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眾人的精神都瞬間提了起來。
戰煬那是什么份?
一方城主啊!
下場給他們看鬧,那不是磕磣人呢嗎!
而且很顯然藍莫就是故意的。
以前大家只聽說過兩城之間的恩怨,還真沒當面見他們懟過,何況還是兩城之主。
這事就太有趣了,客人們都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想要看他們要怎么個懟法,連游戲都沒心思去多顧及。
戴成也同樣一震,他們早就盤算著戰煬跟藍莫會出問題,只是昨天兩人都安分的很,沒成想今天幾句話就給引了出來,他眼睛都亮起來了。
若是這倆人真能動起手來,那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好事,就連奧多的神都有微妙的變化。
戴成此時已經有點后悔開這場逃亡游戲,把自己給扯進去可半點好處沒有,如果能因為意外結束那也是好的。
時間不過一瞬,眾人心里的念頭已經都轉了好幾圈,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等著戰煬的反應。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詭異的起來。
感官上過了許久,實際上只有不到兩息的工夫戰城主就有了動靜。
一樣肆意的口氣,并沒有比對別人多些針對,但說出來的話卻很嚇人:“這注意倒是不錯,早就想領教諸位城主的能耐了。”
看樣子他還真想上場!
可顯然并不準備自己去,還得拉著其他城主們。
支羅甘的十一位城主大人們同時上場對戰,只要想想就讓人覺得振奮。
這特么要是真能看見如此場面,足夠眾人吹一輩子的!
激動過后就慢慢冷靜下來了,雖然提議很好,但能成的幾率太低,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頓時不少人都有些失望,錯過了這次,天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見到這么多城主相聚。
“戰城主還是歇歇吧,你喜歡如此,藍某可不喜歡。”
因為柳遙就跟藍莫坐在一處,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表。
怎么說呢,明明話里針鋒相對,甚至可以說是在挑釁給了,但表卻淡定的好似什么事都沒發生,閑適的懶著骨頭。
柳遙忍不住想笑,怪不得能拿那么多的影帝,果然是個戲精。
面對面都讓人看不出是真實想法還是演戲。
也不算意外,畢竟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了不少年,怎么可能沒點本事。
注意到柳遙的表,藍莫也不在意,揮手示意隨侍的小機器人再拿些點心來。
他們來的早,游戲也才剛開始,等到宴席還不知道多久。
“藍城主客氣了。”柳遙也沒推拒。
兩人沒說幾句話,也沒確定是否要聯手還是怎么,但看氣圍卻很不錯,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并不尷尬。
藍莫不經意的掃了柳遙一眼,對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不管誰跟他在一起,是被挑禮還是贊美,都不會讓你覺得不自在。
起碼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討厭他,還會無端的刷新好感度。
只這一點就很可怕了。
有這樣的能力,不過幾句話就完全能讓普通人對他交付信任,就算是有心防的人,如果相處的時間久了,怕是也會被俘獲。
能在短短的時間里橫空出世并坐上城主的位置,又怎么可能太過簡單。
偏偏你還發現不到他的一點點假意……
風久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知道藍莫只不過是想要激怒戰煬,對方如果犯了錯那就等于將把柄送到奧多手上,此行肯定不能安然離開。
但戰城主也不傻,根本不接招。
兩人都清楚幾句話不能造什么事,可還是要說,要試探,要盡可能的讓對方吃虧。
所以不僅是表面上的較量,兩人話里機鋒還透著許多東西。
說他們是敵對果然沒錯,只觀眸中冰冷且厭惡的緒就能知曉。
這樣的場合不可能因為兩句話打起來,所以最后戰煬的提議也不了了之了,其他城主根本就不應聲。
那妖獸們就還得打。
因為片刻的轉移注意力,等戴成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三眼獸掉坑里去了,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這掉坑是真掉坑,也不知道誰手里握著這么一張牌,好巧不巧的在戴成失神的時候埋伏在了三眼獸面前,被各種_擾的妖獸沒能及時跳開,就這么毫無懸念的掉了進去!
