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洛小少爺一口氣將話說完,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么,一驚之下,想了想又覺得這要求沒什么問題,對方看到了他不堪的畫面,那他也要看回來才行,這樣大家各自抓著對方的把柄,也就不怕以后將消息泄露出去了。
但這樣似乎還不保險,少年琢磨了一下,拿出一個小東西來,打開頁面對準風久,看樣子還想要錄像。
風久:“……”
這可比修真界的年輕人會玩多了。
不過風久不可能奉陪,她走到少年身前,伸手就關掉了他的錄像開關,態度是明顯的拒絕。
洛小少爺卻不是那么好妥協的,立刻挑眉冷笑道:“你可要想好了,那小丫頭不是很重要嗎,既然那么重要,只是為她做這么一點事也不愿意?”
他都答應事后不計較了,居然還敢給他有意見!
洛小魔王一副不做不就罷休的模樣,將儀器抽了出來就要再打開,卻不想風久的手又探了過來,還無意的按住了他的手指。
少年心下一顫,剛要出口的話硬生生的給卡了殼。
“我沒看。”
風久道,解釋道是先前的事,她還沒有觀摩小孩子的興趣,只是當時不方便走所以多停留了片刻。
而且以少年當時的狀態,應該是并不確定她在不在的。
洛星河的確是拿不準,因為他當時的全副心神都在自己身上,意識里早就忘了風久這么個人,但不管是之前之后,看到了什么都不行!
“沒看你怎么知道!”
洛小少爺“啪”的將風久的落,眼里帶著鄙夷:“不要磨磨蹭蹭,拖下去可不一定就這么好解決了。”
這少年是鐵了心的要看風久出丑,而出丑最有效的方法也無外乎是讓人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模樣。
但不說風久根本就做不到,就算能做到她也不可能遂了對方的意。
如果不是看少年是真的很惱怒,她都不會跟著他回來。
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風久收回手,起身準備離開。
洛小少爺怔了一下,沒想到她居然真敢無視自己的命令,當即大怒:“風久,你敢走出這個門,就該知道會得到什么樣的后果。”
得罪了星河城的小皇帝,別說小姑娘,就是她自己也不可能好過。
但以風爹如今的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了,老城主也頂多是雇人找他們麻煩,這卻是風久最不怕的。
眼見著風久居然真不當回事,洛小少爺坐不住了,他確實是沒打算對風爹做什么,不過是口頭威脅一下,但就這么讓人走了他不僅不甘心,也會非常的沒有面子,那怎么能行!
風久走出幾步后,就見少年猛地沖了過來,伸手就要扣住她的肩膀,但卻因為她側身躲過而落了個空,指尖只勾到了衣領的邊角。
只聽一聲脆響,風久衣領處的扣子被大力崩掉,彈出去許遠,衣領更是被扯開了一點,露出半邊性_感又脆弱的鎖骨來。
洛小少爺一低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被眼前白嫩的肌膚晃的眼花,怔了一下后跟被火舌燎到一下迅速的收回了手,莫名有點臉紅。
但很快他又理直氣壯起來,之前他都沒有穿衣服呢,只是這么點程度算得了什么!
所以他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更是再次出手抵在了風久身后的墻上,靠近了一些道:“你也就剩這點資本了,別……”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很輕微的一道“咔嚓”聲響,然后休息室的們就毫無預兆的被打開了。
正要走進來的人一眼看到門內的場景,動作都是一頓。
少年也被驚到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闖進來,或者說敢闖他的門!
“小久哥哥!”
許絮聲音里甚至帶了幾分凄厲,因為看到的畫面而升騰起的無限怒意。
她這時候已經想不起來洛小少爺是什么身份了,只想讓這個魔鬼離她小久哥哥遠一點。
只是她沖過去推了一下,居然沒能推動那看似單薄的少年,反倒被洛星河充滿戾氣的眸子掃了一眼。
“洛小少爺這是要做什么呢?”
