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魔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他們知道了這個秘密,瑯玕上宗是會殺人滅口呢,還是會放過他們?
這個女修……不是真的女修,誰知道瑯玕上宗哪個經脈亂了氣了,怎么會讓人頂著仙體殼子出來晃?這晃不打緊,把他們的命快晃進去了。
現在,仙體被玄魔洞的人搶走了,瑯玕上宗的人找個 怎么想都是殺人滅口來得最為便宜,正好推給玄魔洞的虛盜……
他們這回祈求的是柳折鹿既然已經得罪了瑯玕上宗,那就得罪到底,殺了宋弦等眾瑯玕上宗的人。
烏靈舟出入口的波紋平息,宋弦把目光從出入口轉落給柳折鹿,“你目的達到了,你走吧。你是人被虛盜脅迫才不得己而為,并沒有傷人,我會勸說宗里不列你為敵,不過,你要放開烏靈。”
背景板們:折鹿仙君,別這樣走!別放開烏靈!沒有烏靈要是宋弦等人滅口,他們尚可逃得命,烏靈在,他們的命則不在……
“我信。”覺察到幾道來自觀景臺上的灼熱目光,柳折鹿不在意地掃了眼,對灼熱目光的含義沒興趣知道,“我信的是宋弦仙君會勸說。可若我現在走了,瑯玕上宗哪怕是作勢也不會放過我。”
背景板們:對對,折鹿仙君說的好,做的對!啊!抓得好!
啊是因為烏靈又動了,條觸手把人從不遠處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抓出,卷到了半空。
贊抓得好是因為烏靈抓的是穿著瑯玕上宗衣袍的人。
那人大叫,“柳折鹿!你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我咒你——”
沒容他咒語出口,便走上了七個虛盜的死途,成了人干。
宋弦冷眼看著,沒有出聲也沒有試圖救人的意思。等人死了,問柳折鹿,“為虛盜通風報信的是他。”
柳折鹿答,“是。這是對宋弦仙君個小小的回報。”
背景板們:有沒有搞錯!說好的反目成仇呢,怎么成了投桃報李了,折鹿仙君,鵝們對你很失望……
羅染陰陽怪氣地聲音,“假惺惺!都反了目了,還說什么放過,報恩。”在刺了柳折鹿劍后,羅染就成了仙舟內超然的存在,他甚至弄出來個座椅坐在了上邊。
大概是習慣了羅染的冷嘲熱諷,柳折鹿沒有回應。
烏靈的觸手再動,朝著人卷去!
那人應變也快,飛起避過,只是避開了烏靈的那條觸手,沒能避開柳折鹿突然的出手,被條深青色的帶子從半空拉到了柳折鹿身邊。
“柳折鹿!”羅染怒而出劍,只是他晚了步,素色長劍雖然斬斷了青帶,人卻到了柳折鹿的手上。
柳折鹿抓的人不是別人,是羅染身邊的四個紗衣隨扈之的白衣女。
再想出劍,烏靈的兩個觸手擋在他面前,羅染不知想到了什么,召回了素色長劍,再坐了下來,又成了超然狀,“原來,你要不是玉骨冰心草,她才是你的目的。柳折鹿,放了我的人。”
柳折鹿點頭,“我本來也是要放她離開。”對手的白衣女子說道,“你出去吧。”
只見個幾乎凝實的神魂從白衣女子體內走了出來,面帶著惴惴,朝著羅染走去。
柳折鹿手里的白衣女子頓時閉上了眼,如睡著了般,不僅沒有斷了生氣,反而生氣大盛,部分生氣溢出了體外,令仙舟內眾人精神振。
在那個神魂走出來后,‘白衣女子’再不是元嬰修為,而是看不出修為。
仙體!
這個才是真的!
背景板們被變再變的事態給鬧得沒刺激感了,有的會在腦子里過過‘若是自己早看出來……’的念頭,大部分人都在盼著柳折鹿殺人,把局攪得再渾點,當然,不是殺他們的人。空間的振蕩似有平息柱香快到了,體內元嬰似有蘇醒的跡象,他們好趁機奪取主動。
見柳折鹿要帶人遁走,宋弦疾聲道,“折鹿!你若是帶走了她,這世都別想安穩!”
“若我不帶走她,不會再有這世。”東西到手,柳折鹿不再耽擱,帶著白衣女子念遁離了烏靈舟。
柳折鹿走,烏靈的觸手慢吞吞地縮離了仙舟,再無動靜。
烏靈舟外,虛霧茫茫,沒人看到柳折鹿去了哪個方向。
虛霧茫茫,虛盜的仙舟也早已不見了綜影。
想到柳折鹿手里的白衣女子才是真正的仙體,那個被丘魔帶走的,必是個假的,旦被發現,活路是沒了。可惜了,個散修,百多年的骨齡能修到元嬰大圓滿,著實的不易。
嘶……那位林千藍連句辯解的話都沒說,自愿跟著丘魔走的,難不成,又是個花清茵……
宋弦不是自認是她的正卿嗎,難不成,是宋弦使的美色計……
再去看宋弦,人已不見了,連羅染也不知什么走了,留下了個空座椅。
“叭!叭!”
連著六聲,六件羅盤從空掉落下來。
“拘沉陣。”
拘沉陣除,他們的隨身空間就能打開了。
百萬里外,在虛盜的仙舟內,被人念道可惜的林千藍,正坐在仙舟內王氣十足的碩大的座椅上,盤點著戰利品,身邊溜排開五個隨身空間,每查看個,臉上的喜色就多分。
注定人生在今天灰暗的丘魔,繼被宋弦的輝光鎖定、被烏靈的觸手纏住后,再次被制住。
他知道,這次沒了反盤的機會,因為他的神魂已被抽離,困在了個圓井法寶的上方,從圓井法寶里向上滲到他神魂里森寒,饒是他仙君的神魂,都產生了懼意。
丘魔此時最恨的不是眼前的女修,而是柳折鹿。是柳折鹿騙了他,讓他帶來個假的,回到仙舟里,他什么都來不及反應,便被只銀狼踩在了腳下。
只妖尊級的銀狼,不說他被烏靈吸去了不少靈力,就是他全盛期也只有逃命的份,更別說被個妖尊偷襲此時靈力有虧的他!
若是他能生還,決不會放過柳折鹿!
“主人。”念魔從外面進來。
林千藍抬眼,“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