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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尋找王美麗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兇案偵緝

  尋找王美麗的過程,還真的和之前他們預料的差不多,重名率比看起來要高不少,好在知道了冷志強的老家是哪里,所以通過對方的戶口有沒有從外地遷入的記錄,原籍是什么地方這些限定條件,倒是也可以很大程度上縮小范圍。

  經過了一番排除,他們終于鎖定了一個最符合特征的人,此人原籍是在冷志強的老家,后來才遷到了市,并且她的曾用名叫做“王美麗”,在一年多之前申請更名并且得到了批準,現在已經改名叫做“王梓曼”,而更名理由是她被人騷擾,所以為了躲避騷擾她的人,申請變更自己的名字,因為這個王梓曼一直以來都是全職主婦,社會關系比較簡單,不存在太多的工作關系和人事檔案不方便更名的情況,所以她的更名申請遞交之后沒多久就被批下來了。

  根據戶籍上面的信息,這個曾用名為“王美麗”的王梓曼,今年三十周歲,之前的戶籍所在地和冷志強是一個地方,就連讀書的學校也有部分重合,現在她家住市黃金地段一個小有名氣的居民小區里面,似乎是家境挺不錯的,這一點倒是和蝸居在群租房里面的冷至強有點格格不入,讓人一時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她會不會就是尹湄通過冷至強老家公安機關協查到的那個冷至強的初戀女友。

  因為這個王梓曼就在本地,又是個全職太太,時間和距離上對于唐弘業和杜鵑而言都有優勢,加上她與冷志強兩個人從戶籍檔案上面來看,信息的重合度還是比較可觀的,所以他們兩個就沒有打算再花時間聯系外地的公安機關再去查王梓曼在原籍生活的時候是否就是和冷志強有交集的那個王美麗。

  他們兩個打算直接找她本人問一問。

  二人在這件事的安排上面達成了一致,就決定盡快出發,在走廊里面他們又遇到了尹湄,經過了之前的事,又遇到杜鵑和唐弘業,尹湄似乎是有點不太自在的,尷尬的眼神不住的閃躲,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唐弘業壓根兒就沒留意到從不遠處迎面走來的尹湄,頭也沒抬的徑直就下樓去了,杜鵑看向尹湄,對她笑了笑,就像壓根兒沒有發生過之前的事情一樣,尹湄也回她一笑,頗有一些大松了一口氣,如蒙大赦一般的感覺。

  杜鵑雖然不管是出于主觀情感還是客觀的考量,都不希望尹湄攪進來,但是她同樣也并沒有把這個唯唯諾諾的姑娘當成是什么情敵去看待,她只是希望彼此都不要平添什么困擾,也沒有必要搞得那么尷尬,就像之前那樣相處就很好了。

  兩個人按照戶籍登記的地址直奔王梓曼居住的小區,這里的保安非常的盡職盡責,即便知道杜鵑和唐弘業都是公安局的警察,看過了他們的證件,也還是仔仔細細的給他們登記過了之后才予以放行。

  “不是我們非得搞得這么繁瑣,主要是你們要去的這一家本身就比較麻煩一點,”值班室的保安也有一些無奈的對他們說,“以前那家的那個女的遇到過外來的人上門騷擾,她老公一氣之下把我們給投訴了,說我們對出入的外人沒有起到過濾和隔離的作用,害他老婆受了驚嚇,孩子也受了驚嚇,所以我們都被扣了工資,之后出入登記就比過去都嚴了,尤其是去他們家的。”

  “那家人在外面有什么麻煩?”唐弘業順口詢問。

  保安搖搖頭:“這個我們可就不知道了,那次肯定是來了點什么他們不太愿意見的人,把那家的女的還有小孩兒嚇到了,平時什么樣我們也不了解,你說我們這個小區,三十幾棟樓,每天出出入入的人得有多少!我們雖然是全封閉管理的,但是實際上能確保百分百在我們這里登記放行的一般都是外來車輛,行人太難控制了,有的時候遇到一群人扎堆進去,有個刷了卡,其他的就都跟著進去了,小區里面的居民身上也不帶著什么標志,我們也認不出來誰是住戶誰是外來的,要是攔著門不讓進,非得每個人都單獨刷卡才可以進去,搞得跟地鐵站似的,倒是能確保外來的人不能隨意出入了,但是把門口搞得那么麻煩,給業主增加了出入的負擔了,最后挨罵的肯定還是我們!這活兒真的是不太好干!”

