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戰士這人比想象中的更保守,因為占據優勢,所以用第一局來試探他們的套路。
87號大牌獲得選擇權,這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所以他直接就點了一號!
仙靈子看了狂戰士一眼,多少有點不得勁,一號也算是他的底牌之一,就這么被對方用一個最弱的棋給抵消掉了,可不是一般的浪費。
唯一還算安慰的就是大牌保住了。
戰圈形成,雙方退后,對于這場沒有懸念的比試眾人關注的已經不是結果了,果然,沒頂過一招,87號就倒在了地上,再無反抗之力。
眾人本來想看看一號的本事,但也許是對手太弱了,實在看不出什么東西來。
但讓人驚訝的是,87號居然輸了后就被系統直接淘汰了!
“什么情況?!”
剩下的玩家們都愣住了,隨之驚疑不定起來。
“不等著其他人比完嗎,怎么就被淘汰了?”
“這節奏不對吧!”
這情況跟預料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怎么回事?”就連仙靈子也詫異的看向狂戰士。
按照他們原本的打算,十一場比賽結束后將分出紅桃隊跟黑桃隊的優勝,而敗者將將接受全員淘汰。
可現在算是怎么個情況?
他們再天真也不會認為已經被淘汰的玩家還能再回來,所以87號理應是實實在在的被退出了任務。
那也就是說,即使紅桃隊最后踩著小概率拿到了優勝,87號也不會再回來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讓眾人都有些慌。
尤其是實力受損的一眾。
說到底他們肯犧牲自己去抵消對面的高手,為的是能最終贏得隊伍的勝利,但這其中也必須包含他們才行。
畢竟玩家們來這里誰不想走到最后,本來就是沒什么感情的陌生人,要不是因為利益牽扯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對手!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原本還算和_諧的隊伍頓時就變得微妙起來了。
童臨也有些驚訝,湊到風久身邊小聲道:“我們是不是被系統坑了?”
“好像是的。”
狼人圖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湊了過來,無奈道:“規則里好像確實沒說輸的人會留下。”
這算是一種誤導。
眾人又從頭到尾都將這輪比試的規則看了一遍又一遍,上面對于優勝的條件真是夠模棱兩可的了。
童臨現在沒工夫跟狼人圖拌嘴,現在隊伍里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不妙了。
現在此輪比試想要優勝有兩種可能,一是一對一作戰勝出的玩家都可以晉級,二是勝出隊伍的勝出玩家才可以晉級。
如果是第一種,那這場比賽就很有意思了,把原本紅桃隊跟黑桃隊的敵對關系翻轉,變成了隊友之間才是最大的競爭關系!
要知道隊伍內都紙牌數目有限,只有拿到最大的牌張才能更大限度的選擇合適的對手取得優勝。
可誰都想拿大牌,卻不是誰都能拿到的。
原本還虎視眈眈看向對面的玩家們登時將視線都落到了所謂的隊友身上。
手持小牌的人更是臉色微變。
如童臨這樣殘軀的機甲勝率本就不大,想要獲勝唯有一種出路。
斬方看向那幾人,皺眉道:“你們想干什么?”
“這不是我們想干什么的問題。”守門人聲音里帶著戒備:“現在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我們這些戰斗力弱的持有大牌,這樣我們有機會贏,你們也不一定輸,皆大歡喜是不是?”
眾人沉默不語。
他這話說的好,但事實上勝率依舊低的可怕。
想要更多的人獲勝,就依舊要采取一開始的對策。
原本狼人圖的打算是以隊里六個最有可能獲勝的玩家為主,兩名備選,剩下的人就盡可能的抵消掉對面的強者,如此的話獲勝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現在被系統的不按常理出牌給打亂了。
斬方恨的牙癢癢。
可你要說系統弄假也沒有,它唯一做過的就是規則寫的不夠全面,個中彎彎繞繞全靠玩家們自己猜。
他們猜不到也只能怪自己想的不夠全面。
原本以為只是個普通游戲,結果現在看來處處都是坑。
童臨也不是不想晉級,但他自己肯定是搶不到好牌的,風久是能做到,但他不是很想她跟這么多人對上,要是受個傷什么的就不好了。
考慮到這,童臨突然想到什么,問風久:“你現在手里的是什么牌?”
