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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隆中對?病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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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陽像一顆碩大的照明彈,點亮了新一天的黎明,也吹響了市集小販們忙碌的號角。

  “你們聽說沒,昨晚在燕歸來,有人竟敢假冒知州老爺,結果被暴打一頓。”

  一個賣芝麻燒餅的小販,剛剛擺開攤子,就和旁邊賣包子的大媽交頭接耳起來。

  “你知道什么啊?”那大媽不以為然道,“我家里死鬼說了,昨晚被打的是真知州老爺,只是他擔心丑事被政敵知道,所以才改了口,橫下一條心來,挨了這一頓暴打。”

  “啊!”燒餅小販驚恐的叫喚了一聲,卻被大媽順手撿起一個大包子塞進了嘴里。

  “噓!”大媽在嘴前豎起了一根手指,“這件事可不能到處按亂傳,昨夜動手的人可多了。只不過那知州老爺,不知道大伙已經把他認得確實了,現在還覺得,我們是在替他出氣呢。若是他知道真相,這沂州城里,還不得雞飛狗跳?”

  “對對。”小販從嘴里掏出包子,連連點頭說道,“就是不知道那位公子會怎樣。”

  “哎。”大媽嘆惜一聲,“他不僅讓自己的家仆動手,還叫上了門外那么多人,就算他是好心提醒張知州,這般打法,張知州也得恨死他了。”

  燒餅小販聞言道:“希望那位公子不會有事。記得有年買賣做不下去,還是他家助了我一把,不知道現在的康家是不是雞飛狗跳了。”

  “來五個包子。”元方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丟了把銅錢給那大媽,打斷了他們兩個之間的交頭接耳。

  大媽和小伙趕緊恢復常態。

  五個包子包好之后,很快快就地道了元方的手中。就趁著接包子的這一剎那,元方伏低身子,小聲囑咐道:“您二位可不要再討論這件事兒了,小心引火燒身。”

  燒餅小販湊過來問道:“小官人他不會有事吧。”

  元方順手拿了兩個燒餅,然后丟下幾個銅板說道:“你就放心吧,下次要是周轉不開,可以再來找我們。”

  燒餅小販嘿嘿一笑,目送元方揚長而去。

  山河藥鋪后院。

  “包子買回來了。還熱乎著呢。”

  元方走進康寧的房間,將剛買來的五個包子拿了出來。

  “還是劉大媽家的?”康寧問道。

  元方拿起一個塞進自己嘴里,然后才回答道:“公子,實在想不通,你為啥就吃中了他家的包子,我實在沒覺著,這味道有什么特別之處。”

  康寧坐在病床上,使勁裹了裹被子,然后才伸手去拿包子吃。

  “楊大哥在你后面呢,也給他個嘗嘗。”

  元方轉身遞給楊肇基兩個包子,然后把剩下的放在康寧的床上就出去了。

  現在,屋子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你說,他張某人會怎么報復我呢?”

  康寧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問楊肇基。

  楊肇基見他包子吃得香,把手中的兩個包子又遞給他一個。

  康寧看到這一幕,嘴上沒說什么,心中卻暗暗記下了。

  “那法子可就多了。”楊肇基隨便找了張凳子,就坐在康寧的床邊上,繼續說道,“你雖是個讀書人,但至今沒有功名。他可以讓你去當糧長,也可以攤派你各種雜役。要你命的事兒他是不會做的,不過讓你生不如死,他堂堂一個知州,還是能做到的。”

  康寧道:“我看未必。我雖然落得是民籍,看起來好收拾。但我的戶籍在費-縣。雖然費-縣就是沂州下轄的。但是他張某人要是想要整我,可就得我縣那頭倔驢答應才行。”

  楊肇基剛剛回到故土,還不知道費-縣何人主政。不過聽康寧的口氣,那人顯然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如此說來,這攤派各種差役是不行了。那就只能沖你家的店鋪動手了。”

  康寧搖搖頭說道:“你剛來的時候應該也聽鄉梓們說過了,山河藥鋪如此大的買賣,都有人不知道是我家的產業。他,能找到那么一兩家康氏產業就不錯了。”

  “不是說,他對你家的產業早有覬覦之心嗎?”

  “哦,那是城郊的一處莊園。當初買地皮的時候,鬧出不小糾紛,驚動了官府,所以……”

  楊肇基搖頭道:“不管咱們隱藏的有多好,只要有人老惦記著咱,總歸是不舒服的。”

  “那就除掉他。”

  楊肇基嚇了一跳:“兄弟,你想干嘛?”

