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根本沒上過學。
以前許桃兒也想過小雜上學,可是小雜明顯不想。
來到帝都,也想過讓他上學,可是他這么大人了,也不好去學校和小學生在一起念書。
小雜連學前班都沒上過,現在認識的那些字,還是以前她教他和大妞時學到的,還有后來大妞教他的。
識字還是識的,認識不少字,也會簡單的數學,可是更多的他就不會了。
也就不是文盲的程度,可是他的學歷就是文盲,小學畢業證都沒有。
至于歲數,許桃兒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的歲數。
根據小雜的身世,推測得出來他現在十八或者十九歲,反正比她小個四歲或者五歲。
年紀十八或者十九倒是可以,不過名字,又給許桃兒難住了。
小雜從小被叫雜種,他自己也說自己叫雜種,小雜小雜的叫著就叫到現在了。
小雜以前一直沒做過戶口登記,后來田桂花倒是給他登記上了,可是名字上還只登記了小雜這個小名,他大名說來還沒定下。
本來最簡單的三個問題,許桃兒一時之間卻有點難回答了。
教練沒想到這樣簡單的問題還能難住人,看到許桃兒面露為難,還以為不方便告訴。
“不好說嗎?他是不是已經在別的體校了?有其他教練帶了嗎?”
許桃兒忙搖頭,“倒不是,只是...你真覺得他有跑步天分嗎?真能做運動員?做運動員需要什么條件?”
教練也被許桃兒問得有點懵,“根據剛才我對他的觀察,他是具備做運動員的條件的,至于做運動員的條件...是有一些的,不過身體條件好,一般都是可以做的。”
“他有沒有什么遺傳病?或者本身有什么疾病隱疾?有沒有做過什么手術?”
教練說著指了指小雜的臉,“他臉上的傷疤是怎么回事?我看著差點傷到眼睛了。”
小雜臉長開了,臉上的疤比以前淡了很多,那燒傷的傷疤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甚至可以說是長痘留下的傷疤,可以選擇忽略。
唯一留下痕跡的還是那長長的傷疤,雖然淡了一些,可是還是明顯。
“目前為止是沒有什么疾病,具體的還是體檢看,臉上的傷疤是意外留下的。”
許桃兒說得很保守,“如果我弟弟能做運動員,那自然是最好的,只是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他愿不愿意做。”
“這樣吧,你給我一個你的聯系方式,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看看,明天聯系你可以嗎?”
教練沒想到說了這半天,一個名字都沒弄到,有點郁悶,卻只能應下。
“好,那我等著你聯系。”
教練給許桃兒留了名字,還有聯系方式,眼睜睜看著許桃兒拉著小雜上車開走。
許桃兒開出一截,從后視鏡看教練也上了車,才看向副駕駛上的小雜。
小雜也正看著她,“我是弟弟嗎?”
那個人為什么說他是桃兒的對象?對象...對象...對象不好嗎?
做弟弟好還是做對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