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婆子還怕眾人不知道蘇西是誰,特意指了指蘇西租住的那個小院,一臉嫌棄道:“就是那兒,跟我們做鄰居的那家。”
一旁的張嬸兒喝了口飯,淡淡的說,“你這老婆子又打什么鬼主意?”
吳婆子瞪了眼張嬸兒,沒好氣兒道:“我能打什么鬼主意,那死丫頭就是個野蠻不講理的,你們看,她打了我身上這些淤青,現在都沒消呢...”
吳婆子說著,掀起自己的衣袖,讓眾人看她胳膊上的淤青。
周圍鄰居沒有一個喜歡吳婆子的,看到吳婆子胳膊上的淤青,這些人心里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張嬸兒喝完了飯,抹了把嘴,“我觀察了幾天,人家姑娘挺懂事兒的,肯定是你這個老婆子,在人家姑娘面前說三道四,惹怒了人家姑娘,不然人家姑娘能打你?”
吳婆子揮手道:“她打我兒子,我能不跟她拼命嗎?剛開始,我還想著讓我兒子娶她呢,覺得應該是個聽話懂禮的姑娘,沒想到卻是個母夜叉。”
眾人一聽,心里不屑,就朱三那樣的人,人家姑娘能瞧得上才怪。
吳婆子接著又說,“你們知道那小狐貍精,每天拎著保溫桶,去醫院看誰了嗎?”
眾人自然不知道,也沒人接她的話茬,吳婆子得意洋洋道:“我跟人打聽了,那小狐貍精,是去醫院看望野男人去了。”
張嬸兒不滿道,“你個老婆子,張口閉口狐貍精,也太難聽了些,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姑娘是約會野男人了,萬一人家只是去看望親戚朋友呢?”
胡婆子拍著胸脯,保證道:“那小狐貍精,可是個大學生,思想開放著呢,肯定是約會野男人去了。”
胡婆子那信誓旦旦的模樣,也讓眾人心中存疑。
張嬸兒不喜歡說人是非,就皺眉道:“你這老婆子一向喜歡搬弄是非,反正我也沒看到,你也少說兩句,積點兒口德吧。”
張嬸說完,就扭身回了自己家。
其余街坊鄰居也都漸漸散了。
吳婆子見大家對自己的八卦不感興趣,就有些生氣。
不甘心的第二天,又去了醫院,然后偶然聽說,‘那個野男人竟然結了婚,也是個京城人!’
吳婆子響起來,蘇西好像也在京城上大學。
難道...
兩個人之間,關系果然不簡單!
吳婆子感覺自己發現了重大秘密。
于是,這幾天吳婆子到處串門,把蘇西搞破 鞋,勾引有婦之夫的消息給傳了出去。
這消息可比之前那個勁爆多了!
很多人一聽,本來還有些不敢相信,但吳婆子拍著胸脯說:不相信,盡管去醫院打聽,那個住院的野男人可是結了婚的。
眾人這才相信了!
這年代娛樂匱乏,加上吳婆子在其中推波助瀾,蘇西跟野男人相好的流言,還是傳了出去。
蘇西早上回家的時候,感覺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那種赤果果的鄙夷,讓蘇西很是納悶。
她就奇了怪了,自己每天不是去醫院陪著蕭戰,就是在家里呆著,除了打了朱三和吳婆子,似乎也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兒?
這群人是怎么回事兒?
不過蘇西也懶得管,等蕭戰身體再好一點,他們就要回京城了,也不會跟這些人打交道,蘇西也根本不在乎這些人是怎么看自己的。
但隨著時間流逝,流言愈演愈烈……
這天朱三晚上回家,正要回自己房間睡覺,發現他娘正在客廳里等著他。
朱三就跟吳婆子打了聲招呼,“娘,我先去睡了。”
吳婆子卻有些不高興的一拍桌子,生氣道:“你給我站住!”
朱三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站住了。
吳老婆子冷著臉說:“三兒啊,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出氣的嗎?怎么還沒動靜啊?”
朱三一聽她娘提這事兒,心里就發苦,且不說,朱三根本就打不過蘇西,再說了,對著蘇西的那張臉他也打不下去。
更別說他的那兩個損友,根本就不頂用。
朱三訕訕笑道:“娘,您別急啊,這事兒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什么從長計議,我看你就是不舍得。”
吳婆子指著朱三的鼻子罵道:“你個不孝的東西,枉費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朱三被他娘罵,也不敢回嘴,只好訕訕笑道:“您別急,這事兒我肯定給您討個公道。”
吳婆子卻瞪著朱三,道:“我看你還是喜歡那個女人吧?”
朱三臉一紅,慌忙擺手“娘,你說什么呢?我沒有,你誤會我了。”
吳老婆子卻冷哼一聲“我是你娘,你想啥,我能不知道?”
朱三低著腦袋不說話。
吳老婆子卻忽然道:“兒啊,那個女人不值得你喜歡,那個女人她...”
說到這里,吳婆子臉上露出鄙夷,壓低嗓音說:“她和人搞破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