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靳家大伯干脆立刻的答應,顏向暖邊點點頭走到靳家老爺子面前和老爺子開口:“爺爺,堂哥和堂嫂眼下都沒什么事情,再過些時辰便能醒來,我有些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確實也是有些疲憊,但是卻也有故意讓靳家眾人知道,她并不是輕輕松松的出手幫忙,如果不是身為靳家兒媳,她也無需如此辛苦,所以她必須讓靳家人知道,在這件事情當中,她出了力而且很辛苦。
顏向暖可沒有白白犧牲還吃力不討好的想法,怎么說也得讓他們知道,她為靳家不辭辛勞付出過,雖然心思有些明顯,但顏向暖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辛苦了。”靳老爺子看著顏向暖額頭上的汗漬和煞白的小臉,想著顏向暖如此懷有身孕,遂點頭:“蔚墨,你好好照顧她。”
靳老爺子叮囑一旁的靳蔚墨。
“我知道,爺爺。”靳蔚墨答應著,直接攬著顏向暖的胳膊,輕輕將人兒扶住。
顏向暖也輕輕倚靠在靳蔚墨懷中,任由靳蔚墨攙扶著她,顏向陽也在病房外,看到顏向暖有些疲累,也立刻和靳老爺子道別。
“去吧!路上小心點。”靳老爺子沖著顏向陽點了點頭。
靳老爺子一直注視著顏向暖幾人離開,待靳蔚墨帶著顏向暖走進電梯離開,靳老爺子才收回視線,心里不由一嘆。
之前靳薄言的事情就麻煩了這丫頭,如今再加上靳問肅,靳家這是又欠了那丫頭一個天大的人情啊!
帝都市第一醫院的停車場,顏向暖坐到靳蔚墨的吉普車副駕駛座上,顏向陽從病房到車上這一路上都很是擔心,看到顏向暖似乎很疲憊,臉色又慘白慘白的沒培養,頓覺揪心擔憂。
“顏向暖,我小外甥沒事吧!”靳蔚墨開車來,顏向暖和顏向陽便坐靳蔚墨的車回家,他們開來的車則靳蔚墨會讓人來開回家,所以這會兒顏向陽正坐在越野改裝吉普車后座,高大的男孩探著身體往前湊,然后目露擔憂的看著顏向暖:“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為了別人而不顧我小外甥的安危,否則我跟你沒完你知道不?”顏向陽說著,語氣都是威脅。
靳蔚墨從車后視鏡當中瞄了顏向陽一眼,雖然顏向陽是在用教訓的口吻和顏向暖說話,雖然他覺得這小舅子說話口吻有些不太好,可靳蔚墨卻沒有說些什么,因為他贊同顏向陽說的話,雖然,顏向暖是救靳家人,可靳蔚墨卻自私的不希望顏向暖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好。
“放心吧!我沒事。”顏向暖聲音低低的開口,抬手順了順頭發。
但心里卻也有些慶幸,如果不是章源大師在教她制符的時候,順便用靈力給她制作了許多高級符,顏向暖今天確實要頭疼,想要將兩個嬰兒靈輕松送走,絕對要耗費一翻力氣,不死也得跟著脫層皮,可就是因為有了那么多的高級符咒加持,所以她才有底氣應下這件事,再費了些力量控制身體當中的血霾,如此這般事情倒是變得簡單許多。
只是雖然并不太艱辛,可她確實也很是疲憊,當然肚子里的孩子也沒出什么大問題就是。
“你手指怎么破了?”顏向陽卻眼尖的看到顏向暖手指上的紅色血漬。
“……”聞言,顏向暖沉默,垂下眼眸有些無辜的看著被自己咬破的手指。
之前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么,可這會兒顏向陽一提醒,她立刻就覺得手指有些微的刺疼,秀氣的眉頭皺到一塊。
靳蔚墨正在認真開車,聽到顏向陽聲音不低的詢問,一雙眼眸立刻緊張的看著顏向暖,看到顏向暖右手食指上滿是鮮紅的凝固血漬后,濃眉的俊眉擰緊得仿佛能夾死蒼蠅。
“怎么回事?”靳蔚墨不滿的跟著追問顏向暖。
“沒什么,之前用桃木劍和鎮魂符制裁不了那兩個嬰兒靈,沒辦法之下,我便咬破了手指頭,用鮮血在桃木劍上制了個簡單的聚靈符。”聚靈符并不難制作,但那會兒她也沒有時間去找朱砂筆墨,因為周云菲情況不好,危在旦夕,所以只好狠狠心用自己的鮮血代替朱砂筆墨。
但是用血代替效果卻也比正常制符的筆墨要好得多,所以顏向暖才會那般的毫不猶豫,如果不是她當機立斷的咬破手指,周云菲說不定就會被兩個嬰兒靈因為痛苦直接破肚而出,說不定就當場一命歸西,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顏向暖說的話十分輕松,可靳蔚墨繼續不贊同的皺眉。
顏向陽俊臉也跟著拉下,一副老大不高興的表情:“你就這樣不愛惜自己是不是?”顏向陽哼哼的說著,然后高大的身影退了回去,靠在車后座的椅背上,兩手環胸的將目光看向車窗外。
顏向陽說完話的同時,車里的氣氛也跟著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中亦都是嚴峻的感覺。
“你們干嘛!這又不是什么大傷口,我回家抹點藥就行了。”顏向暖一看他們的態度,立刻有些心虛的開口,話語也是極其輕松。
其實她知道他們為什么不高興,估計就覺得她太過拼命了,擔心會影響到她的身體,也會影響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她如今孩子不過才半個月左右,女人懷孕生子需要十個月,顏向暖也不是那種亦懷孕,就把自己變成嬌滴滴的女皇的人,十個月時間,她覺得還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頂多就是稍微小心一些。
人其實都是這樣的,你越是在意一件事情,平時越是小心謹慎,這孩子就越容易出問題,有些孕婦平時大大咧咧習慣了,也渾然不在意,那肚子里的小寶寶相反的倒是安安穩穩啥事都沒有的呱呱成熟落地。
這種戲碼太多,顏向暖覺得這就是一種心態的問題,再加上顏向暖清楚自己的情況,肚子里的寶寶和她有感應,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情況,所以咬破手指流一點血,影響不到自家小寶寶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