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密室內,一下陷入寂靜。
都正真半晌才回過神來,呆滯的目光化作精芒,落在譚濤身上,道辛苦了。”
譚濤面色有些呆凝,但也在漸漸的回神,想要掙扎著站起來,但卻再次噴出一口血。
都正真忙道你就躺在那休息吧,不要動。武魂被打散,需要很長調養了。”
譚濤顫聲道屬下無能,讓太子失望了。”
都正真道你已經盡力了,疊矩重規,是個很可怕的武魂呢,但萬萬沒有想到……”
都正真頓了一下,臉上布滿凝重,沉聲道楊青玄的武魂……竟然更為可怕!”
留下譚濤獨自躺密室中,都正真身影一閃,就飛掠出去。
剛出密室,便放出一股真氣,騰于腳下,直接御空而起,消失在太子府上空。
;無;錯;
都正真腳踩罡風,御空而行,半個時辰后,便來到戰靈學院。
他飛落至一片竹林前,取出一塊玉牌,單手掐訣,拋入林中。
那玉牌“嗖”的一聲就飛了進去,無影無蹤。
片刻后,一道不滿的冷哼聲響起,道師兄,難道你不,打攪我修煉是大過嗎?!”
都正真身為太子,位尊無比,竟也不動氣,而是說道我自然,若非有至關緊要的事,也不會來打攪師弟。”
那聲音道至關緊要的事?是師傅死了,還是你父王駕崩了?”
都正真臉色大變,怒氣在臉上一閃,也就消散了,哼道都不是,我打聽出了陸江鵬徒弟的實力。”
“哼,關我何事?”那聲音不屑的說道。
都正真眼眸微瞇,道難道你就不想了解一下你的對手?”
“不想。”
那聲音嗤笑道不管他實力如何,獲勝的必然是我。”
都正真冷冷道若是在之前,你的對手是方辰的話,我也你能贏,但這個楊青玄,古怪的緊。”
那聲音懶散道師兄,你是擔心這一戰的賭品被陸江鵬贏走吧,據我所知,那里面有一面非常特殊的黃色小旗,是你勢在必得的。”
都正真眼里滿是陰鷙的神色,不滿道是有如何?有錯嗎?再者,你是我師弟,這一戰關系的不僅是賭品,還有師傅的名聲,戰靈學院的名聲,以及整個靖云國的名聲,我希望你明白點!”
都正真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帶著苛責和教訓的語氣。
“呵呵,好啦好啦,師兄你也別生氣了。若想要我順順利利贏的比賽,現在就別來打攪我,趕緊回你的太子府,摟幾個處女爽爽,消消火氣。”
那聲音不屑的說道,滿是嘲諷意味。
都正真怒道我千辛萬苦得來的消息,你竟棄之如敝屣,我告訴你,楊青玄的武魂可以演化出許多劍來,至少二十柄以上!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便拂袖轉身,腳下一踩,便有罡風凝聚而來,卷起他的身軀,升空而去。
“許多劍?嘖嘖,有意思,忽然對這無聊的比賽,有些期許了呢。”
那聲音淡淡一笑,竹林就恢復了平靜。
但見天邊黑云重重,明月至中天,散發出暗黃的光澤。
眨眼便五日,楊青玄依然沒有出關的跡象。
陸江鵬反倒先和獨孤信打了幾場,因舊傷初愈,實力落下不少,每次都被獨孤信贏了一招半式,郁悶之至。
“哼,休要得意,待賭戰之后,你就哭也哭不出來了!”
“哦?呵呵,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那個叫楊青玄的的確不錯,但對上黃玉,輸的可就不止一招半式了。”獨孤信淡淡一笑。
陸江鵬看他滿臉自信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沒底了,但氣勢不能輸,重重哼了一聲,道走著瞧!”
兩人正說著,突然一名家奴小跑,急匆匆道見過院長大人,見過陸長老,那楊青玄他出關啦!”
兩人都是一喜,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楊青玄出關,都正真第一個得到消息,立即就趕了。
“恭喜青玄,身上的傷都好了?”
“有勞太子殿下了,都好了。”
楊青玄精神飽滿,抱拳笑道。
都正真嘿笑一聲,眼底掠過一抹陰鷙。
這五日來,他平息齊家和另外幾個世家的怒火,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面色都顯得有些憔悴。
原本他還擔心楊青玄故意避戰,現在見他出關,這才重重松了口氣,露出幾日來都不曾見過的笑容,笑得十分真摯,道傷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楊青玄心中暗道這小子笑的這么真摯,好像真的關心我的傷勢一般,難道他腦袋被夾了?”
正思量著,眼前光影一閃,陸江鵬和獨孤信齊齊出現。
陸江鵬一出現,便急切的問道如何了?”
楊青玄點頭道一切無恙,可以一戰了。”
獨孤信瞇著眼睛,嘿聲道小伙子氣色不錯,希望能給我們帶來點精彩。”
楊青玄淡然道如你所愿。”
獨孤信嘿嘿一笑,單手掐訣,一道光芒將四人裹住,化作流光而去。
楊青玄只覺得白云在四周飛退,大地變得渺小起來,被那光芒裹住,沒有半分不適。
片刻后,光芒如虹,射落在一座孤島上,四人俱都平穩落地。
島在一座巨大的湖泊中央,如一枚紐扣落在棋盤上。島中群山環繞,可見一座座森林,并有溪流潺潺,風光無限。
獨孤信道此島名為本州。”
楊青玄道本州島,好名字。”
話音剛落,遠處一道流光飛射而來,徑直落在四人面前。
光芒散開,浮現出兩道身影。
一為戰靈學院副院長顏良,另一人年紀極輕,十七八歲模樣,五官秀氣,面色里透著一股冷傲和邪氣。
獨孤信含笑道這便是劣徒——黃玉。玉兒,快見過陸長老和青玄同學。”
“切!”
黃玉雙手負于身后,甚至都沒看兩人一眼,冷聲道我沒心情認識不相關的人,純屬浪費我,趕緊開始吧,殺了這傻逼,我還要修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