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笑一踉蹌,包差點掉了,老太太低著頭,雙手伸出來,“姑娘,行行好吧,給點錢。”
玉溪和雷笑兩個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這個聲音記憶深刻。
玉溪盯著女人,臟兮兮的臉上能夠看到何佳麗的容貌,咬了下嘴角,心里五味雜陳的,一時不知道什么滋味了。
何佳麗心里急得不行,壓低了聲音,“救救我,救救我。”
雷笑張大了嘴巴,剛要出聲,玉溪抿著嘴,拉著雷笑退后,“離我們遠點。”
說著,轉身就走了,還嫌棄的拍著身上的泥土,一臉厭惡的樣子。
雷笑呆呆的,一直被姐姐拉著遠離了公交車站,才回神,“姐,她,她是媽?”
玉溪招手攔著出租車,“恩,應該是。”
雷笑不解姐姐的舉動,“我,我們不管她嗎,她在求救。”
年君玟開了車門,“上車再說。”
等上了車,玉溪對司機道:“公安局。”
隨后才雷笑道:“這兩年回來,我發現要飯的多了,有孩子有老人,何佳麗求救,能夠看出來,一定是個團伙,我們救了她,打草驚蛇了。”
雷笑懂了,也瞪大了眼睛,“還有團伙?”
這兩天經歷的,夠她記住一輩子了。
玉溪嘆氣,“別把壞人想的有底線,真有底線就不是壞人了,你也不小了,日后出門行走,萬事小心,何佳麗多精明的人,也能被騙了。”
雷笑真的怕了,打著哆嗦,一聲不敢吭。
公安局局長了解了情況,呆了呆,立馬組織人去了。
玉溪和雷笑沒在跟去,露臉不好,這地方是家鄉,太容易認出來了。
年君玟留下,玉溪帶著雷笑回了家。
到了家,雷笑才找了一些安全感,“姐,能抓到人嗎?”
“別小看你姐夫,他是專業的,快查成績了吧!”
雷笑點頭,“明天就能查了。”
玉溪,“晚上,我做些好吃的。”
雷笑高興,“恩。”
玉溪沒在家里等著,待了一會,她去廠子找媽了。
鄭琴在辦公室,見到玉溪驚喜的不行,“每次都來驚喜,也不知道提前打電話,我好去買菜。”
玉溪把發生的事說了,鄭琴對何佳麗的遭遇心情復雜了,“你怎么想的?”
她不希望閨女管,說她自私也好,閨女是她一個人的,她從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養大的,反正,她不同情何佳麗,何佳麗有今天也是作的。
玉溪,“我為什么要想?”
鄭琴放心了,做了決定,“讓公安送回首都,何家人不少。”
玉溪也是這么想的,“媽,晚上不走了,我去買些菜,晚上做飯。”
鄭琴笑著,“好,好。”
玉溪又問了廠子里的事,發現,繼母真的特別的厲害,飼料都銷售到北方了,還準備擴建呢!
現在買菜不用去市里了,玉溪老家人口多了,也形成了小菜市場,蔬菜,海鮮什么都挺方便的。
晚上,做好了飯,玉溪送到山上一些,陪著奶奶待了一會,才回來等媽吃飯。
次日早上,年君玟才回來,一夜沒睡,眼里都是血絲,餓得不行,兩吃了兩碗面條。
玉溪等吃好了,才問,“怎么樣?”
年君玟氣憤的很,“我以為,拐賣集團就夠可恨了,這些人覺得要飯賺錢,開始自己要飯,后來人多了,利益大了,心思就變了,尤其是這幾年,社會發展快,給的也大方了,一個月下來,一個人是普通工資的三四倍,就形成了組織,不止本市有,很多城市都有,昨晚抓了三十個人,還有一些逼著要飯的,一共五十多人,更是有幾個孩子。”
玉溪都聽呆了,鄭琴感慨著,“別看以前的日子過得苦,真沒這么多的事。”
年君玟呼出口氣,“是啊,這次的事件挺大的,拐賣團伙一網三十多個人,大的團伙了,涉及挺廣的,又有了這事。”
玉溪覺得,“早發現挺好的。”
年君玟點頭,“恩。”
玉溪心疼君玟,“你快去洗個澡睡一會。”
年君玟的確很累,兩天晚上沒睡覺了。
上午九點一過,雷笑忐忑的拿著電話,電話通了,很開就查到了分數,一個勁說謝謝,歡快的掛了電話。
玉溪就知道考的不錯,“多少分?”
雷笑,“比估出的分數高了二十分,六百五十分,姐,我考了六百五十分。”
雷笑考的是文科,總分七百五十分,這個分數線,雷笑是首都戶口,分數線低很多,所以估分六百四,她就讓報的首都大學,“能上首都大學了。”
雷笑點頭,“恩,恩,我真的考上最高學府了。”
玉溪鼻子發酸,這孩子底子不好,兩年了,一直在學習,腦子不是很聰明,可認學,認真。
當時雷笑說出來,她都不信,可這孩子用行動證明,她能行,她的成績都是靠無數的習題做出來的,一柜子的習題,翻爛的筆記就是證明。
玉溪道:“給大家打電話報喜,都等著呢!”
雷笑,“恩。”
鄭琴知道也高興的不行,雖然不把雷笑當閨女,也當親戚家的孩子了,中午要慶祝。
玉溪下午要回島上,中午去飯店點的菜,等雷笑送同學走了,都在山上吃的。
回到家,高興的心情沒了,公安帶著何佳麗來了。
何佳麗換了一身衣服,走路依舊是瘸著的。
玉溪警惕著何佳麗,以為又來作妖,沒想到,何佳麗上前,“謝謝,謝謝你們,我就過來看看,一會就走。”
玉溪看了看天空,沒下紅雨,何佳麗的神態太平和了。
何佳麗見兩個閨女的模樣,低著頭,對著公安道:“我們走吧!”
玉溪看著人走了,還有些不真實,問君玟,“她就這么走了?我以為會仗著可憐鬧幺蛾子呢!”
年君玟,“可能受苦一年多了,看透了吧!”
何佳麗上了車,還能看到兩個女兒身影,從被控制,她就想逃,一次次被打,也死心了,沒事的時候,忍不住回憶,回憶的都是美好的,后悔,可以切都晚了。
她都在想,是不是壞事做多了,所以遭了報應,越這么想越覺得。
首都,年楓的調查終于有了進展,他派人找了很久,才有了一點的跡象,可很快又斷了,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都不見了,他本不想懷疑妻子,可一切像有人阻止一樣,再次懷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