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還覺得白骨不如千里荒漠的玩家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也可以?!”
“我擦,這個風格怎么這么眼熟,不特么就是封久劍的慣用伎倆嗎!”
話雖然這么說,但不管是封久劍還是白骨笑笑生的那種精密計算,于大多數人而言都太難太難了,別說做到,就是去了解這個過程都覺得一腦袋漿糊。
顯然白骨在置放簡型炸彈的時候并不是隨便亂丟的,而是按照特殊的數據計算出的概比,只是這個就比較復雜了,要考慮到對手的行動模式以及會有的變故,最后綜合統計出的結果。
等驗算過程出來的時候,玩家們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只想跪,這尼瑪不是學霸都成不了大神!
他們不就是玩個游戲嗎,為什么還可以這么復雜!
童臨見眾人都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就也跑過去瞟了一眼,頓時特被嚇出來了。
雖然帖子里分析的沒錯,但實戰中哪里會真那么較真的計算,很多時候靠的反而是經驗。
少年跟風久混的久了,潛意識的向她學習,不知不覺這么多年過來,都已經成為習慣,如今被玩家們擺出來說道,他才恍惚意識到并不是所有人打架都能打成藝術,可他家弟弟能!
如果是他家弟弟出手,哪里需要那么復雜,隨便來個武器就能將千里荒漠花樣斬殺了。
童臨不以為意,其他人可不這么想。
“白骨居然贏了?”雪花飄飄與眾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沉默中感受到了震驚。
“誰說他是年輕人來著?”空行者挑眉。
“說不說有什么區別,你們又不是沒聽過他的聲音。”雪花飄飄還是有些不相信:“假的吧,不是有許多老家伙就喜歡裝嫩嗎,搞不好白骨跟封久劍就是唬著我們玩呢?”
“那可真是夠閑的。”
“閑人還少嗎,要不怎么解釋他能贏得了千里荒漠,別人看不出這位的底細,你們看不出嗎,那機甲的風格根本就是盧有為盧大師吧,他可是六級機甲制造師!”
誠然六級機甲制造師在東區不算什么,但放在游戲里可也是頂高頂高的等級了,否則對方也不會被北區推選出來參加排位賽。
那么問題來了,白骨居然在跟盧大師比試的時候還有余力安置炸彈,甚至完成的非常好,最后還贏了,贏了一位六級機甲制造師!
那他得是什么等級?
雖然機甲制造師之間的勝負也不是按等級判別的,但絕對不會相差很多。
很快木偶家還看得出白骨手中的武器絕對不是敷衍,盡管最后是用來砸人了,然而再給他一點時間,想要完成也不是不可能的。
星空任務時他們就看出白骨的手速非常快,這種快是建立在對各類武器的性能以及配置都十分熟悉的基礎上,經驗豐富所以組裝或拆卸都來的很嫻熟,連一點猶豫都沒有。
就是天才想要做到這種程度都不容易,起碼要有十幾更或幾十年的積累才成。
那從懂事開始算,白骨也不可能太小才對。
他們會有所懷疑也是有根據的。
“隔壁不也有個天才嗎,再來一個也不奇怪。”
“拉倒吧。”雪花飄飄不屑道:“那位天才是天才,但想贏過盧大師?呵……”
這差的可不僅僅是級別。
盧有為確實只有六級,可卻是個基礎非常扎實且很有想法的機甲制造師,常年致力于改革現有的機甲模式,否則也不可能卡在六級上多年沒有提升。
拿一個毛頭小子跟他比,可還差著些勁呢。
“你們在這猜來猜去的有什么用?”泉水叮咚驀地道:“要么直接去問,要么自己去查。”
“親愛的你說的簡單,那也得能查得到呀。”雪花飄飄道:“神跡的系統太強了,根本入侵不了,除非官方肯公布信息。”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在神跡出來的時候打著的就是保密的噱頭,怎么可能反過來自打臉。
也因為如此,玩家們才會僅有一個馬甲。
至于去問……就算白骨告訴他們了,他們會信嗎?
也許別的玩家不會揪著年紀的事多想,但扶搖的幾位可是心里有其他盤算的,若是沒個定論,后面的事可就不好辦了。
而與他們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南城公會。
明月夜堅信自己沒有認錯,是不是用了變聲器他不可能聽不出。
“那他要是真的只有十幾歲,豈不是說要被東區的那個天才還厲害了?”
石娃娃覺得有點夢幻:“嘖嘖嘖,說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但雖然這么說,他們還是更相信明月夜的判斷,只能說白骨的能力要比他們預料中的高得多,可越是這樣,對方越有讓他們招攬的資本。
天賦強大的潛力者在任何時候都不嫌多。
在玩家們還在熱議這場比賽的時候,童臨卻沒工夫去多關注,結束戰斗后不久就下了線。
因著要準備跟楚千陽去天魔森林,他最近幾乎是忙的腳不沾地,有一大堆的事要做。
風久也閑不著,等楚千陽訓練完她還有幾個法訣要教。
兩人這么一副忙碌的樣子讓流蘇幾人的心情都很是復雜。
尋常的年輕人多數都愛玩,尤其是游戲里的玩家們,浪費時間都大有人在,忙成他們這樣的實在是少見。
但要不人家能成為大神呢,有天賦又肯努力,足以強過太多人了。
想到此,他們頓時就有點閑不下去了,每次的插科打諢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啊!
等到杳杳也下線后,眾人湊在一起莫名的就了種緊迫感。
“杳杳也好忙啊,要不是為了跟大大一起玩游戲,我看她都不準備上線了。”甜甜球感嘆道:“我們到底都在干什么呀?”
