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需要說,他們開始整理背包!因為要去的村子多,除了簡單的檢查儀器之外,還有藥品和各種治療工具,他們還要帶自己的干糧,呂院長可不是占便宜的人。
分成兩路。
考慮到負重原因,一男一女搭配,白曉和張醫生跟著小雨走,何昕和小黃跟著呂院長走。
小李留下在醫院留守,這一下醫院的主力幾乎都不在了。
白曉背著背包和張醫生跟著小雨出發,穿著運動衣,白曉怕不方便,運動衣運動鞋,爬山走路都很方便。
他們出發的時候還不到早晨五點,天也就是蒙蒙亮,幾個人就分頭出發。
白曉和張醫生緊緊跟在小雨身后,三個人亦步亦趨走出了鎮子。
他們才發現小雨帶她們走上了鎮子外面的一條小路,而不是大路。
說是小路真的是恭維了,這條羊腸小道平日里根本沒有人會踏足。
時間一長,野草就會把路堵死,蛇也會藏在里面。
小雨特意給他們兩個人一人一根粗壯的樹枝作為拐杖,既能攀爬上下,也能打草驚蛇。
白曉自己的耳朵不受視覺干擾捕捉道周圍的每一種聲音。
她發現唧唧的蟲鳴聲正逐漸升高,還有幾只青蛙,夜行動物正在進行它們的活動。
隨著太陽的漸漸升高,她的眼睛已經逐漸適應了黑暗。
她甚至可以輕易分辨出大樹和矮樹叢的輪廓。
跟隨在小雨身后步行。
走上山路才知道這些山路的艱難。
路面太過崎嶇,來回的山勢陡峭,連小跑步都沒辦法,就算他們很謹慎,也是走得磕磕碰碰。
三個小時之后,他們已經背痛腿疼,疲倦不堪。
小雨才指著前面的一處凹地告訴他們,他們的第一個村子已經到了。
因為剩下的路是下坡路,顯然讓他們省了很多力氣,起碼白曉覺得自己酸疼的腿,不需要自己動作,也能跟著這些坡度自動往下走。
很快他們就到了村子里。
他們的到來,顯然村民是有準備的,立刻有人和小雨打招呼,說著白曉他們聽不懂的土話。
小雨臉色一白。
“白醫生,有一個產婦難產,已經兩天兩夜了,產婦的媽媽想請我們去看看。”
小雨可沒有接生經驗。
白曉看了一眼張醫生。
張醫生莫名其妙,他是外科醫生,可不是婦產科醫生,他可沒有接生經驗。
“白醫生,這個要看你了,我可不行!”
白曉吐氣。
“走吧!我們去看看!總不能不管,產婦生了兩天兩夜很容易就沒有力氣生產,最后造成一尸兩命的。”
既然到了這里就沒有他們不管的道理。
白曉也不會允許自己不管。
小屋里的景況可憐得令人吃驚。
產婦的丈夫是個卑微而愚蠢的男人韋杰放,已經四十多歲,邋遢難看,黑不拉基,一靠近他們,白曉明顯的能夠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那是狐臭的味道,強烈到白曉都有些不能忍受,只好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否則她懷疑自己還能不能繼續忍耐下去。
張醫生大概也是這樣想的,拉開了和男人的距離。
白曉非常懷疑眼前的這個十七歲的女孩子不是這個男人真正的妻子,而是另一個家庭為了減輕生活壓力而把她賣給他充當生產工具的。
她一面仔細的地檢查著她的病人。
白娜是個高大結實的鄉下女孩,但現在她遇到了她沒想到過得麻煩,而且已經讓她開始驚慌。
白曉盡力安慰她,讓小雨轉訴自己的話,這樣可以起到安定的作用,讓她自己和小孩都會舒服許多。
可是陣痛仍然持續不停。
白娜臉頰蒼白,兩眼凹陷。
看得出來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白娜的丈夫韋杰放還在訴說在白娜的母親請他們到這只有一個房間的簡陋小屋里來幫忙時,白娜已經痛了兩天。
他喃喃抱怨著無法入睡,白曉努力克制住那股想摑他一巴掌的強烈沖動。
“這對疼痛會有幫助的。”白曉平靜地要小雨對她說道。
白娜只有十七歲,這還是她的第一胎。
催產針他們根本沒有,白曉是用了兩根銀針刺在了她的手臂上,已經開始抑制痛苦,并且幫助她鎮定下來,好讓白曉幫她忙把小孩接到這世上。
張醫生想要進來幫忙,卻被韋杰放堵在了門外。
絮絮叨叨的告訴小雨,不能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妻子的身體。
氣的白曉真的想要一腳把這個男人踹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們三個人。
她檢查過了胎兒臀部朝下,這次的生產過程將會非常艱辛。
如果可以在醫院里這樣的狀況應該采用剖腹產手術,可是現在在小雨和那個男人韋杰放交涉之后,對方死也不答應讓手術,寧肯不要孩子也不能允許妻子的肚子上被割一刀。
白娜也哀求著小雨,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希望他們幫幫自己。
白曉只能默默地用異能開始工作,外面的那個男人可能會因為她們做了手術就把母子兩個人拋棄,小雨告訴她,這里的男人認為妻子被開膛破肚的話就是妖孽的象征,意味著會給家人帶來災難。
他們要是真的這么做了。
白娜就算生下孩子,恐怕迎接她的也不是什么好下場。
要么就是和孩子一起被趕出去,要么就是留下孩子,把她趕出去,反正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意味著孩子和白娜都是受害者。
現在白曉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異能保證這個孩子能夠平安,因為在逆位生產中,有時臍帶會纏住胎兒,使得嬰兒死在產道中。
更何況產婦已經疼了這么久。
而她也懷疑即使嬰兒現在沒事,這樣的環境孩子能不能活到周歲?
當白娜的腹部又一陣緊縮時,她痛苦的呻吟著。
“用力推。”白曉低聲地對她說道,她可以看見一小團光滑的肉,那是小孩的屁股。“用力推!”
她的異能不能代替母親的產道力量。
只是能夠緩解母親的痛苦,也幫助她松開產道。
白娜用盡全身的力量向下擠,雙肩抬離床上,尖叫的聲音從她喉嚨深處傳出來。
白曉將雙手放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用力幫她往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