  “大哥不要擔心。為非作歹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可是,你剛才明明說……”

  康寧吃完一個包子,又拿起另一個,繼續用淡淡的語氣說道:“我只是想從他的監獄當中弄個人出來審一下。他已經進去有幾天了,卻一直沒有結果。加之,昨天晚上你和我站在一起,他肯定已經記恨上了你。那人可是你送到他那里的,很難說,他不會給那廝一個良民的身份,然后控告你誣陷良民為匪。”

楊肇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康寧所說的那個人就是胡三麻子。盜匪和官僚是這世界上最會耍心眼的兩種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一拍而合,聯合起來勾線自己  想了半天,他終于說道:“那樣的話,問題可就嚴重了。”

  康寧笑道:“既然他不肯好好審胡三麻子。咱們就把他弄出來自己審。我一直都懷疑,這幫人很可能和白蓮教,聞香教關系密切。”

  “啊!”楊肇基大驚失色,“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昨天去燕歸來,那里也是這么說的。”

  康寧喜道:“果然如此。”繼而又問道:“里面的人還說什么了沒有。”

  楊肇基想了想,覺得還是全盤托出的好。康寧在信息嚴重不對等的情況下,都猜到了胡三麻子和聞香教有關。如果自己有所隱瞞的話,很可能日后會被揭穿。到那時,豈不是要壞了雙方的情誼。

  再者說了,他這次的主要任務還是收集情報為主。可是他一個沙場宿將,打打殺殺還行,耍心眼搞情報的能力還是差了些。

  而眼前的康寧,看來將成為自己的重要助力。鳳凰不也說了嗎?如果到了最危急的時候,還得勞動他父親動用黑衣社的力量。

  思謀既定,楊肇基就把昨夜里他和鳳凰的對話一一說了出來。

  當然,鳳凰說康寧有鬼的段子,是肯定會被省略掉的,以免康寧對他產生疑心,將來也不好合作。

  但是康寧聽到這些對話的時候,心里立刻變得五味雜陳起來。

  “剛被打劫的時候,我就為楊大哥排出了政敵暗殺的可能性。但是很抱歉,幫助楊大哥找到真兇的畢竟不是我。”

  “兄弟這是哪里話。”

  “哎。”康寧嘆了口氣,“不但不能幫助楊大哥答疑解惑,反而還有很多問題要詢問楊大哥了。”

  “兄弟你問吧。”楊肇基拍著胸脯說道,“以后,我肯定是離不開兄弟你了。”

  “那好。”康寧道,“首先。我對瓊崖司和夫差局非常感興趣。”

  “這倆部門,我知道的也不多。”

  康寧并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而是繼續問道:“夫差局奉命抓捕的那種人,究竟是哪種人?”

  楊肇基愣了愣神,然后才答道:“去年,錦衣衛忽然給我送來密報,說在各地突然出現了一些怪人。他們知道我們所不知道的,會做我們不會做的,思考我們不曾思考的。很快就在各地積累了不少財富和聲望。我們把這批人,統稱為那種人。但是迄今為止,我還沒有見過一個。”

  康寧驀地一驚,但卻盡量沒有在表情上展現出來。至于為什么驚訝,那當然是因為,楊肇基并不是一個也沒見過那種人,至少……

  “還有,關于黑衣社和我父親。你還知道什么嗎?”

  楊肇基搖搖頭:“鳳凰姑娘的意思,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你父親的力量。所以,我壓根就沒打算麻煩他。我反而對黑衣社的真正控制人十分感興趣。我那朋友,竟然在首領位置上,還不能控制整個黑衣社。可見,這個黑衣社的規矩,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

  康寧拿起最后一個包子,咬了一口之后說道:“沒有一件事情是我們能辦的。除了……”

  “除了什么?”楊肇基問到。

  “除了打入敵人內部。”

  楊肇基一愣。

  “從你和鳳凰姑娘的對話看來,錦衣衛在這段時間里主要有兩個任務。一個是輔助你開展工作,另一個是繼續挑撥離間王森和徐鴻儒之間的關系。”

  “對。他是說過。要對王森展開一次抓捕,然后放出風聲去,說我們得到王森的消息,是徐鴻儒的功勞。這樣……”

  “后面那部分不是我們該操心的。”康寧打斷他的話道,“既然對王森的抓捕,本來就不準備成功。那我們索性救一下王森,有了這次救命之恩,我總方便打入敵人內部了。”

  楊肇基霍然驚起,贊道:“兄弟,你這真是個好主意。我今晚就去見鳳凰姑娘。”轉而他又驚訝道,“兄弟你的病情還沒好,怎么能自己去呢?“

  “我不去,別人去你信得過?就算你信得過,我還信不過他們的智商呢。”康寧忽的面色轉冷,“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把這個計劃的破綻補上。”楊肇基納悶道:“還有什么破綻?我咋沒看出來?”康寧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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