他自己拿到的是一個小五,真的是很小了。
風久給他看了一眼,童臨頓時眼睛一瞪,想說什么又及時收了口,但依舊掩不住詫異,她手里握著的居然是q,此時紅桃隊里最大的牌張!
因為之前眾人是協商出牌,所以暫時誰拿著什么大家都沒有太在意,但轉眼的功夫一切都不一樣了。
“狼人會長是不是該說點什么?”
守門人已經按耐不住了,他們不敢輕易動手去搶,畢竟戰力太低,規則里又沒說不能殺隊友,可要是現在還讓他們去做炮灰也是堅決不肯的。
狼人圖撓了撓頭,似乎有些有些為難,最后一攤手,無奈道:“要不抓鬮好了,我們把牌放一起,抽到什么全看運氣怎么樣?”
“你在開玩笑嗎?”有人驚道。
“不然怎么樣?”狼人圖一臉認真:“難不成還打一場么,自己抽到的牌自己認命,這也是游戲都樂趣嘛。”
眾人總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想了想居然無法反駁,對于戰力弱的人來說這不算是壞的情況,甚至說很好了,應該不滿的反倒是那些有實力的玩家。
只不過紅桃隊里的主力要么站在狼人圖一邊,要么就是像風久和離淵這樣不爭不搶的,所以一時間居然沒有人反對。
當即,狼人圖就拍案定板道:“就這么辦了!”
童臨下意識的看了眼風久,要把q交出去,其實他還有點心疼。
風久卻不在乎,只是個小游戲,不管怎么折騰,她都不認為自己會輸,所以也不需要費心算計。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帶著童臨一起晉級。
狼人圖將所有牌收到一起,然后選了系統洗牌,這樣也為了防止有人做手腳,免得又鬧出什么事端。
眾人沒有異議,單看抽牌的順序了。
理論來說,誰先誰后抽到大牌的概率都是一樣的,眾人還不至于這點事都不懂,所以就按照排行榜名次來。
那第一個就是狼人圖。
他隨便上去抽了一張,也沒給眾人看,只笑嘻嘻道:“我運氣一向很好。”
然后是斬方、風久、離淵……
風久上前的時候,只是看似很隨意的抽了一張牌,沒有半點猶豫。
輪到童臨的時候,他稍微忐忑了一下,但這種時候也沒必要擔心了,所以選擇的也很快。
等到眾人相繼抽完,看到自己的牌張后面色就各異了。
童臨抽到個八,雖然不算小,但也不大就是了,他早有心理準備,正要很風久說什么,旁邊一個人先架住了他肩膀:“親愛的隊友,你的運氣怎么樣?”
這沒有什么不能說的,童臨給他看了一眼,隨即就見狼人圖抽走了他的牌,然后將自己的放在了他手里。
“干……”
童臨一句干嘛沒說完,一眼瞅見手里的牌張,頓時挑了挑眉。
狼人圖依舊笑嘻嘻的模樣:“我說過我的運氣很好。”
童臨心道確實不錯,他抽到的是j!
但讓他意外的是對方會將這張牌給他,不是更應該去照顧他的隊員么?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狼人圖笑道:“他們不需要。”
童臨不想要他的牌,正想退回去,手里的牌又被抽走換掉,而這次的人是風久。
他低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見到了最好的牌張q!
“哎我說誰運氣比我還好,原來是閣下。”狼人圖道。
風久掃了他一眼,也沒有要將牌還回去的意思,拿著j看向一旁的離淵,示意他換牌。
后者有些意外,詫異道:“給我?”