  唐弘業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了一下理解,也道了謝,這才和杜鵑在方才那名保安的指點下,直奔王梓曼所在的那棟樓。

  本來以為王梓曼無緣無故的被警察找上門了解情況,可能會表現出詫異甚至抵觸來,但是按過了門鈴之后,一聽說是公安局來的人,王梓曼甚至都沒有多問幾句就直接把樓宇門給打開,讓他們進去,等電梯到達了樓層的時候,王梓曼已經把自己家的家門都給打開來,站在門口等著他們呢。

  三十歲這樣的一個年齡,對于女人來說剛好是一個蛻變的階段,二十出頭的那種張揚和活力漸漸在歲月的流淌當中被磨去了很多的銳角,同時又有一些東西慢慢沉淀下來,融入了氣質當中,雖然可能沒有了二十出頭那會兒的明艷,卻又會給人一種沉靜和成熟的美感,就像一朵玫瑰花,正綻放到了最好的時段。

  王梓曼給杜鵑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的,她長得很好看,即便只是穿著非常休閑舒服的服裝款式,也并不影響她的那種美感,并且這種美又是那種柔和的,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不帶一絲絲攻擊性的感覺,很溫潤,很有氣質。

  只是這個溫潤沒理的女人,現在眉頭微微蹙著,似乎是在擔心著什么事。

  “你好,你們是公安局的人?來找我的?”她一看唐弘業和杜鵑從電梯里面出來,不等他們兩個人開口,就先張嘴問起來,“你們是不是為了我們家之前報警的那個鎖眼兒被人塞了膠水的事情來的?是有了調查結果了么?”

  “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這是我們的證件。”杜鵑拿出自己的證件給王梓曼看,然后問她,“我們不是為了你說的那件事,是想過來找你了解一下,你過去是否認識一個人,名字叫做冷志強的?”

  聽到冷志強的名字,王梓曼的眼皮抖了一下,這個小動作落在杜鵑和唐弘業的眼中,基本上就等同于給了他們答案一樣。

  王梓曼沉默了片刻,伸手朝自己家的客廳里示意了一下:“進來說吧。”

  開端比預期當中的要順利一些,杜鵑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和唐弘業兩個人一起換了拖鞋,到王梓曼家客廳的沙發上落座。

  王梓曼家的面積看起來不小,估計少說也是一百五十平米以上,客廳非常的寬敞,落地窗讓室內光線充足,地面上鋪著大塊的乳白色帶淺褐色紋理的天然大理石,沙發是經典的“321”組合,三個人分別落座之后,空間也完全不顯局促,講話的時候彼此的視角也很不錯。可以看得出來,王梓曼現在的生活條件確實已經是很殷實安逸的了,她本人保養的也很好,頂著一張素顏仍讓人覺得皮膚光澤細膩,和冷志強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來自于兩個不同的世界。

  落座之后,王梓曼表現出了一點欲言又止的意思,杜鵑和唐弘業就沒有急著開口,耐著性子等了她一會兒,果然在沉默片刻之后,王梓曼先說話了。

  “冷志強他是不是惹什么事了?跟我有關系是不是?誰去你們那里報案的?是不是我老公?”她看起來略顯緊張似的開口問。

  “為什么這么說?之前冷志強有過騷擾你或者威脅到你人身安全的行為么?”杜鵑一臉關切的詢問她。

  王梓曼慌忙擺手否認:“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冷志強他是我的前男友,他之前也確實聯系過我,還因為這個跟我老公鬧得不是很愉快,所以我怕他們私下里又有什么別的矛盾,就問問,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冷志強確實是惹上了一些麻煩,而且還挺嚴重,屬于被害人。”唐弘業對她說,“所以我們才會需要找一些跟他過去有過交往有過聯系的人了解情況。”

