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已經行駛了一半。
剛上車到現在氣氛有點怪怪的，沈霞一直沒說話，開車時都有點心不在焉，好幾次差點闖了紅燈。
雖說晚上路上車輛稀少，但闖紅燈肯定不太好。
這不，剛才差點又闖了個紅燈。
王琛實在忍不住了，道：“沈霞，你怎么了？”
“等等。”沈霞語氣有點冷。
王琛不明所以，沉住氣沒說話。
沈霞把車子往不遠處馬路邊上停了下來，這才轉過腦袋，很認真盯著，說道：“王琛，你和我說實話，你哪來那么多的黃金？”
黃金哪來的？
總不能告訴你是時空走私來的吧？
聽到她追問，王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見到不說話，沈霞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苦口婆心道：“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經歷了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千萬不能干，尤其是走私黃金犯法的，說句不好聽，哪怕你從國外走私進國內不構成走私貴重金屬罪，可一樣構成走私普通貨物物品罪，像你剛才說的四斤黃金，按照我國法律，已經屬于走私貨物、物品偷逃應繳納稅額巨大，會處于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還要處罰偷逃繳稅額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罰金。”
到底是官宦世家出生，法律背的還挺熟。
不知道為什么，王琛聽到她這么說的時候，心中莫名一陣感動，他知道沈霞是在關心自己，否則絕對不會說這么多，王琛想了下，同樣一臉認真看過去，“如果我說我沒有走私，你信嗎？”
沈霞一愣，隨即道：“我信，可你這么多黃金哪來的？”
不編個好理由是瞞不過去了，王琛想了下，說了個謊，道：“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在做古董生意嗎？正巧前段時間，我弄到了一件明清兩代仿北宋官窯青瓷的瓷器，有人出五十萬買，他沒那么多錢，只好拿黃金抵債，可是這些黃金是他爺爺留下來的，壓根沒有發票，所以……”
因為先前王琛送過珍珠手鏈，又拿出和田羊脂玉玉佩給沈霞看過，她聽到解釋立刻信了八分，拍拍胸口松了口氣，道：“不是走私就好，不是就好。”
或許是胸太大的緣故，她這么一拍，T恤抖動的厲害。
王琛看的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抬頭看向沈霞紅彤彤的嘴唇，喉嚨里帶著干涸的感覺，問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沈霞輕哼了一聲，“誰關心你了？”
“我知道你關心我。”王琛說話的時候，手不由自主伸過去，輕輕抓住沈霞的小手兒，呼，感覺還真好，又滑又嫩。
抓手的時候，他眼睛一直在看著沈霞，前幾天胳膊被擰還記憶猶新呢，王琛想好了，要是沈霞再想掐自己，馬上松手。
可誰曾想，沈霞只是象征性地掙扎了下，紅著臉語氣很軟，道：“你干嘛啦？”
王琛大喜，舔了舔嘴唇，另一只手也捂了上去，在沈霞手背上輕輕撫摸，嘴里道：“沒干嘛。”
沈霞低著紅透了的臉蛋兒，小聲提醒道：“這里沒什么人，你想牽我手，等回市里再說好嗎？”
回市里你還會讓我牽嗎？真當我傻啊！
不過沈霞剛才那句話確實提醒了王琛，這里沒什么人，似乎可以做點親密的事情，他身子微微朝著沈霞前傾過去，“就牽一會，一會兒，行嗎？”
“那……那就一會。”沈霞有點慌亂道。
她話音剛落，王琛已經用右手攬住她的腰肢兒，隔著T恤都能感覺到里面熱乎乎肌膚的觸覺。
沈霞警覺了，警告道：“王琛，你別太過分。”另一只手已經抵在他胸口，不讓靠近。
