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師叔看不上?意思是他看上就會搶他的怎么著?來了氣,抱手冷笑,“我還真看上了怎么辦!只有趙家人能用?我就不信重新溶煉了還是趙家人能用!”
趙木勛驚恐地抬頭看著,腳下飛劍亂晃,再晃的幅度大一點,他就要掉下飛劍了。
韓尚末臉上常帶的淡笑都收了,綠笛劍轉向,“五師弟!不要跟一位師侄計較!”林千藍知道的事,他怎么不知道?趙木勛的反應太過了!
皺眉看著趙木勛,“趙師侄,我五師弟只是問你一句話罷了,哪里就看上你的飛劍了?這里是落煙峰,我們的師父是青梨峰主!”言外之意,我們自己的法寶還用完,還用的著搶你的?
其余四位外門弟子站在圈外,都閉緊嘴不出聲。
韓尚末說完,趙木勛長出一口氣,之后伸展下脖子,沖努力擠出一抹笑來,“是我誤會了鄭師叔,我,我向鄭師叔賠罪。”然后對著行下禮去。
這回是真氣著了,指頭動了動,強忍著沒弄個法術向趙木勛丟過去,握了握拳,重重的“哼”了一聲,避開受他的禮,御劍沖到前面去了。
林千藍看不過眼,厲聲道,“趙師侄不想跟我們一起去做任務,現在還來得及反悔!”
她接任務的時候,是要了任務牌的,表明此次任務她是頭。
既然由她負責,她發句話,就能把趙木勛和白英兒踢出任務。
她第一眼看到趙木勛就不喜,縮頭縮腦的,哪有一般修士具備的傲氣?見過膽小的修士,沒見過膽小成這樣的。
不說修士,連普通凡人的氣魄都沒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煉到了練氣六層的。
但她卻不會因為不喜歡一個人的外在形象而輕怠了那人,是以當時趙木勛向她行禮時,她還朝他微笑點頭來著。
可趙木勛剛才的表現一下子讓她對他產生了嫌惡感。
之后又說什么賠罪?好像是他們三人欺負了他一樣。她這頭回見到男版白蓮,就差個眼淚汪汪了,還真是開了眼。
只是,他想當男白蓮還不夠格,長相達不到,更惹人著惱。
真是,出來好好的心情,都被趙木勛這一出全給破壞殆盡,林千藍估計兩位師兄也惱趙木勛這一點。
趙木勛脖子也不縮了,御劍向前,急著向林千藍解釋道,“林師叔,我想去!”
林千藍淡淡道,“想去就別擺出那副有人將要欺負你的樣子。”
“是,是,林師叔。”趙木勛連連點頭,“我一定做到。”他使勁挺起了腰,雖還有些彎,比剛才佝僂著要好多了。
林千藍瞟他一眼,御劍追兩位師兄去了。
白英兒對著趙木勛搖了搖頭,其他三位外門弟子都只看了趙木勛一眼,各自跟在自己頭的后面。
“唉,又搞砸了。”趙木勛在后面愁著臉,一抬眼,前面一行人都快出了峰了,驚得他猛御飛劍往前趕。
一路上,除了趙木勛的脖子還是沒伸直外,沒再出什么讓人看不過眼的狀況。
“我們在這里扎營吧。”韓尚末自然則然成了一群人的頭,負責一路上的各種安排。三個巡視任務三個頭,韓尚末是兩人的師兄,就算是出于尊重,和林千藍也該聽韓尚末,何況韓尚末做事考慮周全,有條不紊,兩人都服氣。
統共就八個人,其實沒什么好負責的,盡是些扎營吃喝的瑣事,讓不喜操心這些事的林千藍和,樂得跟在韓尚末后面躲閑。
八個人都不過是練氣六七層的修為,雖中途休息了幾回,但御劍飛行一天,都有不同程度的疲憊。
他們宿營的地方是一處不大的山頭,旁邊有一條彎曲的小溪流,韓尚末帶著杜仲和杜夏三人探察了周圍,確定不是高階妖獸的地盤,才決定在此扎營的。
營地很好安排,三組人馬互為犄角,韓尚末、杜仲、杜夏三人占據一角,和他唯一的下屬張沖山,林千藍跟白英兒、趙木勛分列另兩角。
累了一天,加上幾方人都是初識,主要還是早上趙木勛那一出鬧的,都沒野外燒烤會餐的興致,各自取出帳篷,進去打坐休息了。
“林師叔。”
聽是白英兒,林千藍打開帳篷的禁制,說道,“進來吧。”
白英兒挑簾進來,端著一個玉盤,里面放著幾樣點心,“林師叔,這是我閑時做的幾樣小點,請林師叔品嘗。”
林千藍是在萬藥峰做過外門弟子的,懂得白英兒的用意,意在討好她,謝絕道,“你不必如此。你在落煙峰呆了一年了,應該知道落煙峰與萬藥峰不一樣,只要做好你的本分,不必討好任何人。坐下吧,想說什么就說吧。”
“是。”白英兒把玉盤收回進自己的儲物袋,在門旁坐下,忐忑地咬了咬下唇,說道,“我有事相求師叔。”
林千藍看著她,什么都沒問。
白英兒聽說的林千藍為人和氣,一點都沒親傳弟子的架子,今天真跟林師叔接觸后,發現林師叔是沒什么親傳弟子的傲氣架子,可她的性子一點都不綿軟,而且相當的有主見。
傳言果然不能輕信。林師叔不是她想象的林師叔的樣子,那她就摒棄了原先打算先奉承好林千藍,然后再提所求的策略,改為了直言相求。
“林師叔,我想求在符篆之術上,能得到袁承師叔的些許指點,求師叔在袁承師叔面前幫我說句話。”
袁承師兄是擅長符篆,得知她要出門歷練,袁承還特地送來了一大沓的符篆給她。可白英兒的這個請求,讓林千藍不得不多想。
“你想學畫符?為什么不去神符峰,在那里學靈符更方便,若有天賦的話,被收入內門親傳弟子都是有可能的。”
“我這就為林師叔解釋。”白英兒從衣襟里掏出幾張靈符來,一一擺在林千藍面前,“林師叔,這是我畫的靈符,請林師叔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