  王梓曼臉色有些難看的盯著唐弘業,看起來有些緊張,她的一只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沙發扶手,指甲幾乎快要把沙發的皮子給扎破了。

  “他……怎么了?有多嚴重啊?”她皺著眉頭問,“受傷了?”

  “不是受傷,”唐弘業搖搖頭,一邊留意著她的反應,一邊說,“是死了。”

  王梓曼呆呆的看著唐弘業,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也沒有任何反應,看起來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呆了,過了一會兒才總算回過神來,整個人一反剛才的緊繃,好像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同時眼框里面又迅速的盈滿了淚水。

  解脫一般的釋然,和悵然若失的傷感,這兩種迥然不同的矛盾情緒好像忽然一下子同時出現在了王梓曼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怪異極了。

  “你還好么?”杜鵑有點不太放心的開口向她詢問。

  王梓曼點了點頭,點頭的動作讓她眼框里面蓄滿的眼淚也奪眶而出,滴落下來。她慌忙用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苦笑著對杜鵑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冷不丁聽說他出事了,我是說,冷志強出事了,心里面覺得有點怪怪的。畢竟……不管怎么說我們兩個也曾經在一起過一段時間,要說我現在還有多喜歡他,還愛他,那也不是,都過去那么多年了,早就磨得什么都不剩了。只不過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還挺年輕,不是都說女人可能一輩子最忘不掉的就是第一次喜歡上的人么,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我難受的是他這個人突然就沒了,還是感覺他人沒了之后,我那段自己最單純的年歲也跟著沒了,連個見證的人都沒有了。”

  “那你為什么還好像松了口氣似的?”

  “因為……他死了,也沒人會再來糾纏我了,我覺得也挺好,我可以踏踏實實的過我的生活,不用擔心被他影響了我們夫妻感情了。”王梓曼回答說。

  “介不介意和我們說說冷志強騷擾你的事情?”唐弘業開口問。

  王梓曼輕輕的咬了咬嘴唇,探著身子從茶幾上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深呼吸了幾下,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后才開口說:“其實這事兒也沒什么可說的,就是我們倆當初早就分手了,分手最初的時候,是他甩得我,我那時候還不想分手,所以跟他糾纏了一段時間,他可能就有一種我離不開他,放不下他的誤會吧。后來我也是傷透了心,所以就不聯系他了,再后來很快就遇到了我現在的老公,我老公對我很好,非常好,所以我們在一起戀愛了沒幾個月就結了婚,再后來有了孩子,搬到市,本來是挺平靜的過自己的生活,我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跟冷志強也就結束了,不會再見面了。”

  “結果后來他不知道為什么,也跑到市來了,還想方設法的聯系上了我,非說什么他還忘不了我,想要跟我和好,我當時就告訴他了,不可能的,我很愛我的老公,我也已經有孩子了,我們一家三口非常幸福,讓他不要再來打擾我,但是說不通,他就非得說我是因為當初跟他賭氣,所以才嫁給我老公的,還說我搬到市來就是為了怕見到他會傷心難過,會覺得痛苦,現在他想明白了,讓我離婚跟他在一起過。”

  “那你覺得他是對你余情未了么?”杜鵑問。

  王梓曼有些苦兮兮的笑了笑,搖搖頭:“我現在可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還相信那種鬼話。我清楚得很,他混的不怎么好,再后來找對象也沒有遇到過比我更好的,而且聽說我老公混得不錯,做生意挺有錢的,這是想要攛掇我離婚分了我老公的財產,跟他一起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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