風爹眸光一閃,緩緩笑道,他卻急著上前去做什么,可笑意同樣不達眼底。
洛星河不認識風爹,在之前的宴會上他也沒有刻意的去認識什么大佬,除了奧多跟牛皮糖似的戴成,他也就對藍魅鬼都的城主有點印象,畢竟是個大明星,他還看過對方的電影。
至于其他人……洛小少爺還真就沒怎么當回事。
但風爹都身份其實很好認,不說一頭標志性的金發,就是面容也有風久有幾分相似,唯一的差別就是沒有風久那么表情平淡。
欺負人家孩子結果被人家爹撞見了,這其實是件很尷尬的事。
洛小少爺其實對這事沒什么覺悟,但一想到這是風久的爹,他就意外的有了點緊張和心虛,只是這種感覺很輕,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所以從表面上來看,洛星河不僅沒發憷,甚至都沒從風久身邊移開,只不以為意道看著風爹道:“閣下如此私闖別人的房間,不覺得很不妥嗎?”
許絮差點被他氣笑,那你這么欺負我小久哥哥難道不覺得不妥嗎!
誰知道風爹很自然的否認道:“那倒沒覺得,洛小少爺別著急,我領個人就走。”
說著對風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可以過來了。
風久瞅了他爹一眼,不知道他是來湊的什么熱鬧,但還是老實的走了過去。
可洛星河卻不放人:“不許走!”
“那可不行。”風爹聞言道:“洛小少爺如果喜歡我們家小久,可以以后再約,小久,跟小少爺告辭。”
洛星河沒想到這個區域長并不如傳聞中的那么軟弱,看這強詞奪理的架勢就快趕上他了!
但他不想讓風久走,還想說什么,就見后者真的聽話的跟他點了下頭:“告辭。”
洛小少爺動作一頓,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沒有再去阻攔。
風久順利的跟風爹出了休息室,許絮差點就喜極而泣:“小久哥哥你沒事吧?”
“你小久哥哥沒事。”
風爹先一步的回道,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道:“下次不要跟洛星河嗆聲,對你不好,小絮先去找你父親吧,他該擔心了。”
許絮見風久的確沒受什么傷,這才放了心,跑去通知許少校。
她也真是著急了一路,小姑娘進不去內廳,只能先去找自己的父親,然后由后者想辦法聯系風爹。
沒辦法,以許少校的身份根本就進不來這里的休息室,想要來幫忙都無處下手。
而等小姑娘一走,風爹就捏了風久的臉一下,道:“連洛家的小少爺都敢欺負,你倒是能耐了啊。”
這真不怪風爹不擔心,他家寶寶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被欺負的可能,反倒是那洛家小少爺雖然蠻橫,但意外的容易看懂,怎么都不可能是他家小花的對手。
他來也只是不想到時候把事情鬧大,洛星河也許不會怎么樣,但星河城的那位老城主可絕不會任由自己的寶貝疙瘩吃虧。
“小壞蛋。”
風爹沒有問風久跟洛星河到底是什么恩怨,這種小事他知道自家寶寶完全可以處理的了。
不過借著這個機會,他也順利的離開了狼虎環繞的內宴,正好可以放松一下。
內宴里的人看起來不多,但隨便拿出來個都以一頂十,別提什么對話,就是一個眼神都可以暗藏著許許多多的心思,光各自猜測就讓人腦袋疼。
雖然風爹盡量將自己當成個小透明了,但依舊清閑不了。
就說那與他接觸最多的百花城城主,看起來是非常客氣了,也與他相談甚歡的樣子,但其中含著幾分真心就只有對方自己才能知道。
別說對了性子什么的,柳遙哪里能知道風爹是什么性子。
這些大佬們永遠都是對外一個樣子,對內一個樣子,除了真正親近的人,沒人能讀懂他們。
要不然怕是早被人吃干抹凈了。
百花城城主算是諸位城主中最年輕的了,上位時間也短,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人議論他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
畢竟有能力的人不少,最后被趕下臺的更多。
風爹今天已經得到了不少消息,也不打算繼續在這里磨著了,就問風久:“回去嗎?”
