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三個假老外神情激動的喝到,一把從妙遠手中奪下摩尼塔,“你個死禿驢胡說道,你說我花了三百萬兩買了個假的?”
“轟”突然,摩尼塔毫無征兆的爆開,一陣幽藍的煙塵突然間炸開。
發生的太過突然,沒有半點預兆。b發生后數息時間,整個東珠拍賣場都是一片死寂。而陸笙臉色一變,嗖的一聲站起身向臺前沖去。
“嘩啦啦”東珠拍賣行的后門突然被撞開,一隊飛陵衛魚貫的沖進拍賣行之中。
“飛陵衛辦案,所有人都不許動”
這時候,人群才sn了起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想要跑。在飛陵衛的呵斥之下,想要逃離的人被個個攔在了門口。
“做什么?你們做什么?知道我是誰么?”
“你們憑什么抓我”
“吵吵嚷嚷的人群將整個會場攪得跟一個菜市場一般。”
煙塵漸漸的散去,妙遠和尚的身上蕩漾著一陣朦朧的光輝。而在他的腳下,卻躺著四五具尸體。東珠拍賣行的掌柜,還有那個競拍的中年人和三個假老外全部斃命當場。
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一片幽藍,就像外星人一般充滿科幻感。
陸笙的臉色化為鐵青,想不到幕后黑手竟然還有這么一招殺人滅口。閃動的精芒,最終鎖定在相安無事的妙遠身上。
他來的太巧合了,而且趕巧在他判定完摩尼塔是假的之后兇手動手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誦完經,妙遠和尚緩緩的睜開眼睛。
“和尚,你是誰?”陸笙眼神不善的喝到。
“蓮花寺,妙遠和尚!”
“他們是怎么死的?”
“被人毒殺的。”
“用什么?”
“毒煙!”
陸笙飛快的問著問題,而妙遠和尚也飛快的回答著問題,一問一答仿佛在辯論一般。
“你為什么沒事?你和這件事有什么牽連?”
“阿彌陀佛”
“如果有牽連,你的佛也救不了你!”
“貧僧只是云游來此,聽到摩尼塔現世故而前來查探。而且,施主說錯了,貧僧不是沒事,而是貧僧有武功,可以壓毒素而已。”
陸笙遲疑的拿起妙遠和尚的手腕,“你的確也中毒了不過,你既然和此事有牽連,本官不能當做看不到,本官欲將你收押調查。”
“阿彌陀佛應該的。”
很快,滬上府的衙役,還有提刑司的司衛一同前來主持現場。
“怎么回事?陸大人,這是”年之遙挺者大肚子滿頭大汗的跑來。
“年大人,死人了。本來我們只是想過來長長見識,卻不想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本官覺得這個東珠拍賣行有問題,他們仿佛在洗錢啊,年大人,這么多年了你知道么?”
刷的一下,年之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不不知道下官下官沒接到報案”
“年大人啊,萬事不能等著有人報案才會知道,沒人報案,不代表天下無事。我全程看了拍賣過程,你方唱罷我登場,活脫脫的一場戲劇。”
“是是是!陸大人教訓的極是。”
“這個和尚是唯一的活口,就收押在提刑司的監牢吧,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監視保護,切不可再被人殺人滅口了。”
說著,陸笙蹲下身體,在幾具尸體的身上翻找可起來。果然,不出陸笙預料那個中年男子根本就是個拖。懷中一張銀票都沒有,怎么可能開到二百五十萬兩的高價?
摘下那人的面具,陸笙指著他問道,“在場的有誰認識他么?”
人群中一片死寂,一個個眼神交流著,但誰也沒有說話。正在死寂壓抑的時候,突然一個弱弱的聲音從陸笙的身邊響起。
“這不是賴三么?”
