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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9章 我是叉燒本燒(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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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到安父不是“一時糊涂”,而是從來沒有明白過,安母心底最后一絲希望也都湮滅了。

  心徹底變得冷硬,安母繼續說道:“還有我的小兒子,真是‘友愛’又‘孝順’!”

  “親哥哥傷成那樣,在他安逆之眼中,卻還不如楚可馨可憐!哈哈,什么叫哥哥是受了傷,但可馨失去的卻是她的愛情!”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他哥行平時對他多好啊?可他就是這么回報親哥哥的?”

  “好、好!就算亭之跟他還差一層,但我呢!我可是生他養他的親媽!”

  “我、我都被他活活氣暈過去了,他卻帶著那個掃把星直接走人!”

  安母越說越激動。

  相較于安父,安母其實更恨安逆之。

  因為安母和安父是夫妻,并沒有血緣關系,一旦法律上的關系被解除,他們其實就是陌生人。

  可安逆之不同啊,他是安母的親生骨肉。

  安母固然看重長子,但對次子也從未虧欠過。

  她甚至因為不能把家業傳給小兒子,而覺得對不住他,私下里沒少貼補。

  她還悄悄立了遺囑,準備把自己一半的私房錢都留給小兒子。另一半,則是長子和小女兒平分。

  安母覺得,她足夠對得起小兒子。

  當然,安母做這些,也不是想要小兒子感激、或是回報什么。

  她對小兒子更是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他自己過得好,能不能孝順長輩、照顧父母,這些都不指望他。

  但,就算安母不奢求小兒子“孝順”,可她也從未想過他會這般忤逆啊。

  簡直……

  唉,一想到安逆之做的種種極品事,安母就一口血梗在喉嚨里,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

  生出這樣的混賬兒子,還真不如生塊叉燒呢。

  安母暗自忍著氣,連珠炮一樣說了一大堆。

  安父陪著笑臉聽著,其他的內容也還好,只是聽到安母罵楚可馨是“掃把星”的時候,他的眉頭禁不住皺了皺。

  他嘴唇蠕動,似是想要說什么,可很快又自己克制住了。

  安母將安父的所有微表情都看在眼里,見他這般,心里冷笑連連:好哇,那個小賤人果然是安父觸碰不得的“逆鱗”。

  哪怕只是罵兩句,安父都不樂意。

  而安父為何會這般看重楚可馨,過去安母不知道,但現在……呵呵,她太清楚了!

  一想到那個令她憤恨不已的“原因”,安母對安父的恨,更是直接飆到了頂點。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這個兒子算是白養了!”

  “他既然沒把我這個親媽當回事,以后,我也不會認他!”

  安母壓下怒意,冷聲說道。

  “啊?”

  安父起初還默默的聽著,但聽到這里,他忍不住了,忙說了句,“老婆,逆之就是不懂事,他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做錯了事,咱們做父母的好好管教也就是了,又何必賭氣說什么‘不認他’?”

  怎么能不認安逆之?

  他們安家就兩個兒子,長子廢了,小兒子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妻子如果再不認他,那、那他安家的產業又該交到誰手上?

  安父可沒忘了,父母兩邊的小野種,還一直對安氏虎視眈眈呢。

  安父更不想自己忙活了三十年,連愛情都犧牲了,最后卻還是便宜了外人!

  “孩子?哈哈,他今年都二十三歲了,亭之就比他大四歲!”

  “你自己想想,亭之二十三歲的時候,都已經做出什么樣的成績了?”

  安母冷笑連連,話語間,對安逆之這個“逆子”更是一百個看不上眼!

  聽安母聽到了優秀的大兒子,安父也不禁沉默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長子二十三歲的時候,已經拿到了米國某著名商學院的碩士文憑,還自己在華爾街小試牛刀,挖到了第一桶金。

  隨后,長子回國,順利進入安氏集團“實習”。

  短短兩年的功夫,就在安氏站穩了腳跟,成為商界赫赫有名的“安閻王”。

  商界的朋友見到安父,都會羨慕的夸一句:虎父無犬子啊!

  相較于長子,次子還、還真是有些拿不出手。

  但,對此,安父稍稍想了想,也有解釋——

  “亭之是老大,是家族的繼承人,所以咱們從小就對他嚴格教導!他的優秀,是必然的!”

  “逆之是小兒子,過去咱們只求他不惹事就成,也沒有什么高要求,他、他自然也就有點兒自由散漫。”

  “但現在不一樣了啊,亭之出了事,逆之就是咱們家唯一的希望。他明白了自己的重擔和使命,就會自己成長起來,咱們再好好教導,他肯定做得不比他哥差!”

  安父說到這里,倒是滿滿的自信。

  嗯,都是他安某人的兒子,都應該繼承了他的優良基因,沒道理一個是英才,而另一個確實蠢才!

  逆之不缺聰明才智,他只是沒有機會。

  安父相信,只要他像培養亭之那般來要求逆之,逆之肯定能給他一個驚喜。

  “唯一的希望?什么唯一的希望?”

  安母冷笑出聲,“亭之又沒死,他還好好的活著呢!安家又哪里輪得到安逆之?”

  安父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了句,“可亭之的傷——”毀容又殘疾,形象實在不太好哇。

  他們安氏集團可是正經的大企業,世界都有排名。

  雖然不要求掌舵人長得多好,可也不能是個臉上有疤、出入坐輪椅的殘廢吧?!

  那、那多影響企業形象啊。

  “亭之的傷怎么了?亭之傷的是臉,又不是腦子!”

  “安家需要的是一個頭腦清晰、決策睿智的掌舵人,又不是要一個裝點門面的花瓶,相貌如何,根本不重要!”

  安母卻寸步不讓。

  她之前就是太傻、太相信渣男,這才被他一頓胡說八道,就把繼承權輕松的交給了安逆之。

  當然,前世她這樣,也是為了安亭之。

  因為她可以不在乎安父說的那些理由,卻將安父的一番話聽了進去——

  “老婆,我知道你心疼亭之,但你也要為亭之考慮啊。”

  “咱們不在乎他的傷,可別人呢?”

  “亭之如果繼續擔任安氏的繼承人,那么他就要出去交際。外頭的那些人,可不是亭之的親人,他們就算不當眾嘲笑亭之的傷,也會背地里議論。”

  “還有一些人,或許是善意的,他們看到亭之的時候,會露出同情、憐憫的眼神!”

  “老婆,咱們亭之是何等驕傲的人啊,他、他如何能忍受那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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