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然純屬轉移話題,但每次都能被安然規劃的藍圖打動的顯仁帝,這一次也同樣被打動了,一想到將來那兒經營好了,相當于楚國多了一塊不小的版圖,標志著他擴大了楚國版圖,而且還不是通過戰爭就擴大了版圖,比前幾任皇帝,不說擴大地盤了,甚至還要天天擔心北方蠻族入侵,那可要強多了,將來見了列祖列宗,他也能吹上兩句了,顯仁帝就不由心動了。
那個島嶼,大約有楚國兩個行省那么大,二三十萬平方公里的樣子,移民個一千萬人上去都不成問題,比楚國現有的幾個島嶼面積都大。
面積這么大,也難怪顯仁帝聽了安然的話,會心動了。
當下便被安然順利地轉移了視線,開始搞這個移民工作。
聽說為奴之人也能移民,不少被迫賣身為奴的人,這時一個兩個的,便開始踴躍報名。
有些冥頑不靈的大臣們,看奴仆們想走,自然反對,上折子彈劾安然亂了秩序,但因有顯仁帝力挺,再加上洶洶民意不可阻擋,甚至還發生了幾起奴仆想走,主人不讓走,所以奴仆打傷主人,以及奴仆攻擊那幾個提反對意見的官員的事后,那些人為了小命著想,也只能忍氣吞聲認了,畢竟不怕死的是少數,更多的還是怕死的。
不過雖認了,但一個兩個的都讓安然和皇帝一定要三思而行,免得壞了秩序不說,還勞民傷財。
不過安然對這種說法自然嗤之以鼻,因為奴仆獲得解放后創造的生產力,絕對比做奴仆時侍候主人創造的生產力大。
之后安然三五不時就重復一次這樣的過程——一樁事畢,顯仁帝想收拾大臣們,安然被派去,然后看事情不好做,就再一次給顯仁帝提一個某方面的建議,吸引顯仁帝的注意力。
如此循環往復。
到安然致仕的時候,楚國不但擺平了邊疆,還擴大了不少地盤,顯仁帝更是成了中興名君,當然了,安然更是被上至官員下至百姓,推崇成了天縱奇才——但誰人知道,這個天縱奇才,之所以會有這么多新奇的想法,完全是為了躲避跟朝中人較勁呢?
到安然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楚國已完全中興,并強大了起來。
而蕭越,終其一生,也沒恢復男裝,離開安然,頂多是私下偷偷經營著他的情報網。
他跟安然,一個是明面的上首輔,一個雖沒科舉,但掌握著龐大情報機構的他,其實算得上隱相,經過安然指點怎么偷偷調查情報的他們,調查情報的能力出神入化,在安然處理朝政大事時,很是幫了安然不少忙。
而安然,也如原身所愿,一直沒有暴露身份。
于是等安然回去的時候,安然毫不意外地發現,她通過了任務,并且還得到了五星評價。
這個任務,也有未盡劇情。
原來原身會死,也有嫡支長房干預的緣故。
跟在安然這個世界一樣,在原身世界,唐家大房一門雙進士,照樣讓嫡支長房的人感到了威脅,所以自是開始暗中針對原身和唐知賢。
后來發現原身是女兒身之后,嫡支長房的人自然高興不已了,借口不能讓原身壞了唐家的名聲,在新帝詢問唐老太爺意見時,唐老太爺力主按律懲罰,不必寬容,于是原身果然像唐老太爺盼望的那樣,被新帝處死了。
在原身死后,蔡姨娘以為整垮了原身,她的兒子就會成為三房唯一有出息的人,到時她就要風光了。
但她根本不知道,嫡支長房根本不是只針對唐安然一個人的,是針對整個三房的,生怕三房發達了,會對嫡支長房不利,所以在整倒原身后,就開始整她的兒子唐知賢。
嫡支長房的人在暗中派人往皇帝跟前說唐知賢的不是,說唐安然出事了,唐知賢不但不劃清界限,還幫唐安然到處活動,只怕以前也是知道唐安然是女兒身之事的,有包庇姑息的嫌疑。
那皇帝的水平雖跟顯仁帝差不多,但他可沒碰到安然這樣的能人,所以沒什么成績,做事也沒多少具體的概念,并不完全以是非對錯來判斷,而多以自己的喜好來判斷,當時覺得原身女扮男裝考科舉這事挺稀奇的,對原身的正面印象大于負面印象,所以便想放她一馬,但他可不會對唐知賢有什么好印象,所以當下聽了別人的挑撥,便覺得唐知賢果然不令人如意,當下便將唐知賢貶了官,讓本來一直高興原身掛了,自己兒子成了最風光的存在,自己可以得意了的蔡姨娘,不由傻眼了。
不過唐老太爺也沒討到多少好處。
他本以為這樣打壓三房,就能保護自己房頭的利益。
但是,三房雙進士一死一貶官,唐家沒能因此振興起來,最后他兒子雖然的確成了唐家族長,卻因家族衰落,這個族長當著也沒什么意思,比在安然的世界,沒當上族長還要不如呢,好歹在安然的世界,安然成了那樣高的高官,跟嫡支長房的關系再怎么一般般,好歹是一家人,總不可能害一家人,所以外人對嫡支長房,自然也是敬著的,跟在原身所在的世界,唐家衰落,沒人將他當一回事,可完全不一樣。
可以說,唐老太爺這也是自作自受了。
跟唐老太爺一樣并未因原身過世了,就如愿過上了好日子的還有唐二夫人。
唐二夫人在安然的世界,因兒子不爭氣,拖后腿,分出去后不久,就將家敗的差不多了,導致安然都不用下手收拾她。
而在原身的世界,唐二夫人一家的下場也差不多。
他們本以為跟原身劃清界限自己家將來就不會被連累,但其實原身根本沒怎么連累到他們,畢竟皇帝沒因原身女扮男裝遷怒唐家,自己家有個敗家子才是真正的災難,之后自然也像在安然的世界一樣,兒子將家敗光了,日子過的拮據起來。
看過了未盡劇情,安然回憶了下上次離開時,她在做什么,等想起自己似乎是跟金杏美爭了幾句嘴后,不由搖頭,暗道金家呆著還真沒意思,要不是想找金父的麻煩,她根本不想在這兒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