了。”張青又近身一步。

  王琛慌神道:“我告訴你,別過來,我會功夫的,離我遠一點,別待會我一發功內力震傷你!”

  眾潑皮:“……”

  三個女小廝:“……”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王云倉:“……”

  張青看得出王琛色厲內荏,一伸手便想要抓王琛脖子拎出去。

  王琛急乎乎揮著拿電擊棍的手,“別過來!別過來!我真要出手了!出了人命可別怪我!”

  另外三個潑皮似乎對張青非常有信心,看都沒看,繼續埋頭揍王云倉,王云倉“啊啊啊”地慘叫著。

  正在此時,張青大手已經抓來!

  拼了!

  愛你媽誰誰誰!

  王琛一咬牙,閉著眼睛按下電擊棍開啟鍵,伸手把電擊棍頂到張青的肚皮上,自從買了這根電擊棍后,他從來沒使用過,壓根不知道真實威力多強。

  滋啦!

  來勢洶洶的張青瞬間感覺肚皮上一股不知名力道襲來,渾身上下都被麻痹的抽搐起來,嘴里嗚嗚嗚發出怪叫聲,手舞足蹈的好像在跳舞!

  聞聲,店里所有人都瞧過來。

  徐江還以為張青在戲耍王琛,笑罵道:“張青,你癲癇發作了?趕緊啊!”

  張青被電的意識都模糊了,哪里答得了話。

  幸好這時候王琛收了電擊棍。

  噗通。

  張青整個人軟趴趴地倒在地上,手腳還輕輕抽動了兩下。

  眾人一臉錯愕,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三個潑皮面面相覷,徐江咽了咽口水,抬步想親自上陣,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扭頭道:“崔閑,你去會會那小子。”

  被喚作崔閑的三角眼看到他們當中最能打的張青都倒下了,哪肯上去,擺著手道:“別別別,讓孫明上。”

  剩下麻布潑皮一聽,跳腳道:“我不上,我不上。”

  幾個潑皮被弄懵了!

  其實別說他們,王琛自己也傻了!

  我靠,電擊棍的威力還真不賴啊,哥們兒分分秒秒制服了一個潑皮!

  王琛頓時膨脹起來了,也一下子牛逼了,一邊罵著人,一邊手持電擊棍朝三個站著的潑皮走去,氣焰囂張道:“我說什么來著?啊?我說什么來著?早就告訴你們我身懷絕世武功,你們還不信敢挑釁?瞎了你們的狗眼了!現在知道我厲害了不?啊?來啊,你叫什么竹葉青,對吧?來來來,咱倆比劃比劃!”

  被指名道姓的徐江臉都綠了啊,他急忙往后跳了一步,輸人不輸陣,嘴硬道:“你過來啊!”

  “好,我過來。”王琛三步當作兩步上前。

  徐江呀地怪叫一聲,擺出個馬踏飛燕的姿勢,驚恐異常道:“你別過來!別過來!我告訴你,我也會武……”

  “功”字還沒說完,王琛已經拿著電擊棍“滋啦”一聲點上去。

  咚砰!

  徐江也倒下了。

  王琛可算過癮了,惡狠狠扭頭看向剩下兩個潑皮。

  “好漢!好漢饒命啊!”

  “哎喲喂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別過來!你別過來!”

  剩下兩個潑皮跪地求饒。

  這時,附近街坊鄰居都被驚動了。

  外面響起幾個腳步聲,馬二帶著五六個捕快回來了。

  “誰在這里鬧事?人呢?”幾個捕快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子。

  王琛收起電擊棍,上前道:“捕快同志,這里這里,他們四個已經被我包圍了,你們趕快把他們抓住。”

  幾個捕快看見地上躺著三個,跪著兩個,都一愣,為首的中年捕快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揮手道:“抓起來。”

  捕快們拿著麻繩,把地上幾個人一一捆綁起來。

  當捆綁到王云倉的時候,這老小子歪著嘴大聲道:“別抓我!自己人!自己人!”

  捕快看看王琛。

  王琛連忙上前推開捕快的手,扶起王云倉,“這是我五哥,被幾個潑皮打了。”說著,他有點內疚,對王云倉說了句,“五哥,對不起,害的你被打了。”

  王云倉硬氣道:“沒事,我這人什么優點,就是骨頭硬,打不服。”

  女小廝瓊瓊喊道:“掌柜的,血,流血了。”

  王云倉一擺手,“沒關系,多大點事啊。”可是他一抹鼻子,看到整只手殷紅,頓時整個人都晃悠了下,軟倒在王琛身上,叫慘道:“哎呀哎呀!我不行了!不行了!”