他想了下,沒有拒絕,笑著道:“那就多謝閣下了,我會盡力。”
他手里的牌是最小的三,那勢必沒可能自主選擇對手了,而拿了這張j,他贏的概率就高達九成。
他很清楚風久只是想要一場勝戰,那就不能有任何意外,要將紅桃隊的勝場固定在六場及以上!
而此時他們隊里的戰力頂多就是風久、狼人圖、斬方、離淵,再加上個排名中等的玩家。
只是這些還不夠。
其他抽到小牌的玩家明顯是不怎么高興的,但看了看比他們強太多的隊友,還是沒好意思去搶做到底只是個游戲,鬧的太難看的話出去就不用混了。
而比起他們,明明對面的競爭力應該更大一些,但除了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外,居然很快就和解了,甚至隊里的氣氛還不錯。
“他們那邊搞什么?”童臨道。
風久聽力好,隱約聽到了一些信息,那仙靈子自知不能輸了比賽,所以不等其他人鬧起來就直接拿錢砸人,只要其他人能按照他的安排走,那出去后每人都能得到不少的星幣,貨真價實的萬古星幣!
方法很簡單粗暴,卻意外的有效,比起燈塔任務里可能獲得的獎勵來說,對于普通玩家還是星幣更有價值。
聽她解釋完,童臨有些意外,他一向對錢沒什么概念,在少年看來,那些個星幣真的沒多少,連個機甲手臂都買不起。
牌張歸屬問題是解決了,接下來麻煩的就是出牌順序。
拿到小牌的玩家不想坐以待斃,要是把他們安排在最后,那恐怕還沒等出牌呢就先被對方選定了對手,那恐怕連一點贏的希望都沒有了。
但若是把他們放在前面,大概率會輸牌,那對面如果選擇了風久幾人中的一個,就會打亂他們的計劃,同樣存在大風險。
所以這次沒接受反駁,出牌順序將由狼人圖決定。
風久要讓童臨第一個上場,但斬方不太認同,對面的k還沒有出,要是對方第一個擲出來,那就糟糕了。
但風久不這么認為,因為對方的k不出意外肯定會落在仙靈子手里,不是他想要先出場,而是k本身所代表的意義,以仙靈子的性格來說,不會喜歡任何人壓在自己頭上,即使只是個普通的牌張。
就算他對那么狂戰士多有善待,但也不會讓對方擁有掌控權。
除此之外,仙靈子也不會第率先出場因為往往最后出場的英雄會獲得更多的掌聲。
所以童臨不會遇到k,唯一要小心的就是q,這張牌可能落在狂戰士或者那名掠奪者身上,用來對付紅桃隊的強者。
仙靈子可以說就是這么自負的一個人,他不接受自己在占據優勢的時候偷工取巧的贏得勝利,他享受將對手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將對方一步步的逼入深淵,要贏的漂亮,這樣才能讓他更有成就感。
所以狂戰士那種保守的方式在一開始就不得他滿意,意見相左是早晚的事。
而紅桃隊只要把握好這個度,就能趁機反將一軍。
斬方還想說什么,就聽狼人圖道:“可以,我們先出q。”
他一開口,斬方就沒有再反對,但還是有些忐忑。
畢竟走錯一步棋,他們贏的可能就更小了。
在準備期間,狼人圖又湊到風久身邊,道:“閣下覺得對方這次會出什么?”
“q。”風久道。
狼人圖眼神一閃:“那你還讓他去,就不怕遇到高手?”
不會可能遇到,是一定會遇到。
雖然黑桃隊的q最大可能落在狂戰士跟掠奪者身上,但狂戰士不會不提出建議,他實力固然強,但算計卻不一定出色。
而只要他這次算錯了輸贏,那仙靈子怕是之后都不會再放心聽他的了。
很快就到了出牌的時候。
不同于之前的一致對外,此時眾人的心情都有些復雜,但場內還算是平和,沒有引起混亂。
請雙方出牌!
隨著系統聲音響起,童臨穩穩的向前跨了一步,頓時就成了場內注視的焦點,而他的視線則落在了對面站出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