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剛覺得這個墮靈沒什么威脅,就見她突然轉過腦袋,對著阿笙陰森森道:“都是你的錯,若非是你壞了我的好事,貝爾頓早就成為我的道場,任何來這里的人都只能成為我的養分。還能有這個靈造的事兒?”
呃……
這下關關更不覺得對方有威脅了,放狠話這種行為,若是達不到威懾目的,那完全就沒有意義。
不過她話里的內容就有些讓人在意了。
道場?
聽那個意思,如果當初阿笙沒有將她隔絕,阿雅會成為貝爾頓的霸王?
阿雅還要逼逼,關關卻是直接開口問道:“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真的好奇,就像她剛剛開始修煉的時候,是絕對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有多厲害的。
尤其是在沒有參考的前提下。
阿雅有參考嗎?她沒有。
所以關關才覺得蹊蹺。
本以為阿雅對于這事應該會三緘其口,不想她卻是一臉得意道:“我當然知道,我可是有傳承的!”
傳承?!
關關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
就她所知,傳承這東西說起來玄妙,其實就是先輩的記憶。就像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能夠得到先代靈造的記憶的。還有元寶,他因為不是原生靈寶,所以也有傳承這東西,也就是先輩的記憶。
反倒是如奧托等原生靈寶,是沒有傳承的。
但是阿雅作為墮靈,她的傳承又是來自于哪里的?
關關皺起了眉頭,她直覺這事有些嚴重。
阿雅似乎特別得意自己有傳承這件事,有些洋洋自得道:“我告訴你,別看靈族、潛族、魔族和圣族打著天選的名頭,其實他們算什么啊,我才是真正的天選!我可是有著天眷加身的,我生來便知道這個世上的真理和法則!我天生便應該是凌駕于眾人之上的,便是靈造,也只有對我俯首膜拜的資格!”
關關有些無語地看著她裝逼,“好了,白日夢結束了,老實一點。”
阿雅哼了一聲,關關想也不想便甩了一個耳光上去。
啪——
清脆的聲響讓阿雅膨脹的心又縮了回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了腦袋。
“你當初是從哪兒接觸到污濁之氣從而暗墮的?”關關開口問道。
阿雅目光一閃,“那我怎么知道?反正我誕生的時候體內就充滿污濁之氣了,誰知道之前的傻缺做了什么?”
“不準你罵阿雅姐姐!”關關還沒有反應,一旁的阿笙不干了,瞪著眼睛道:“阿雅姐姐又聰明又溫柔,比你這個蠢蛋好一萬倍。”
她便是個孩子,也知道現在這個壞阿雅其實并不太聰明的。相較起阿雅姐姐,那可是差遠了。
令關關意外的是,阿雅被阿笙罵蠢蛋,她雖然氣得瞪大了眼睛,但卻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她若有所思道:“真正的阿雅,很聰明?”
阿笙一臉驕傲道:“阿雅姐姐可聰明了。”但具體聰明在哪里,她卻是說不出來的。
倒是彭里斯輕聲道:“當初托尼斯制作月光貝的時候,給阿雅的定位就是冷靜聰慧的女子。阿雅也不負眾望,當初貝爾頓還是部落制度,她在的時候沒少為部落出謀劃策,還創新改良了許多工具和武器。”
關關聞言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那么……這樣一個聰慧的女人,她會那么輕易……毫無反抗地就暗墮嗎?
她看向阿雅,但是她這會卻是死死低著頭誰都不看。
便是傻子也看出她有所隱瞞了。
令關關奇怪的是,這人連傳承這種事都大大咧咧說出來了,又有什么事是比傳承還要重要的?
之后,關關用了不知多少辦法,威脅也好利誘也好,阿雅都咬緊了牙關不肯開口。
偏偏她是一個墮靈,除了將之徹底凈化,關關并沒有其他能夠對她起效的辦法。
最后,關關索性將她的本體月光貝凈化了一番,然后將之收到了逍遙洞天之中。
——早在科爾塞位面的時候,關關就研究過,靈寶的暗墮其實針對的是本靈而不是本體。正如超神系統明明已經暗墮,但本體卻是絲毫沒有沾上污濁之氣。而月光貝的本體雖然沾染上了污濁之氣,但是凈化之后和原來并沒有區別。
然后,她看著阿雅,卻是有些難辦了,“她怎么辦?”
她卻是不敢把這個墮靈丟進逍遙洞天的,就這么一個移動的污濁之源,她可不想把洞天給毀了,更別說元寶和藍影還在里面呢。
樊畟都皺了皺眉,就見他手一揮,然后阿雅就被關在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空間之中,之后這個空間不斷折疊縮小,最后變成如同糖果一般大小了,他伸手一撈,將之丟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我們走吧。”
一行人回到地面,恩璐和麗麗娜還在夢鄉中,卻是不知道自己家里已經多了兩個人。
阿笙有些好奇地參觀彭里斯家,有些失望道:“彭里斯你住的地方怎么連你的先祖都不如?這里好破啊,連個皮球都找不到。”
她如今最想念的游戲就是拍皮球了。
彭里斯頓時窘迫地漲紅了臉道:“我明天出去買。”雖然這樣說,他心里卻是有幾分忐忑的。
自己手頭錢不多不說,關鍵皮球這東西不好買啊。
這時,關關直接摸出一個皮球遞給了阿笙。
阿笙頓時眼睛一亮,接過了她手中鮮艷的皮球,一邊道謝一邊好奇地道:“大人您怎么會有皮球?”
“因為我也喜歡玩啊。”關關笑瞇瞇道。
這話還真不是騙人,要知道她空間里可是了許多玩具的,各種公仔、積木、拼圖、軌道火車……只要能想到的,她都有。
玩具多好玩啊,她玩一百年都不會厭。
阿笙聞言眼睛一亮,“那大人您要和我一起玩嗎?”
關關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了,等天亮了你找麗麗娜和你一起玩吧,我跟你玩的話就是欺負人了。”
相較起來,她當然還是喜歡樊畟都陪她完了。
一旁的樊畟都表情帶著幾分無奈,眼底卻是濃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