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樹叢中像對野鴛鴦的在行那不雅之事,更是“抓奸在床”的!
有季云流在一旁的敘說。
宋大奶奶就算如何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認自家女兒真的對著一個小廝下藥了!
任打任罵,要死要活。
宋娘子在跪在上方中,來來回回就是不說自己愿意給那小廝立信做妾。
小廝家中還有正妻,自己過去給小廝做妾,她的下半輩子該如何?
“祖母,我本來可以當富貴無比的探花夫人,是您沒有堅持去君家替我提親,是您把君三郎給了四妹妹!”表姑娘如今再也不壓不住心中的那股怨氣,一次全吐了出來,“我仰慕寧世子,但您卻不給我去提親,若是四妹妹或者六妹妹仰慕寧世子,這結局是不是不一樣?”
她仰著頭,豁出去后半點也不再怕,“我正是因為您對我說的那句門第之差,我才拿了禁藥打算去與寧世子……您接我來季府,但從來沒有為我親事真正著想。六妹妹明明聲名全毀,卻可以被賜婚給七皇子,七妹妹如此不顧季府體面當著眾人的面去挑逗七皇子,卻沒有受到大的懲罰,如今、如今……”宋娘子的眼淚順著面頰落下來,終于哭道,“我為何錯了一件事情,就要給那樣下等的小廝做妾!”
“孽障!孽障!”季老夫人站都站不穩,整個人搖搖欲墜,養兒不熟養兒不熟,她在府中養條狗在大半年都應該熟了罷!
長輩面前,季云流也說不得什么話,只好上去扶老夫一把:“祖母,身子要緊。”
八卦無限多,原來君子念在不知不自覺間,還曾經與表姑娘有過一段被亂點的“鴛鴦譜”?
“母親,母親……”宋大奶奶睜著眼,淚眼朦朧的看季老夫人,“畫姐兒說的可是真的?探花郎本來您是指給畫姐兒的嗎?那又為何與四娘子定了親?”
“啪!”季老夫人一棍子敲在宋娘子的身上,怒火燒紅了眼眶,“滾,你給我滾出季府,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
“老夫人,您息怒,您息怒……”陳氏連忙扶住老夫人,這個婆婆還能氣倒,不然府中各個姐兒哥兒各個都要輪番侍疾,若有個三長兩短,日后的親事……那可就真不好了!
看老夫人緩回來兩口氣,大夫人又去問宋之畫:“畫姐兒,你手上的那個禁藥是如何得來的?”
寧慕畫不愧是被皇帝提為五品侍衛統領的,昨日一說,就問到了關鍵處:那禁藥可是宋之畫從季府得來的?
別說這樣厲害的禁藥,就連五石散季府也是不可能有的,所以今日一回府,陳氏當著老夫人的面就問了。
表姑娘不開口。
陳氏看著她,不氣了,為這樣的母女,她若也氣倒了,不值得:“畫姐兒,你說老夫人錯,是的,老夫人確實錯了,錯就錯在她待你太好,太上心了!”
表姑娘詫異抬起頭。
陳氏看著她,“她當初若不把君三郎的事告訴你,你也沒有那么高的心,當初當你面提親事時,君家還是商賈之家,君三郎即便還未參加會試,那也已經是個舉人了!你再去想一想,就算老夫人去提了親,你覺得君家就會同意這樁親事?琪王妃當初可是讓人提親過了的,君家連琪王府的女兒可都沒同意!”
表姑娘張了張嘴。
陳氏再道,“老夫人知你傾慕寧伯府世子,若不是待你太好,替你考慮太周全,她老人家只用讓我向寧夫人一提這事,讓寧夫人或者寧世子親口拒絕了你,給了你難看便是了,如何還需等你自己做這些下作手段!”
老夫人道:“莫要同她再講,講了她也聽不懂!書香門第,真是好一個書香門第!”
宋之畫終是垂下頭。
陳氏輕聲問:“畫姐兒,我再問你一次,那禁藥你哪里得來的?”
宋大奶奶一直哭:“畫姐兒,你怎么會如此糊涂,你讓你阿娘我以后該怎么做人?”
表姑娘大勢已去,她哪里還會保留,全說了,她曾在狀元貼榜那日出過府,這藥是有個市井流氓拿著,本欲在巷子里給她吃,被瑤瑤打暈后,她搶奪過來的。
季云流眼神動了動。
“六姐兒,你是否有話想說?”陳氏傷了腦筋,如此情況也顧不得什么禮節了,“有話但說無妨。”
季云流欲言又止。
老夫人一看便明,吩咐黃嬤嬤把跪在地上的母女帶下去,守好門口。
房中只剩三人,季六不拐彎抹角,“祖母,孫女前日從宮中回府時,那時總覺得咱們府門口與之前有一絲不一樣,后來發現咱們府外多了許多的攤販子,在孫女再次午后跟著眾姐姐出府時,還瞧見了栗子糕商販在打手勢。”她學著那死士的模樣做了一遍,“大概就是這般的手勢,這莫約是‘已經出門’的意思。”
兩人目光皆是瞬也不瞬的瞧著她:“你的意思是……”
季云流緩緩接著說道,“按理說,咱們這里又不是鬧街,府中人來來回回僅這么多,怎么就在咱們門口擺上攤子呢?且就是那么巧,宋姐姐想要一瓶五石散,就有人給她送來了比五石散更厲害的禁藥……”
有答案在陳氏與老夫人的心中呼之欲出。
她們不敢想,但不得不去面對。
季六點破道:“祖母,孫女是想,咱們府中也許被人監視上了!”
給府中眾人提個醒,讓季府出手解決,總比讓七皇子的人正面與二皇子的人對抗上好。
二皇子搞來搞去,不僅折騰她男人還招惹她,不拿把機關槍呼啦啦滅了他,已經是她穿越后收斂了脾氣的緣故!
不能和男朋友正常談戀愛玩親親,這事兒絕對不能忍!
老夫人讓季云流先退下去,又立刻讓人尋來季尚書。
如今宋之畫的事兒在季府被人監視的事面前已經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怎么說,宋之畫姓宋,在季府中出事,雖季府有責任卻也不是全部的。
她很快讓人打包打包,丟下一句:你們以后都莫要再來季府了!讓一輛馬車把兩人都送回了宋家,讓她們愛怎樣就怎樣!
季尚書來到正院,一直坐到了日暮時分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