  捕快無語道:“就鼻子出血而已。”

  一隔壁店胖乎乎的老板也道:“堵住鼻子就行了。”

  王琛看的于心不忍,道:“五哥,要不要給你叫郎中?”

  王云倉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叫!快叫郎中過來救命啊!”

  最后王云倉被瓊瓊扶著進了內堂,翠花去喊郎中了。

  捕快了解事情經過,詢問道:“剛才怎么回事?”

  一直看在眼里的季五娘淚眼朦朧道:“他們一進來就砸了我們鋪子大門,還要打人,方才掌柜的被打得滿臉是血你們也看見了。”

  捕快微微點頭,“還有其他人傷到嗎?”

  季五娘道:“沒有,咱們東家制服了他們。”

  對門的三十多歲布料店老板娘道:“我在對門的時候看見了,這位公子可真厲害,一開始還克制著不出手,可后來幾個潑皮打了王掌柜后,這位公子怒了,刷刷刷,抬手間就干翻了兩個潑皮。”她伸出大拇指,“一個打四個,厲害啊!”

  眾人一聽,都對王琛肅然起敬!

  王琛被夸的有點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對了,他們總共五個潑皮,還跑了一個。”

  中年捕快想了下,吩咐道:“你們先押著這四人回衙門,我帶這位公子再去找找剩下那潑皮。”

  小半天過去。

  通州城另一邊。

  露天茶鋪,一幫潑皮聚集在這里喝茶嬉笑怒罵。

  “誒,你們聽說了嗎?”

  “什么?”

  “竹葉青徐江他們被人打了!”

  “喲,真的假的?他們五個在通州城算是能打的了,難道碰到人多了?”

  “沒有,據說對方只有一個人。”

  “啊?什么人這么厲害?一個打五個?”

  “聽說是那什么王記東家,名字好像叫什么王琛。”

  他們聊得正歡,外面又進來一潑皮。

  眾人一瞅,不正是和徐江一起的潑皮周度嗎?

  有個光著膀子的潑皮馬上起哄道:“周度,話說你們五個去惹事,被那什么王琛教訓了?他很厲害?”

  厲害?

  何止是厲害啊!

  周度先前去詢問了小翠姑娘回來,剛準備進王記店鋪里面,就看見張青、徐江兩人被王琛制服,嚇得躲在外面沒敢進去。

  他臉色不太好,嘴里逞強道:“其實那個王琛也沒那么厲害,你們看,我們五個去包他,不還跑了個我嗎?”

  眾潑皮被他逗樂了,全都哈哈大笑。

  忽然,他們笑聲戛然而止,低頭喝茶的喝茶,起身離開的離開。

  周度還沒反應過來,對著一準備要走的潑皮道:“成二,你茶沒喝完就走了?”

  那潑皮理都不理他,刷地一溜煙跑了。

  周度正納悶了,背后傳來個聲音。

  “就是他。”

  周度一回頭,率先看到王琛那張讓人恐懼的臉龐,頓時哭喪著臉,身子軟趴趴要跪下,嘴里求饒道:“好漢,我服了!我服了!以后再也不敢去你那惹是生非了!”

  王琛壓根沒搭理。

  背后捕快走出來,三下五除二直接困了周度,捆完后罵道:“剛才你說什么?還跑了個你?瞎了你的狗眼!王公子乃是縣丞大人的侄子,你們都敢去惹?別說五個,就算五百個,今天我都要把你們抓回去!”

  說完,捕快便和王琛押著周度走了。

  剩下那群潑皮具是面面相覷。

  半響后,有個瘦高個似乎反應過來了,詢問道:“你們剛才聽到陸都頭說什么了嗎?”

  在宋朝的縣里根本沒有“都頭”這個職務,“都頭”是軍職名,一般說來,在縣一級負責抓捕罪犯的稱“捕快”,只是大家敬稱,一般把捕快稱作都頭。

  聽到這么問,旁邊個潑皮結結巴巴道:“陸……陸都頭說,那王記東……東家是縣丞大人的侄子?”他隨即一拍大腿,“徐江幾人這次死定了!”

  先前說話那瘦高個潑皮猛然道:“不管徐江幾人死不死,我們招子放亮點,千萬別去王記惹是生非,縣丞大人的侄子,不是咱們得罪得起的!”

  附近一群潑皮全都贊同。

  “對。”

  “以后王記那邊咱們繞著走。”

  “千萬別去王記惹事,嗯,其實就算去也惹不過,那王公子一打五毫發無傷,誰去誰送死嘛!”

  這一刻,通州城絕大多數的潑皮都暗暗把王琛名字記下,想好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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