風久早就有此意,點了下頭。
當即,兩人就一起往宴會廳外而去,路上有不少人注意到他們,但能認出來的人并不多,這是因著他們的外表而忍不住多看幾眼。
但還留在休息室內的洛小少爺情緒卻很畢竟明朗。
如果真想的話,他不是留不住人,只是就那么將風爹趕出去,總讓他心里有那么些不對勁,所以到底沒用強。
但風久就這么走了,他也同樣不爽快,我們之間的事兒可還沒解決呢!
走到窗前,洛星河也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形,但他要探聽風久的行蹤還是很容易的。
沒過一會兒,就有屬下給他發了消息,表示風家父子已經回去了。
于是洛小少爺也沒停留,出了休息室就下令回暫住的庭院。
“小少爺,不等城主大人嗎?”
屬下疑惑的問,但隨即看到少年瞥過來的眼神,心下頓時一凜,暗惱自己多嘴,恭恭敬敬的道:“是的小少爺。”
坐車的時候倒是沒遇見什么麻煩,離開了喧鬧的宴客廳,一切都變得舒心許多。
車子不是自動駕駛,所以路上風爹跟風久也沒說什么話,只悄悄的交換了信息。
值得注意點是,他們在宴會中都沒有見到赤霄城的城主。
但按照主辦方的說法,所有的城主又都是到了的,那就很有意思了。
也許是因為巧合他們兩個都沒有看到,再就可能赤霄城城主在故意躲著藍莫!
畢竟兩人之間的恩怨太復雜,如果見了面真打了起來,那正好就被奧多抓住小辮子了,會怎么運作都有可能。
他們又不傻,恩怨歸恩怨,卻也不可能讓別人漁翁得利了去。
說城主們都是小人也好,但這些人確實都是個頂個的精密,如非必要絕不會讓自己委屈一點點。
只一晚的宴會還真可能偽裝的滴水不漏。
所以這也是宴會會舉辦好幾天的原因。
雖然當時是戴成提出的建議,但眾人都很清楚有奧多的意思在里面,如果真讓這么一場歡迎宴會順利圓滿的結束,那從今往后,誰都不會再將奧多當回事,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夜晚的天驕城要比白日_里安靜一些,但也殘留著宴會的熱度,各處都能看出歡快的跡象來。
車子行駛了一刻鐘后,風爹抬眼與風久對視了一眼。
沒想到還真有人把他們當傻子,天驕城雖大,但他們還不至于連路線都記不清,這根本就不是回住處的路!
意識到這一點,兩人都沒有慌張,只若無其事的繼續坐著自己的事,這個時候打草驚蛇沒有意義,破了對方的算計卻會找不到背后的主使。
這可不好。
在兩人的默許下,懸浮車就這么安靜的開出了郊區,漸漸的前往人煙稀少的地界。
司_機是一位看起來敦厚老實的青年,一路都很沉默,甚至眼神都沒有絲毫錯亂過,可見心理素質很強,或者說根本就沒將車后的兩個人當回事。
但風久跟風爹不聲不響,跟在他們車后頭的洛小少爺卻不平靜。
“少爺,他們現在不是回庭園的方向。”
屬下如實稟報道:“我們好要繼續尾隨嗎?”
在他看來,別人遭不遭暗算都跟他們沒關系,這很可能是那些大佬們博弈的結果,他們最好的做法就是當做沒看見,然后自己走自己的。
但少年卻像是沒聽懂他的意思一樣,沉聲道:“跟上去!”
屬下本想反駁,但想到之前的事,還是什么都沒說:“是。”
洛小少爺開的是自家的車,性能極好不說,也沒給人動手腳的機會,幾乎是不為人所察的跟在風久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