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愛國不在家,最后包裹就到了守在那的公安手里。
“意思就是說昨天晚上關門前,那個包裹還不在自行車棚里對不對?”
“對,昨晚不在,我每天晚上下班前都會仔細看的。”老人家肯定回答。
“那今早呢?今早有沒有注意到?”
“沒有,今早上班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始有自行車了,被擋住了,我也沒注意到。”老人家搖了搖頭。
組長點了點頭,包裹就是昨晚到今天一天內放下的,任何時段都有可能。
“那你沒有注意到什么異常的人?”
老人家搖頭,“我沒注意到。”
奇怪的人,真注意不到。
這來醫院看病的,什么情況都有,所以你說注意一個人,那真沒有。
老人家盡責來調查了,得不到太多線索也沒辦法。
“謝謝您能來,之后要是想起什么,還請一定要告訴我們。”
“會的,我會的。”老人家忙不迭點頭,并不知道他提來的包裹里放著的東西是什么。
送走老人家,法醫和化驗組的同志就來了。
兩個人也是經驗豐富的,戴了三四個口罩,帶了兩只手套后,深吸兩口氣開始工作了。
兩人的效率還是不錯的。
“這薄膜就是普通的薄膜,這上面的字是用血寫的,薄膜臟了要檢測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按照我的經驗,這上面的血大概就是用受害人的血寫的。”
“受害人不是送了一根手指頭回來嗎?看這筆畫狀態,不出意外,就是砍下那手指頭后拿著寫的。”
“前面三個字是用手指頭寫的,后面手指頭不出血了,大概就是抓著受害人的手寫了,這后面的血更濃更亂。”
組長聽著,看著薄膜點了點頭。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一下子就給出了很多線索。
也就是說薄膜上的字在薛飛丟失那一晚砍下手指頭就寫了,這東西早就在送的計劃內了。
組長的視線最后轉到了那布上。
包著腐肉的確實是一件衣服,剝離腐肉后,帶著的味道依舊沒變。
用鑷子將衣服拉開,終于有了衣服的樣子。
“這衣服就是之前城里出現的,款式普通,很多家里女孩子都會買,前一段時間陰天還有人穿。”
“根據天氣情況來看,應該就是陰天那幾天穿著出的事。”
“這衣服的大小還有買的人來看,就是初中或者高中的女孩子穿的。”
組長聽了點頭,“嗯。”
他心里已經做好可準備了。
這是薄膜和衣服的線索,而法醫那邊給出的線索,徹底驗證了組長心里的想法。
“這腐肉...其實就是胎兒和胎盤,四個月到五個月大小之間的。”
腐肉腐爛得太厲害了,只能暫時如此推測出來。
不管是誰,一刻都不想和腐肉待著。
走到外面走廊,法醫才接著說明。
“根據衣服上面的血跡,還有狀態來看,不是正常引產掉落的胎盤胎兒,而且還用衣服包著...應該是用暴力小產的,而且還是在不能將胎兒胎盤隨便遺失的地方小產的。”
“衣服的主人狀態應該很差很差,可是還是用衣服包走,情況...”
法醫搖搖頭沒說下去,組長聽著,只覺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