不過若是普通的坑還沒什么問題,畢竟三眼獸生活在山洞中,平時沒事自己挖個坑也是可以的,哪里會被普通的坑影響到。
但問題就出在這坑不尋常!
或者說,坑是普通的坑,但其他人再給他裝飾了一通后就不普通了。
眾人的心眼兒都不少,在被提示后都像是醍醐灌頂一樣,很是掌握了游戲的精髓,有人挖坑,他們就能將這坑鑄成銅墻鐵壁,再加上許多料,愣是讓五階的三眼獸也沒能鉆出去!
戴成都要被氣壞了,要不是還有奧多在旁邊,他很可能已經摔了杯子。
站在他后的戴家小輩都不敢吱聲,他們不是卡牌已經用掉了就是所剩的起不到什么作用,根本幫不到戴成,只能裝成個鵪鶉老老實實的縮著。
雖然這樣慫的,但能不出錯就行。
戴肖跟戴良連著出事,對他們到底還是有些警醒的。
戴成已經沒心力跟他們生氣了,本來就沒抱什么希望,要不是看中的孩子還太小不敢輕易的帶出來,也不會讓他們出來丟人。
奧多掃過戴成掩不住氣憤的表,不置可否,對方可不見得蠢的連控制表都做不到,顯然如此表現是故意的。
那幾個蠢兒子怕也是故意帶給他看的,是想讓他覺得主城城主并沒什么威脅,降低警惕么……
奧多連嫌棄都懶得,他可不管對方到底是能人還是庸人,他只聽上面的吩咐,讓他動他就動,不讓他動,那就讓對方多活幾天。
不去理會戴成,奧多的注意力始終放在周邊的幾個雅閣里,那里面坐著的才是他此行的目標,西區各城的城主們!
要說他這次的任務難不難,那肯定是難,非常難!
這些個城主們只一個就得讓人耗空心思的去盤算,更何況是這么多。
所以在來之前他就已經細致的研究過各城主的信息,確定好了目標。
他初來西區,還是一下子落在這么高的位置上,如果不能好好的震一震這些人,那以后的路肯定不好走。
所以他并不打算徐徐圖之,準備一亮相就來場大的,勢必要讓這些難啃的骨頭忌憚,這樣以后才好慢慢的滲透整個西區。
他所圖甚大,也不像戴成那個沒出息的,勢必要盡可能的網羅支羅甘的勢力,這樣才好讓大人滿意。
不過既然坐在這了,他倒是也不那么急切,凡事還要觀察觀察才好動手。
畢竟所有的資料都只是別人口中說出來的東西,這些個城主到底怎么樣他還得近距離了解過才好判斷。
而且他還有比別人更便利的份,所以能進來會場的客人全部都已經照過面了。
至于這些人給他的感覺么……
主城城主戴成不說,小聰明很多,但大主意卻總拿不準,需要定局的時候很虛,還喜歡貪圖小便宜,少了些眼界,位置能坐到這里已經是頂天了。
星河城老城主就是個實打實的人精,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心里卻透亮,總能看得清別人不明不白的東西,所以才能在城主換了一茬又一茬后還能坐穩這個位置。
但他也不是全無弱點的,兒子跟孫子的殞命對他的打擊很大,至今在星河城也無人敢在他面前提這檔子事,而如今老城主的全部寄托就都放到了曾孫洛星河上。
也許是受了些影響,老城主對曾孫的管制并不嚴格,甚至可以說是縱容的,不奢求他心思機敏實力的強橫,只要能一直安安穩穩的活著就成,所以才將小少爺養出了那么一副無視天地的模樣。
但架不住少年的天資高,即使沒怎么廢寢忘食的努力,實力依舊不差,只是在算計上就沒其他人那么多彎彎繞繞了,雖然也不笨,但若沒有老城主護著,怕是要被人吃干抹凈都不知道。
可以說,這是老城主最大的把柄,誰敢動洛小少爺,那他就能瘋給你看,即使拼了自己的命,即使拼了整個星河城不要。
所以只要是有所忌憚的,都不會輕易招惹這頭護犢子的猛獸。
奧多瞇了瞇眼,很快又轉移視線。
