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知道是這個道理,畢竟現代影視沒少放,那些武人在習武前,都有什么挑著水桶上山、扎馬步、跑步等鍛煉,就算影視里寫的不一定是對的,但還是有些道理的,于是當下便點頭,道:“好!那我現在先做什么呢?”
沈滄也不敢教她難度高的,便道:“要不你圍著演武場跑個一圈?”
他每天早上起碼跑十圈,覺得跑一圈真不算什么事。
不過看安然那細胳膊細腿的,沈滄又猶豫了下,改口道:“跑不了一圈,跑半圈也行。”
安然看這個演武場,非常大,跑一圈,估計得有七八百米的樣子,在現代,她在學校時,跑八百米都累成狗,換了古代這千金小姐的身體,估計一圈還真有點吃力,于是安然便笑笑,道:“我試試,能跑多少就跑多少。”
還剛鍛煉,不能搞的太猛了,免得身體架不住,得慢慢來。
安然先做了下熱身活動——學校里學過的,還沒忘——免得呆會第一次跑,這個小身板扛不住,別抽筋或胃里不舒服,然后才慢慢跑了起來。
倒是沈滄看她先前做熱身活動,甩胳膊扭腿的,看著挺有趣的,不過并未懷疑,只當她是瞎做的,等她跑開了,也跟著一起跑,主要是看看她的情況,怕她第一次跑,跑過了頭,別一下子倒在地上起不來了,以前在軍營的時候,有些體質不行的新兵不注意,就會有這種情況,心跳過速,倒在地上暈過去了,那些新兵好歹是男人,安然可是女人,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跑得太累還真怕她會暈過去,所以他自然要跟著,一旦有個什么意外,他得趕緊出手救回來——好歹是行伍出身,這種急救自然還是會的。
好在安然知道輕重,所以跑的并不是十分快,所以一時并未出現沈滄擔心的問題,不過,原身這身體體質實在是太差了,安然還是沒跑多久就累得牛喘,肺部難受的像是脫了水的魚,只是看身體還能勉強堅持,所以便沒停下來,最后好歹咬牙堅持跑了一圈,才慢慢停下來。
沈滄看她跑完了一圈,不由驚訝,道:“沒想到你還挺有韌性,真堅持了下來。”
他本以為就安然這樣的千金小姐,吃不得苦,受點累就不干了呢。
安然笑道:“我都說了想練武,自然不會臨事退縮。”
雖然女人柔柔弱弱的惹人憐愛,但這樣堅韌的,沈滄就分外欣賞了,說實話,他還是喜歡這樣有堅毅性格的女人,那種柔柔弱弱的,心思太敏感太細膩了,行伍出身的他摸不準對方在想什么,不知道怎么跟對方相處。
以前娶喬安然,對喬安然好,只是出于為人夫的責任,但今天,喬安然讓他刮目相看,心中便多了一份好感,于是當下便道:“累了吧,要不要我背你回去歇歇?”
今天的任務完成了,他也不會在安然剛練的當兒就布置過重的任務,免得累壞了她,畢竟他不能拿她當那些新兵一樣訓。
安然道:“好,你背我回去吧,我都走不動路了,我得回去洗個澡。”
雖然這會兒還是春季,天氣不太熱,但這一圈跑下來,還是熱的安然一頭一身的汗,她受不了這黏膩勁,便這樣道。
要知道這兒離她住的地方有一段路,走起來起碼要十到十五分鐘,她這會兒兩腿發軟,實在沒力氣走,沈滄說背她,她自然也就隨他了。
沈滄看她不再怕他,心中高興,當下就背起安然,大踏步回了兩人的院子。
路上碰到了聽說喬安然到演武場找沈滄,兩人相處挺好,所以出來看看的沈二夫人。
沈二夫人看沈滄背著喬安然,兩人關系親密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絲異樣,而后便笑道:“大侄媳婦,你不怕滄兒了?”
原身雖覺得自家父母對二房和陸蓮的猜測有點陰謀論,但安然可不覺得這是陰謀論,不管他們是不是想讓沈滄無妻無子,好讓沈滄掙來的偌大家業都落到他們手上吧,反正她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提防著總是沒錯的。
再說了,要說二房對沈滄的家業真沒什么想法,她是不信的,要不然,沈二夫人這會兒干嘛故意提起這茬,說不是故意提醒,她都不信。
于是當下安然便故作甜甜地笑道:“時間久了,我不怎么怕了。”
沈二夫人神色微僵,不過轉瞬即逝,然后便笑道:“不怕好,不怕好,這樣阿滄有了個愿意好好過日子的媳婦,他爹娘泉下有知,也要高興了……”
然后便離開了。
到地方了,安然落地,道:“謝謝你背我。”
沈滄忙道:“不值什么,你輕的像羽毛,我都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安然聽了這形容,不由嘴角抽抽,不過原身的確挺輕的,她目測不知道有沒有八十斤。
當下安然吩咐人打來熱水,進去洗澡,進去之前,吩咐沈滄暫時別走:“我呆會有事跟你說。”
沈滄看喬安然要跟他說事兒,好不容易跟老婆關系好點了,自然不會不聽她的話,一個人跑了,于是本來也打算去前頭沖個涼的沈滄當下便點頭應道:“好,你慢慢洗,我不著急。”
安然怕沈滄等的著急,所以倒也沒拖拉,不到一刻鐘的樣子就洗好出了來。
“你要說什么事?”沈滄好奇地問道。
安然笑道:“我就想問,我現在是定國公夫人,是不是府里的女主人啊?”
沈滄用力點頭,道:“那是當然的。”
安然故作不解地道:“那……為什么還是二嬸管家啊,不應該我管嗎?”
因為前兩任妻子都沒提過這事,喬安然進來也沒提過——都被他的房事整怕了,根本沒時間想這事——所以沈滄以前從未想過這事,這時經安然一提醒,沈滄這才想到,這樣做的確不合適,不會之前老婆跟他感情不好,是看他沒將管家權交給她們,以為他對她們不好,所以跑了吧?冤枉啊,他是沒想到這事,不是有意的啊,于是當下便解釋道:“是我疏忽了,我呆會跟二嬸說,讓她將賬本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