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
李牧稍稍沉吟了片刻:“如果沒有迎戰的信心,那我也不會站在這個舞臺上了。”
迎戰與戰勝是有區別的。
面對SKT,李牧心里沒有一點底氣。
如果把Ssunday形容成一個莽夫,那馬潤就是莽夫中的智者。
他,是真正用腦子玩游戲的。
而SKT的整體,就等同于腦子和實力上的結合。
李牧到目前為止尚未想到該如何去應對SKT。
或者說,他從來都還沒想過。
“rookie選手,決賽中你面對的是faker,你對于faker這名選手有什么看法?”
主持人又看向肉雞。
“他嘛……就……算是前輩嘛,就感覺實力很強,我應該打不過,到時候還是要看當天的狀態和發揮吧。”
肉雞支支吾吾,很是靦腆的說道。
采訪,就此結束。
IG眾人回到酒店后,收拾行裝準備前往柏林。
與此同時,SKT的酒店訓練室內。
Kkomn將資料關掉,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這份資料十分詳細,詳細到連他都有些發指的地步。
Kkomn突然有些慶幸,慶幸這個面具是他們韓國的戰術分析師,如果這位分析師真的將他們SKT也剖析的如此透徹,旋即將資料轉交到IG手中的話,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其實資料之中的很多東西,他們SKT的分析師都已經分析出來了。
但區別在于,分析的深度不同。
在這方面,SKT的分析師團隊拍馬難及。
“這個軟件真是個好東西,應該不是面具本人開發的。”
Kkomn若有所思。
面具很神秘。
因為他整天都戴著一個面具,至少其余戰隊在和他談論關于邀請入職的事情時是這樣。
而且面具作為一名分析師,他有著自己的團隊,雖說團隊之中僅有一人。
Kkomn知道,面具之所以能夠在分析師的領域中立足,甚至拔得頭籌,和其本身對游戲的強大理解有著不可分割的干系,但也和他掌握的一款軟件有關。
這軟件,是自我編譯出來,編譯者未知,但在數據的計算上卻有精確度超過其他軟件的能力。
具體超過多少,Kkomn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分析出來的數據一定準確。
至少就目前而言,面具分析出的數據還從未出現過錯誤。
“希望能有效果吧。”
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來,面具直接向SKT分析師團隊的方向走去。
韓國,首爾,仁川國際機場。
兩道身影出現在了機場的安檢區,引來了不少人側目。
“你好先生,請拿下你的面具。”
機場的工作人員看著眼前這個造型詭異的男人,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不行,大叔的臉是……”
面具還沒說什么,他身旁的青年卻是急了。
“小樹。”
臉上戴著面具的男人微微搖頭,旋即在工作人員的注視下,伸手將面具輕輕取下一角,露出了半張臉。
看到那受到了那滿是傷痕,仿佛受到過什么嚴重傷勢的臉頰,工作人員吃了一驚,忙不迭的說道:“抱歉先生,可以了。”
面具的手微微一頓,笑了笑:“謝謝。”
穿過安檢區,在他身旁的青年扭過頭,透過大廳的玻璃,深深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不舍得?”
面具突然發問。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他說的卻是中文。
“沒有,就是……也呆了這么久了。”
青年遲疑了一下,同樣用中文回應。
“是啊,呆了這么久,也該回去了。”
面具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小樹,如果你愿意留在這的話也行,我幫你聯系SKT那邊的人,他們會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面具話音剛落,青年的腦袋就搖晃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連忙拒絕:“大叔,我還是跟著你。”
“為什么?”
“因為……因為大叔你人好……又……”
青年努力思索著。
“行了,我不問了,走吧。”
面具笑笑打斷了青年的話,旋即向登機口的位置走去。
青年連忙跟上去,然后問道:“大叔,我們回去了之后要做些什么呢?”
“在韓國當了三年分析師,我們存了多少錢?”
面具沒有直接回答青年的話,而是反問道。
“40.5億……韓元。”
青年想了想,開口回答。
“折合成人民幣呢?”
“兩千四百七十萬。”
“夠過一輩子的嗎?”
“這……應該夠了。”
“那不就行了,能安安逸逸過一輩子,還想著要做點什么?”
面具笑著問道。
“可是……”
青年沉默。
三年狂攬40億,雖然是韓元,但也相當了不得了。
要知道,韓國三口之家一年的總收入也就一億韓元左右,大概相當于人民幣六十多萬。
作為韓國最頂尖的分析師,只要你出價足夠,任何戰隊的詳細資料都可以交易。
而且接受交易的俱樂部沒有愿意將這件事說出去的,各個俱樂部之間仿佛達成了一種默契。
光是最后這一筆在SKT的成交數額就相當恐怖了。
這種吸金的速度,不是任何分析師乃至分析師團隊所能比擬的。
“走啊小樹,怎么不走了?”
面具往前走了兩步后卻發現身后的青年沒有跟上。
青年鼓起勇氣,終于說道:“大叔在韓國這么多年,不單單是為了賺錢然后回國過日子。”
面具腳步一頓,旋即輕笑一聲。
“為什么不是?我倒是覺得,韓國人的錢,真好賺。”
青年沒吭聲,目光倔強,死死盯著面具那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
那雙眼睛,雖然能依稀看到眼角有一道猙獰的傷痕,卻依舊清晰明亮。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
直到登機的提示音在大廳內響起。
面具邁著步子,一步步向青年走去。
“行了,走吧,回去之后,我會安排。”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面具的目光似是恍惚了一下,伸手拿過了青年手中的單肩包。
青年的倔強讓面具想到,自己當初在韓國很是落魄,縮在狹窄的出租屋時,那個敲響了房門,手里拿著便當盒卻滿臉笑容的青年。
“大叔,我叫竇樹森,你可以叫我小樹,也可以叫我小森。”
相處了一段時間后……
“我覺得,我叫你小木頭比較好。”
請:m.ddxstxt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