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鬼魘獸張著嘴沒合上。
“真丑!”騰二斜眼夾著鬼魘獸。
這只鬼魘獸長得真不怎么第,大體像個壓扁的海貍鼠,肉包子模樣有喜感,但沒有美感。
它的嘴巴長在肉包子身子的半腰,身子扁,嘴巴更是扁成了道縫,張著嘴就像是在肉包子上割開道口子,委實很丑。
“我老大怎能不知道?連我都知道。那五個人都是星月盂的星,他們都聽那個錦棠的,他們下來到這里來,不就是為了抓你嗎?
星月盂要不是他的,他干嘛抓你?不是他的法寶,他抓了你這個器靈也契約不了星月盂。”
鬼魘獸還在疑問,“不能啊,你見過我前主人了,怎么沒有被星月盂困住?”
騰二對它翻了翻眼,“我老大沒被困住是我老大厲害,那五個人被困住是他們沒本事。”
鬼魘獸不想得罪騰二,又很想問清,“可前主人都快到化神了,你老大才金丹。”
“跟修為高低有什么關系?”騰二晃了幾下頭,“我老大靠的是腦子,腦子,知道嗎!”
聽騰二說別人沒腦子,林千藍真是無言以對。
鬼魘獸小聲爭辯,“可前主人也很聰明啊。”
林千藍道,“是你的前主人力不從心。”
她從開始就對錦棠真君所說的話存著幾分質疑,他說被星月盂困住了,說的太過輕松,雖說也可解釋為他的心境堅定,但也是有著其他可能,比如說,他并沒有被困住。
可鐘琨三人信誓旦旦地說錦棠真君在他們來之后的十多年里,的確沒有出過那塊綠地,盡管他們只是錦棠真君的附從,但與錦棠真君是以星月盂相關聯的,錦棠真君要是離開綠地,他們定會知道。
還有個可能,錦棠真君被星月盂困住了,是他自己把自己困住的,難以理解他的這個做法,但這個可能是存在的。
見到了星月盂的器靈鬼魘獸,錦棠真君是自己困住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了。
她沒想過是鬼魘獸把錦棠真君困在星月盂內的,雖說鬼魘獸是星月盂的器靈,能完全操探星月盂。
但星月盂的主人是錦棠真君而不是鬼魘獸,鬼魘獸對星月盂的操控權是錦棠真君給的,他也能取消。
鬼魘獸想到這位女修連魔氣都不怕,又覺著沒有被星月盂困著理所當然了。
騰二不耐煩道,“肉包子!叫你拿出魔晶就快點!別以為給你幾分好顏色就以為我們好說話!”
鬼魘獸哪里想給?但瞥到女修手里的那根木杖,想到讓它震顫的雷,還是乖乖地張開嘴巴,吐出枚墨綠色的橢圓形晶體來。
騰二尾巴動,把這顆足有捧大的魔晶卷給了林千藍,“老大,我知道了,我討厭的氣息就是魔氣!紅霧里的不是太討厭,魔晶里的魔氣最討厭!”
橢圓形的魔晶上有道小小的裂痕,有幾絲暗紅色的霧氣往外冒著。
魔晶拿在手里會,林千藍丹田里的紫氣珠動了動。
她心下也動,魔晶對紫氣珠有用?
想了想,她從素鐲內找出只玉盒來,把魔晶放了進去,用個封印靈符封好,收進了素鐲里,而不是浮音宮。
她可不想讓魔氣污了浮音宮里的靈氣。
從鬼魘獸的回答里,她想了更多。
蒼穹九洲云層里的閔羅瘴氣早就存在,不會單是血熾木的魔晶造成的。
雖說云瑯界面沒有能吸收魔氣的生靈,魔氣不能消彌,只能是從處排除到另處,會直存在。
但蒼穹九洲多大,枚魔晶做不到污了那么多處云層。
除了血熾木,還有其他的帶有魔氣的東西流落到這里來。
有說仙遺戰場是仙與魔大戰的地方,而仙遺戰場的入口就在蒼穹九洲,難道這些帶有魔氣的東西,包括血熾木是從仙遺戰場里流落下來的?
“哈哈……”騰二那邊大笑起來。
原來是鬼魘獸變了模樣,從肉包子變成了立著的雞蛋。合著鬼魘獸把魔晶橫放在肚子里,撐成了肉包子模樣。
鬼魘獸被騰二笑得窘在半空好陣子。
然后,雞蛋形的鬼魘獸左突突右搖搖,再變了外形,變成了只有著四條小短腿的小獸,這形象,更相像海貍鼠了,但還是個胖敦敦的。
林千藍也是笑了笑。
鬼魘獸見兩人的心情不錯,趁機道,“魔晶給你們了,能不能幫我去掉器靈印記?”
林千藍收了笑,說道,“在這之前,是不是先把那個東西是什么的事,先來解釋個清楚?說得好了,我或許……能放過你。”
能放過它就不錯了,還幫它去掉器靈印記?要看它有什么東西交換了。
“是哎!差點被你混過關,快說!那個東西是什么!”騰二幫腔道。
老大沒說,但既然聽了鬼魘獸的話讓它停手,那個東西對老大定重要。
“那個東西是魔種。”鬼魘獸道,“血熾木高階的魔植,在生機斷絕之前凝成了兩個魔種。”
林千藍點頭,“個魔種進了你前主人錦棠真君的體內,個進到了我的體內。”
騰二這下明白了老大為什么讓它停手了,回身焦急地看著林千藍,“老大,你哪里不舒服?”
林千藍淡定道,“沒有哪里不舒服,知道是什么東西就好辦了。”
老大淡定,騰二安了些心,再轉向鬼魘獸,“好你個肉包子!竟敢陰我老大!”
鬼魘獸委屈道,“不是我干的。魔種會自己挑選附著的對象,那五個人來的時候,魔種都沒挑上他們。”
騰二不吃它這套,“你說的等于沒說,魔種是什么東西?快說個清楚!”
鬼魘獸道,“我也不知道魔種是什么東西,只知道魔種進入附著對象的體內后會長大,會讓附著對象變成魔物。”
鬼魘獸知半解的話讓騰二剛安點的心提起來,更為焦躁,卻沒再沖著鬼魘獸大喊大叫,“怎么能去掉魔種?”
鬼魘獸聲音發了怯,“我不知道。”
林千藍問,“魔種藏在哪里?”她再探察了遍,還是沒發現身體里多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