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蘭瑟覺得腦海中的那只“小獸”的腦殘粉氣質已經是不可逾越的了。
聽到他說時間才過去三分鐘,那聲音竟然對他說:
那十分鐘了告訴我。這種可笑之極的答案。
蘭瑟覺得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他必須抓緊時間,在它“十分鐘羞恥心”的時候做些什么才行,他絕對不能繼續這么被動下去了。
他必須想辦法,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蘭瑟努力回想這種情況是怎么發生的,因為一切都是從今早開始的,會議前來并不困難,他只是睡覺的時候做了個夢,夢到了一只奇怪的小獸。
想到昨天和林麟產生的奇怪“感應”,想到回去只過了一晚就出現的狀況,蘭瑟再次將嫌疑人圈定在了林麟的身上。
昨晚的偶遇,今天的不正常,今天的“詛咒”異能課,一切都在指向一點:林麟對他施加了詛咒。
再次確認“真相”的蘭瑟,覺得自己現在的選擇只有兩個。
第一:在自己處于弱勢的情況下向林麟妥協,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妥協,并答應她在合理范疇內的要求,換取對方接觸自己身上的詛咒。
第二:絕不妥協,用自己家族的能量逼迫林麟解除詛咒。
很顯然,之前默林所想要做的就是第二種選擇,但沒想到被索魯橫插一腳。
在蘭家族這個復雜家族中成長的蘭瑟,已經將思維發散到了另一頭,難不成,索魯才是幕后主使,所以他才會阻止默林的行動,才會袒護林麟。
蘭瑟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高,索魯極有可能被那個人買通,故意對自己下手。讓自己失去家族的繼承人資格。
其實這倒不是蘭瑟又被愛妄想,實在是蘭家族的內部紛爭,近段時間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他雖然是第二繼承人,可因為年齡和身份的原因,現在已經被擠到了風口浪尖,一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
而且“暗算”也遭遇了不止一次。
想到這,蘭瑟覺得情況更棘手了,毫無疑問,他的每一個舉動都被腦子里的那個聲音所“監控”,雖然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和這種“監控”取得聯絡。
蘭瑟都覺得這種情況已經糟糕得不能更糟糕了,他有了種自己已經不是自己的錯覺,最可怕的是,就在這個時候,腦子里那個還在詢問時間的聲音突然興奮了起來。
啊!我、我、我好像聯絡上大人了!
蘭瑟覺得心一沉,毫無疑問,她覺得最為糟糕的情況出現了。腦海中的聲音竟然真的可以和施放“詛咒”的人建立聯絡。他嘴角帶上了苦笑,可緊接著又聽到那個聲音說:
啊!怎么,怎么又聯絡不上了?
蘭瑟捂住額頭,他覺得這樣下去簡直都要瘋了!他似發泄也是詢問緣由地低聲吼道:
“你到底是誰?你要發瘋到什么時候,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腦海中的聲音聽到蘭瑟的質疑好像十分吃驚一樣,突然沉默了下來。
這沉默讓蘭瑟以為,他是觸碰到了什么“鑰匙”解開了這種詛咒,這種感覺但讓他覺得興奮之余又多添了些忐忑。他天真地希望事情已經解決,卻又覺得,絕對不可能解決得這么輕松。
但那個聲音為什么會突然不說話了?它到底是因為什么沉默,這個念頭卻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起來。他似乎隱隱地感覺到,那個聲音其實還在腦海之中,并未離去。
你到底在說什么?
直到幾分鐘后,那個腦海中的聲音又出現那一秒,蘭瑟覺得沮喪的同時,又覺得這好像理所當然,然而那小獸的聲音,卻說出了一句他做夢都沒想到的話。
我就是你啊!
林麟傻笑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一道目光好像利刃一樣射向自己,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就看到了索魯導師幾乎冒著火的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似乎走神了?
索魯導師好敏銳,自己走神這個事實,他竟然能從幾千名學員中發現,林麟再次雙眼放光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崇拜。
索魯莫名地覺得心里舒坦了,決定原諒這丫頭上課還走神的事實,他決定暫時繼續做一個靠譜的導師,在學員們或期待,或忐忑好奇的目光下,他再次開口了。
“想必這幾分鐘的時間里,已經足夠你們思索出各自的答案,我想你們絕大多數人,依舊認為,精神系異能獨立使用才是最為簡單,直接,也是最為有效的方法,那么你們覺得“詛咒”是什么呢?”
學員們再次喧嘩起來,而索魯這次難得選擇了和學員互動的方式。
“現在誰能解釋清楚自己的想法并予以演示,那么今年他(她)的異能課,就不用通過年終考核,就能通過。“
索魯這句話一說出口,整個教室的氣氛都沸騰了!異能課的學分可是僅次于綜合體能機甲課、精神力兩門課程的高學分課程,甚至可以說他們必須完成異能課的學分才能輕松的升學。而異能課的年終考核又是難得變態。
索魯這話一出,簡直變成了學員眼中的小天使。
哪怕之前噤若寒蟬的學員,在聽到他此刻的話的時候,都忘記了某個人的“累累前科”,幻象出自己輕而易舉拿學分的場景。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立刻,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助教功能的林麟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了一道光幕,上面出現了數十人的人員名單,名單上有學員的姓名,系別,以及實力情況。
林麟有些困惑地看向索魯,這是讓自己選出來一個的意思?
索魯扶額,對著她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你隨便選一個就可以。
林麟在眾人期待又忐忑的目光中,選中了一位“幸運兒”。
那位學員那里立刻得到了反饋,他毫不猶豫地站起身,在索魯的召喚下,沖到了講臺的方向。
“很好,你來解說一下,你認為的‘詛咒’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