“玩游戲也是為了放松心情嘛。”山大王道:“我平時還是挺努力的……”
只是想到那三位的實力,他這話說的有些沒底氣。
“行了。”山老大拍了他一下:“那就走吧。”
“那……咱們就散了吧?”甜甜球也道:“又要到畢業季了,事還是挺多的。”
眾人被白骨刺激的打算奮發圖強,不求在自己的行業有大神的水準,但也不能太差強人意了呀。
只有流蘇沒怎么開口,等眾人陸續下線后,他原地站了一會,卻并沒有退出游戲。
比起外界的那些糟心事,他只有在游戲里才能放松些……
童臨出了游戲艙就繼續去工作室搞自己的研究,風久看了下他的進度,以少年的水平現在制造四級機甲也完全沒問題,只是沒時間嘗試了,大概要等從西邊回來后才能上手。
楚千陽晚上訓練的時間不多,平時不到七八點就要癱了,如今體內有了靈力支撐,能再多堅持兩三個小時。
這種進步是非常明顯的,風爹不可能察覺不到,不過風久之前就告訴過他關于此的異狀,所以他雖然有些好奇,卻并不意外,依舊按照去哪的身體狀況來安排訓練。
可尋常高強度的訓練在此時就顯得有那么些不合適了,總感覺有些地方力度不夠,可太過了又會超出楚千陽的承受能力。
又經過一天的磨難,楚千陽晚十點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休息室,離開機甲的時候還覺得腿軟要完,不過洗了個澡的工夫,居然就沒有那么累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驚奇。
但就算沒有那么累,他還是快速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雖然不知道夢里習得的法訣都是什么因由,但這些東西無疑對他來說都非常有用,尤其是對于即將到來的行程,多一樣本事就多一個保命的手段,他還是舍不得放棄的。
何況這種超自然的能力總會特別的吸引人,即使知道可能有危險,也會讓人忍不住的惦記。
一個晚上加白天的時間,楚千陽已經能將引火術熟練的運用,唯一的制鋯就是靈力太少,使用的次數跟威力都有限。
但這并不妨礙他學習。
修真世界的各類小法術千千萬,風久雖然是劍修,在艱難的環境中也少不得要有所應用。
引火術算不得最常用,水靈訣才是。
風久就曾經進入過比較嚴酷的秘境,鏡中設有九殺陣法,任是什么人進去了都會被吸干身體里的水分,修為低一些的連反應都做不到就只剩下了一副枯骨。
修真者雖然本領通天,卻在修為臨近仙家之前也只是肉體凡胎,一樣有許多不可為之事。
在任何時候,他們一樣缺不得水,只是結丹之后就可以靠身體吸收水分,平時都不需要表現出來而已。
天魔森林雖然不少水源,但一旦遇到了就是九死一生的險境,風久肯現在教習楚千陽就是為了他們出去后能更多一些保障,自然是緊著重要的開始學。
青年躺下沒多久就已經陷入深眠,風久還像往常一樣將手指點在他眉心。
不過今天不止他們兩個,風爹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
雖然聽風久說過,但他其實還是不太能理解這種能力,所以總想再見識一下。
只是在他看來,風久并沒有做什么,不過維持同一個姿勢半個多鐘頭就收了手。
而楚千陽始終毫無所覺,睡的昏天暗地,而在夢里他就在一遍又一遍的熟悉剛學來的法訣。
本來他打算的挺好,準備好好探究一下這些法訣都是哪來的,只是一睡著就全都忘了,像個提線木偶似的,只記得要認真學習。
風爹過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什么都沒看出來,道:“這就成了?”
“嗯。”風久應了聲:“他很有天賦。”
風爹表情略古怪,無法解釋這到底是個什么天賦,但顯然跟他以往的認知都不一樣。
或者說在見識過風久鍛造出的靈劍后,他就知道這是種挺不可思議的能力。
而且是他聽了見了也學不會的東西。
風爹沒有再問,轉身出了屋子。
風久見他一副沉思的模樣,知道他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道:“要不要試試?”
風爹一愣,明顯有些訝異:“我能?”
感受一下是可以的,但是沒開靈體學不會。
風久過去將手指點在他眉心上,風爹下意識的閉上眼,因為什么講解都沒有,他就盡量放松精神接近睡眠狀態。
不過并不需要那么費力,風久之所以在楚千陽睡著的時候教習法訣是因為方便,實際上不管是什么狀態,她的神念都一樣可以傳達所要授意的內容。
所以下一刻,風爹就清晰的感受到腦中出現了一股截然不同的信息,他分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想法,卻半點違和感都沒有,就像是用意識交流一般。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卻在識海里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比起語言講述,用這樣的方式去解釋一些東西還更容易些,風爹原本不明白的地方頓時就開了竅,隱隱的對修真者有了些概念。
然而了解過后,心情就更難以言喻了。
風久沒有持續多久就收了手,風爹卻感覺好似過了很久,等睜開眼后又回到了現實,但腦中多出的信息卻顯然也比實際學習到的要多得多,甚至印象還極為深刻。
“用這法子學習倒是事半功倍。”
風久沒有否認,修真者學習確實快,但這也是有基礎的,修為越高能接收習得的知識越多越快,然而想要修為高卻要花費數倍的時間去修煉,并沒有那么多捷徑可言。
風爹伸手覆在風久頭頂按了按,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很快就放開了。
要讓他這么快去接受這么匪夷所思的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了解過后才發現根本不夠,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的多。
未知的東西總難免讓人擔憂無法掌控,何況他從不知風久從哪知道的這些。
若是以楚千陽為例,這種能力似乎在無知無覺中也能學得,如此一想,似乎更可怕了。
風爹出了地下室后卻沒回房間,而是拐去了童夫人的書房,看著還在忙碌的身影道:“姐,皇家典籍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