天驕城城主云澤水,算是這次宴會承擔風險最大的人,因為在奧多來之前就將戰場設在了他的地盤上,最后不管誰出事他都要跟著擔一部分責任,很是費力不討好。
而他也是奧多除了戴成外接觸過最多的一位城主,總的來說,很難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不出一絲破綻來,不管你是強還是弱,他總能從容淡定的把你當透明人,不驕不躁,連嘲諷看鬧的心思都沒有。
這人就好像沒有_望一樣,除了對拍賣有些子偏,于其他引不出半點波瀾來。
一個你想動手都無處下手的人。
奧多承認對他很忌憚,所以也不想拿他開刀去尋宴會的錯處。
他的機會只有一次,能擼_掉一名城主已然難得,若是同時招惹好幾個,那未免就太蠢了。
藍魅城主藍莫,這位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機會最多,只是那些假來假去的東西奧多并不當回事,藍城主不可能在電影里展現出自己的真是來,頂多研究下他的實力。
正如之前所說,這人奧多也輕易動不得,一個人名氣太大,很多時候就能形成一種無形的保護色,只要cāo)作得當足可以起到足夠大的作用。
藍莫當初走這條路保不準就打著其他主意。
至于這人格……也許是戲演多了,太會偽裝,在外人面前能表現出十幾甚至幾十種不同面目,讓你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但毫無疑問,是個心思很復雜的人,想要一眼吃透是不可能的。
而他的死對頭赤霄城城主戰煬,又是個同樣不低調的人。
戰城主雖然沒出去演戲,也沒被太多人熟知,但這人戰力是實打實的強,是支羅甘少有的八級機甲師!
八級機甲師也許在游戲里一抓一大片,但現實里能達到這個水準的強者可著實不多。
要知道十級機甲師在整個萬古就那么兩個,下面的九級機甲師也同樣不多,再之后就是八級機甲師,一個在西區完全可以橫掃的等級。
這樣實力的強者就算是被調到東區去也委實不過。
說到這里還有點有意思的東西,當初戰煬剛成名的時候曾受過洛爾蒂斯家的招攬,因后者底蘊不足,所以很喜歡在各處招攬強者。
而支羅甘的人被選擇的幾率又很小,所以當時這事一出,很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只是結果么,戰煬拒絕了。
奧多知道這件事,但詳細的況卻不了解,只曉得戰煬當時表示過對東區的嫌棄,認定了要在支羅甘,這也就導致洛爾蒂斯家一怒下令讓戰煬永不得出西區!
好,你不是喜歡這個窮地方嗎,那就跟支羅甘過_子吧,永遠也別出來了。
這命令可以說是非常強勢且無理了,但對方權勢在那里放著,連皇族都沒說什么,其他人還能怎么著?
雖然支羅甘都人本來就不能輕易踏出西區,但到了城主這個等級還是有些特權的。
因著這點過節,奧多對戰煬的感官很復雜,昨_照面的時候對方也明顯的表達了對他的不喜,說話暗藏機鋒半點不客氣。
他當時并沒發作,但不著急,他可以慢慢收拾。
畢竟戰煬除了實力很強外,各自毛病也很多,赤霄城基本上是靠他的武力值震著,在其他方面總不會那么細膩……
接著,銀月灣城主梅方長,不得不說,這是位人才,盡管不是機甲制造師,但在機械方面的實力卻無人你小覷。
只說那銀月灣的設計,就是奧多也很眼饞,但梅方長聰明就聰明在這,一個滿是武器都城市,就是別人擠了他的城主之位也難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