王琛摟都摟到腰了，哪里肯放，嘴里道：“抱一下，就抱一下，咱們認識五六年了，我才第一次抱到你。”
沈霞抵擋的動作一遲疑，或許是想到兩人真的認識那么多年，緊繃的身子一下子軟下來不少，沒說話，默認了。
感受著她軟軟身子和溫熱，王琛內心躁動不已，雙手環抱住沈霞，微微喘著粗氣道：“抱我。”
沈霞小手兒動了下，可最終還是沒抱上去，好像顯得非常猶豫。
王琛不管了，抽出一條胳膊，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背后，命令道：“抱我。”
這回沈霞聽話了，兩只手輕輕擁住他，腦袋埋在王琛肩膀上，用細不可聞略帶撒嬌的聲音道：“你欺負人。”
王琛甜言蜜語道：“舍不得欺負你，疼你還來不及。”說著，嗅了嗅沈霞發梢上的香味，整個人都目眩神迷了。
“真的嗎？”沈霞微微抬起腦袋。
朝下看去，入眼就是她的艷唇，王琛已經被荷爾蒙沖昏頭腦，胡亂應了聲，便要親下去。
沈霞急忙躲閃，“不要。”
王琛哄她，“親一下，就一下。”
沈霞抱緊他，不讓有其他動作，堅持道：“你別這樣，我怕，你再這樣我下次都不敢見你了。”
眼瞅被拒絕，王琛心急啊，還在努力嘗試，“真的就親一下。”
“不行，不行，你這人好壞，剛才就說牽下手，現在都要親人家了，我不會再上當的。”沈霞說什么都不肯。
實在沒辦法。
王琛只好雙手在她背上隔著T恤輕撫，內心卻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在車里狠狠收拾一頓，可是他知道這種事不能強求，只好盡量忍住狂熱的欲望。
抱了好一會。
沈霞忽然推了推他，“你先松開下，我送你件東西。”
“再抱會，你身上好香。”王琛舍不得放開。
“下……下次還有機會的。”說這話的時候沈霞害羞的不得了，“先松開，好嗎？”
王琛怕她生氣，只好松開雙手。
沈霞頭發被弄得有點凌亂，臉蛋兒也紅的像要滴出水來了，她盡量吸了吸氣平復心情，這才拿起裝鉑金項鏈的袋子，從里面拿出飾品盒，道：“這條項鏈送給你。”
王琛怔了下，“你送我項鏈干嘛？”
沈霞晃了晃右手珍珠手鏈，“你送我珍珠手鏈，我當然也得送你點東西了。”
王琛哭笑不得道：“不要不要，你花那個冤枉錢干嘛，我還以為你買了送你爸的呢。”
沈霞兇巴巴道：“你要不要？”
王琛：“不要。”
沈霞有點生氣道：“你不要那我手鏈也不要了。”邊說邊要去拽珍珠手鏈。
見狀，王琛趕緊壓住她的手，無奈笑道：“行行，我要還不行嗎？”
“這樣才乖，轉過去，我給你把項鏈戴上。”沈霞從飾品盒里拿出鉑金項鏈。
背過身子，王琛稍稍低下腦袋。
沈霞雙手環繞住他的脖子，把項鏈戴了上去。
趁著這時候，王琛嘿地笑了下，道：“我送你手鏈，你送我項鏈，咱們這算是交換定情信物咯？”
“呸，才不是，誰跟你定情了？臭流氓，就會占我便宜。”沈霞否認道。
哪怕沈霞還是沒有承認兩人關系，王琛也看不見她的表情，不過心里卻感覺很甜蜜。
上次剛剛觸碰到沈霞的手就被狠狠掐了下。
這次不但牽到了手，還擁抱了好一會，王琛覺得兩人關系迎來了第一次實質性突破。
之所以能這么順利，王琛覺得和這幾天約會有關。
雖說前兩次牽手都沒成功，但是一起吃飯、看電影、逛街等等都增長了兩人的情感，只是缺乏一個突破口，讓他們水到渠成做一些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情。
比如牽手，比如擁抱。
而這個突破口今天有了，沈霞剛才關心自己，王琛又順勢抓住了機會，才能一下子從牽手突破到擁抱。
兩人在車里膩歪了會。
架不住時間已晚，只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王琛好幾次和沈霞默契地視覺觸碰，他有種自己好像戀愛了的感覺。
回去后王琛有點困了，沖了個澡便躺床上睡覺，畢竟明天還要早點趕去精煉廠把剩下四斤多黃金換成現金。
一想到四斤多黃金，他莫名有點興奮，要是按照今晚給的價格，最起碼能到手大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