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精所住的地方,還是個比較漂亮的地方,一處小山谷,里頭有一條清澈的河流,山谷中心位置,有一棟小樓,架在小河上方,河流從小樓下方流過。四周種著一些桃花,花瓣落在河面上,真的是很美的風景。
陶暉悄悄的把一大臉盆的餌料放在了一個木盆里,隨波逐流,朝著小樓方向飄去。
一個梳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姑娘,穿著大紅的肚兜,躺在木樓里,眼神空洞。
好熱啊,好口渴啊,好想跳進水里去呢。
可是這幾日正好碰到契機,有突破的感覺,她有意讓自己在干燥的地方修煉,雖然在水中修煉,可以讓她更容易突破,然而她得到的傳承,卻必須要這么做。
為什么她一條魚,要受到這樣的折磨呢,這什么破功法啊,啊啊啊啊。
咦,是什么味道,好香啊,好餓,好想吃。
小姑娘一骨碌爬了起來,來到窗口往外看,突然眼睛一亮,她看到了那個木盆,是那個,是那個。
只見小姑娘手一揮,那木盆便飛了起來,被她抓在了手里。
使勁聞了聞,越聞越香。
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天然的,哪里來的呢?
小姑娘突然跳到了木樓的樓頂上,四處眺望,又感應了下四周,似乎都沒有人,也沒有什么動靜呀。
嘻嘻,既然如此,開動啦。
鯉魚小姑娘毫無戒備的伸手抓了一大把的餌料,塞進了嘴里。
唔唔,好吃,真好吃,還有靈氣呢,真好。
待她吃完一整盆,發現沒有了的時候,還有些沮喪,咋就沒了呢?還沒吃飽呢。
小姑娘的腦袋有些暈暈的,嘴角還帶著笑容,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遠處,崔文宇催動了一件法器隱藏了兩人的氣息,看到那鯉魚精已經躺下了,兩人都是眼睛發亮,成了。
要知道那餌料里頭,還放了大量的樂醉散呢。
樂醉散,顧名思義,便是吃了以后,會在極樂之中醉去,睡著,然后滿是美夢。
人類修士發現了這種丹藥,煉制了出來,還極其容易上癮的呢。
此時鯉魚精已經昏睡了過去,睡夢中,一直在吃各種好吃的,在水里歡快的游著,臉上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躲在暗處的李書凝有些嘆息。
不管怎樣,她可不會讓這兩人得逞的。
李書凝化為原形,也就是一只小小的小白狐。
在陶暉兩人靠近小樓時,李書凝直接跳了過去。
她站在小樓前,靜靜的看著陶暉兩人。
陶暉看到小白狐,一時之間愣在了那里,下一刻,一種強烈的幸福感襲上心頭。
這是那只白狐啊,這模樣,絕對沒錯的。
那雙眼睛是灰色帶點淺藍,很是特殊,也是他特地描述下來的。
有鯉魚精,又有白狐,這要是兩個都拿下,那不是完美了?
陶暉突然掏出一個雞腿::“小白狐,你可真漂亮,雞腿要吃么?”..
李書凝冷冷的看著陶暉,并沒有動。
陶暉有些尷尬。
想了想,陶暉推了推崔文宇,并且傳音給了崔文宇:“文宇,這是妖狐,一身修為,可是非常強悍的,若是能夠得到妖狐的修為,你的實力就能提升了。”
“這,小暉,這怎么得到它的修為?”
“嘿嘿,這狐妖可是能夠化為人形的,你去勾引她,只要她對你傾心,歡好了,便可以得到它的修為了。”
“阿暉,這不大好吧。畢竟是人家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咱們那么做不大好。”
“文宇,它可是妖狐,咱們遇到了,滅了它才是正途,咱們只是換個方式而已。”
“文宇,你就該是咱們門派里最閃耀的天才,可是如今呢,你被李書凝壓制著,還被張奕譞壓制著,你甘心么?文宇,反正我覺得吧,你就該是最厲害的。”
崔文宇有些意動,想起李書凝,他有些遲疑:“阿暉,那我要怎么做?”
“文宇,你相信自己,你去逗逗那妖狐,那妖狐絕對會喜歡你的。”
崔文宇正要上前,李書凝卻直接一甩尾巴,叼起鯉魚小姑娘,咻一下就不見了。
陶暉傻眼了,這妖狐咋這么厲害?怎么會消失不見了呢?
李書凝卻是懶得逗弄他們了,直接帶著鯉魚小姑娘瞬移走了。
幾個月后,陶暉和崔文宇狼狽回到了青云派。
之前他們去尋找妖狐,結果狐族進不去,去找鯉魚精,結果鯉魚精被妖狐給救走了。
然后陶暉帶著崔文宇去各種秘境,沒想到秘境里頭東西沒了不說,甚至里頭的一些陷阱或者陣法都變了,危險重重。
卻是李書凝做的,她想了想,覺得要給陶暉一些教訓。
只是畢竟是主角,主角的光環在,他們并沒有死在秘境里頭,但是回到門派中,還是狼狽的不行,而且這次歷練,他們也只顧著四處奔走了,根本沒時間提升修為。
張奕譞帶著門派里的師弟師妹們,倒是有些收獲。
李書凝救了鯉魚精后,便送她走了,在她醒了后,告訴了她有人打她主意,并且把那木盆展示給她看,讓她仔細感受下里頭都有什么東西。
之前鯉魚精因為修煉的緣故,幾天沒下水,狀態有些不對,自然也沒去檢查那東西。
鯉魚精嚇了一跳,都算是妖族,對李書凝,她還是比較信任的。
人類居然如此狡猾,真是可惡。
李書凝讓鯉魚精小心些后,陪伴著她重新找了個住處,并且幫她護法,讓她修為得以突破。
之后李書凝便離開了。
鯉魚精心里感激,暗自記下了這次恩情。
不過對打她主意的那兩個人類,她是恨得牙癢癢。
李書凝已經把那兩人的模樣用法術弄出來給鯉魚精看過了。
而且鯉魚精自己在山谷里也有布置,和李書凝說的一樣。
李書凝回到門派時,特地把自己的修為限制修改到了金丹一層。
待青云派的人知道李書凝的實力后,又引發了一波對李書凝的崇拜。
崔文宇越發黯然,甚至對陶暉產生了些許的懷疑。
為何陶暉要建議和他一起出去,而這次出去,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一些保命的底牌都用了出去。
說沒有怨,是不可能的。
而陶暉也有些郁悶,他只覺得很多事情和他想象的越來越不一樣了。
而且崔文宇對他的態度,他自然也覺察出來了。
陶暉想了想,直接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