說話的是個衙役,約莫二十來歲長相不俗。他的話剛說完,頓時感覺到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你認識他?”陸笙上前問道。
“賴三他是我們村里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日里游手好閑的”
“是個地痞竟然敢叫二百五十萬兩銀子的價看來這東珠拍賣行的背后大有文章啊”這話一出,整個會場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就是對面的年之遙,也是滿頭大汗。
“年知府,你治下的事情本官就不越俎代庖了,本官只負責追查我的案子。”陸笙的話,算是給年之遙吃了一顆定心丸。要是徹查東珠拍賣行,那就是一扯一大片,可能還會把滬上府的經濟給搞殘。
陸笙檢查完賴三,又開始重點檢查那三個假洋鬼子。
掀開頭罩,撕下胡須,仿佛變戲法一般,一個孔雀皇朝的人搖身一變變成東土大禹皇朝的人了。
除了化妝之外,陸笙還在他的懷中發現了一疊厚厚的萬兩銀票,還有一張出滬上港口的通行證,日期也正好是今天。
“好算計啊!”段飛冷冷的喝到,“買了摩尼塔,他們今天就會遠渡海外。這三百萬兩的由來,就變得合情合理了。我們總不能到龍雀皇朝去證實吧?算計的環環相扣,就是想得太美了一點。”
“可惜,幕后黑手太警覺了,我們剛剛要有動作,他就立刻殺人滅口。而且還事先在摩尼塔里做文章”陸笙嘆了口氣,感覺這一次又是遇到了對手。
剩下收尾的工作交給了年之遙等,留下一兩個飛陵衛看著提刑司和年之遙,陸笙帶著段飛立刻出了東珠拍賣行前往大通錢莊。
大通錢莊是大禹皇朝四大錢莊之首,以信譽深入人心,也因信譽好而屹立不倒。
只要你持有大通錢莊的銀票,只要銀票是真的,無論是誰,無論多少金額,大通錢莊絕對不會迸出半個不字。
三個假老外身上的三百萬兩銀票,就是大通錢莊的銀票。而三百萬兩,也絕對不是小數目。如果對的上,那么這批三百萬兩官銀的下落就有著落了。
雖然離抓住幕后黑手還早,但能先追回官銀也是好的。陸笙其實一直有一個疑惑,既然大禹皇朝有四大錢莊,朝廷的官銀為什么還要運送而不是通過錢莊轉賬?
陸笙想不通,只能理解為這里面一定別有隱情。
“兩位的大人,您手中的銀票都是假的。”大通錢莊的掌柜抬起頭,滿臉堆笑的說到。
“假的?”陸笙的心咯噔一下。
“不錯,是假的,雖然造的的很真,但確實是假的。這批銀票足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無論從水印到印刷,都無可挑剔。但他們用的顏料,還有銀票的紙張卻和真的銀票不同。”
陸笙微微有些失望,但又覺得這樣才合情合理。是自己太過于想當然了,認為事情應該這么順利。能布下這種瞞天過海的局的人,怎么可能輕易的將三百萬兩官銀拋出來呢?
離開錢莊,陸笙沉思的走在大街之上。還是得換一條思路去找,這一次,已經算是離目標最近的一次了。
雖然可能的線索都被滅了口,但陸笙之前的幾個推測卻都得到了證實。官銀在滬上府,已經可以確定。官銀還沒有成功洗干凈,這也可以確定。
而確定了這兩點,那么下一步調查的路線也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三百萬兩官銀,如果要用車隊運送的話至少要幾十輛馬車。這么龐大的車隊,不可能悄無聲息。
而滬上府各處都設有關卡,這么大的車隊進入,當然會被檢查登記的。
“玉竹兄”
突然,一個驚喜的叫喚聲響起。陸笙茫然的抬起頭,看向聲音發生的地方猛地一愣。一瞬間,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青山兄?你怎么在此?”
沈凌沈青山,是陸笙在京城認識的好友,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就引為知音。
“京城一別,已經快兩個月了,玉竹兄是越來越神采飛揚。對了,阿貍呢?他沒跟著你么?”
陸笙滿臉的笑容猛地收起,“我說青山兄,你一見面就打聽我妹妹?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話說你不在京城怎么跑這來了?”
“我應親戚之邀,來滬上府做客。對了,我記得你寫信給我說你在蘇州府任提刑司主司?怎么也在滬上府的大街看到你?”
“此事說來話長”
“沈凌哥哥”正在這時,一聲甜美的叫喚從身后響起。陸笙和沈凌齊齊回頭,一身雪白如蓮仿佛仙女臨凡的絕色女子渺渺的走來。在女子的身邊,七個神情肅穆的青衣女子跟隨。
靈珠郡主,一個見過一次,恐怕半生都忘不了的女子。靈珠郡主美則美,但要說讓人忘不掉的,還是她那令人無法是從的性格。
但現在,陸笙突然覺得,當初認識的靈珠郡主,或者說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女人?
陸笙不敢相信,一下子利索的扒下玉面飛狐褲子的靈珠郡主,此刻的臉上竟然掛著一絲嬌羞,露出了面帶桃花的笑容。
“沈凌哥哥,怎么來了先不去府里,人家找了你快一個時辰了”靈珠郡主自然的來到沈凌面前,一把抱住沈凌的胳膊搖晃了起來。
那撒嬌的樣子,哪里是不懂男女關系的女人了。
“靈珠?我這不是很久沒來滬上府了么,所以到街上逛逛,再說了,踏足寧國侯府,總不好兩手空空吧?”
“娘說了,只要你能來就好,再說了,我家的庫房里多的都放不下來,快點跟我回去吧,娘都等急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