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時空，臺積電在大陸建廠選址在蘇省金陵，而時間點差不多在十年之后2016年。
十年時間，足以物是人非，滄海變桑田。
柳云認為如果將這個時間點提前十年，整個大陸的半導體行業將會引來一次質的騰飛。
“柳總，我很心動。滬市是一個很不錯的選址，這座城市的潛力超越了臺灣任何一座城市。”
略作停頓，他又繼續說：“但如今在滬市，已經有了中芯國際，能給予我們多大支持，我心中也沒多少底。”
柳云微微嘖了嘖嘴暗道，如果中芯國際真的有實力，他又何必舍近求遠來找臺積電。
作為過來人，他很清楚哪怕是十年以后，兩家公司之間的差距依舊巨大，如同一道鴻溝。
他等不起，也不想為虛無縹緲地未來繼續消耗下去。
沒錯，他是一個開掛穿越者，但并意味著自己可以無所不能。
手機芯片的研發，光靠著悠悠自己，即使無數真金白銀砸了下去，也有可能是打了水漂。
所以他明白必須利用所有他可以利用的各種條件，如華夏科學院，臺積電，或許……還有華為，才能降低研發的時間，以及成本。
“張總，明人不說暗話。中芯國際成立的時間不過數年，而其中的管理層很多都是從臺積電離職的。我清楚他們的實力，當然張總應該更了解才對。”
柳云調整了一下坐姿，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繼續說道:“一家世界級的半導體制造公司，不僅砸錢就夠了，更需要時間和技術的積累，需要深厚的底蘊。中芯國際要想對貴公司造成威脅，即使是十年的時間還是遠遠不夠。未來，你們的對手只有三星、intel。”
張忠謀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家伙，但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繼續裝傻已經沒意義，便點頭說道：“我同意你的看法。柳總，我看過你寫在博客上的那篇文章。”
柳云眉頭輕挑，這老家伙是華人半導體之父，固然沒錯，但對于興起于21世紀初的互聯網，這個新興行業，對方未必會有這么深刻的認識。
他跟馬云，馬化騰那些人，應該有著很大的不同。
“柳總是這么分析的，基于PC端的互聯網發展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但也極有可能引來一場變革，你認為基于智能手機端的移動互聯網將會引領一個新的時代。”
柳云默默點頭，沒想到這個70多歲的老人還有看博客的習慣。
他隨即一想，也覺得很正常，身為一家巨頭公司的掌舵人，必須隨時學習，接收新的知識，才不會被這個時代所淘汰。
“如果柳總的預言是正確的，那么對于臺積電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張忠謀微笑著，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當然機遇和風險并存。我們和三星以及intel，會爭奪訂單，會展開更為激烈的廝殺，大陸的市場至關重要。”
柳云心中微微驚嘆，眼前的老人真不愧是華人世界的半導體之父。
只是從一個篇淺述的博客當中，就能想到這么深遠，并能夠將互聯網和半導體這兩個行業關聯起來。
“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也得逼著自己不斷去學習，才不會被這個時代所淘汰。”
張忠謀微笑著，補充了一句。
劉世華面目平靜地望著求伯君，等待著對方的回復。
求伯君雙手交叉在一起，緊皺著眉頭，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這天底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悠悠帶著誠意而來，但也出了一個難題讓求伯君選擇。
金山需要響應悠悠免費殺毒軟件的政策，在后面搖旗吶喊。
“這樣的條件，是為了讓金山和悠悠一起沖在前面，去分擔對方吸引的仇恨。從此之后，悠悠不再是孤軍奮戰，也不再是眾矢之的。”
求伯君略作思索，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求總，殺毒軟件免費化，是這個市場的大勢所趨，無可逆轉，悠悠只是加快了這個進程而已。”
劉世華微瞇著眼睛，張口說道。
求伯君不動聲色地撇了撇嘴，他很想說在國外，殺毒軟件收費是正常的運營模式，但轉念一想，這里是華夏，自有國情在此。
在這里，“免費”兩字是一件無往而不利的大殺器。
游戲商也喜歡用免費的旗號去吸引玩家，至于在后續能否讓玩家掏錢，就看他們的手段了。
但殺毒軟件方面，一旦免費，可以操作的空間就不大了。
“求總，恕我直言。你們如果還堅持收費政策的話，用戶數只有繼續減少這一個結果。”
劉世華說得很坦然，也很直接。
求伯君思索了一會，突然眉頭屬展，說道：“如果采取免費政策，對于金山而言，殺毒軟件就是一個只能燒錢，卻無法代來任何收入的累贅”
“畢竟我們沒有類似的安全衛士作為后援，能夠為殺毒軟件帶來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所以我選擇撤銷這個部門，由悠悠接收。”
劉世華微微一愣，他覺得這些業內大佬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坑里可沒有這么容易。
在柳云的計劃中，金山毒霸即使采取免費政策，它的市場占有率也不可能給悠悠造成威脅。
如果金山也選擇跟風，是能夠幫悠悠分擔不少壓力的，但求伯君選擇了棄車保帥。
劉世華回道：“我個人希望這個部門繼續存在，但也明白無法左右求總的決定，但我有一個提議。”
“什么提議”
“一年，這個部門的撤銷時間延遲一年，在此期間你們宣布免費。一年之后，殺毒項目部的技術人員如果愿意來悠悠，我們也歡迎。”
延遲一年 求伯君能夠想象這一年之內，有多少殺毒軟件公司會因此倒閉。
“如果《劍網三》由悠悠運營，我們能夠獲得多少利潤分成。”
他的重心已經轉移到了游戲上。
“悠悠是帶著資金和技術人員參與這次研發，代理費不付的情況下，你們享受4成利潤分成。”
“不付代理費的情況下，四成是低了，我希望是五成。”
“5.7成，我們做了運營，利潤分成理當更高!”
“悠悠和金山合作期間，不能與網易講和，并阻止對方從金山繼續挖人。做到這些，我同意這個分成比例。”
劉世華和趙旭東互望了一眼，想了想后說道：“可以，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