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進入秋天，川西高原的日出時間比較晚，約莫得七點半以后才會看見太陽。
而現在才晚上十一點半，離日出至少還有八個小時，早得很。
于是徐牧將自己對陣法、對靈氣的了解簡單的給老者索達解釋了一遍。
這些超自然關系到修仙的東西，徐牧不會告訴普通人，這會顛覆他們的三觀。
但老者索達不一樣，作為‘古托寺’的上師，他其實本來就已經對修仙就有一定的認知，告訴他也無妨。
不過看得出來，老者索達在聽到這些的時候，雖然借力想要表現得很冷靜，但眼神之中的震驚卻是掩飾不住。
很顯然，徐牧說的話，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沖擊，打開了他對于修煉更深層次的認知。
半響之后，老者索達才壓制住內心的重重思緒，眼神復雜的看著徐牧問道：“敢問，徐先生是否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徐牧先是一愣，沒反應過來。
“難道還沒有跨入先天境？”老者索達也是愣了愣，隨即皺眉道：“不可能啊，中原武林的頂尖高手，哪怕內勁修煉到了巔峰，登峰造極，也不可能是八大護法的對手，更別說輕易擊敗八大護法了。”
徐牧聽到這里，頓時就明白了。
先天境，應該指的就是打破桎梏，以武入道的武林高手，也就像是相當于他現在的筑基境。
徐牧之前雖然猜到了武林高手有以武入道，跨入筑基境的可能，但卻并不知道筑基境在練武之人被稱之為什么。
現在看來，是叫先天境。
先天境，先天真元么？
倒也算有幾分符合。
“算是跨入了吧。”徐牧點了點頭說道。
“果真如此。”
索達長長出了口氣，只有傳說中的先天武者，或許才會具有這般堪比神明的手段，輕易擊敗八大護法。
只是他心中更好奇，徐牧是如何做到這般年紀輕輕，就成為先天武者！
要知道，先天境不管在川西高原，還是中原囹，都早已經成為傳說。在這之前，他都不確定當今世上是否還有先天武者存在。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徒弟阿刁，將會是第一個跨入先天境的武者。
阿刁自身天賦驚人，乃是當今川西高原第一。
不過就算如此，在這之前索達也并不覺得阿刁一定能成為先天。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圣殿內靈氣大爆發，短短半年的時間，阿刁修為就突飛猛進，已經臻至內勁巔峰。
如此，索達才覺得阿刁有希望。
而徐牧呢？
他是怎么做到的？
“此子天賦才情，恐怕要比阿刁更勝一籌！再加上從小就開始苦修，從不放松，才有今天的成就！”
“當然，此子修煉的地方，很可能也有類似于圣殿一樣的陣法，可以聚集天地靈氣，提升修煉速度。”
老者索達只能在心中如此猜測。
他那里知道，徐牧并不是驚才絕艷的天才，更沒有從小就開始苦修。
他六月份的時候，才開始接觸修煉。
四個多月來，他只是每天磕一粒丹藥，磕著磕著，一不小心就到了今天這樣的修為……
還有好幾個小時才日出，徐牧也懶得再回酒店，準備在這里等太陽出來后，陣法內靈氣爆發，他查清楚了原因再回去。
中間幾個小時嘛，也不閑著，就留在古托寺的圣殿內修煉好了。
反正現在他每天晚上也都會修煉，并不會睡覺太長時間，一晚上不睡覺也沒什么。
而且現在大殿內，就算靈氣不爆發，也比外界高不少，在這里修煉效果比回酒店有所提升。
當然，這種提升并不是很大。
徐牧將一顆玄元丹的藥力完全吸收，紫氣東來功的經驗值也只增長了7點，沒有變化。估計連續兩天在這里修煉，經驗值才會額外多出1點來。
如果是白天靈氣爆發的時候配合玄元丹修煉，那每天應該都可以多出1點經驗值，也就是說徐牧一天可以提升8點經驗值！
就在徐牧靜心修煉時，大殿外的諸多僧人，卻是有人很憤怒，十分不滿，沉聲道：“上師，怎能讓外人在圣殿中修煉？這是對圣殿的褻瀆！”
“對！不管此人是什么來歷，有多厲害，我們也不能讓他如此肆意妄為！”
圣殿在這些僧人看來，乃是古托寺最神圣的地方。除了本寺的僧人，就算很多虔誠的信徒，不遠千里趕來，都難以進入，只能在殿外跪拜而已。
“上師，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進去將此人擒下！”
大殿外除了諸多古托寺的僧人外，還有一群扎著辮子、身穿厚重皮衣的壯碩大漢，這群人個個兇神惡煞，氣息駭人，腰間都懸掛著長刀。
這些人來自于川西高原名氣極大的卡卓族。
卡卓族內幾乎每一個人都能征善戰，在古代時就是有名的將領世家。
古托寺與卡卓族關系極佳，是盟友關系。
很多卡卓族的弟子，自小就會被送到古托寺內修煉、培養；作為回報，古托寺有什么需要，卡卓族也會盡力幫助。
就像今天，寺廟遇到麻煩，卡卓族接到消息后，馬不停蹄，連夜就趕過來了。
卡卓族前來支援的人數不少，每一個都實力不俗，再加上他們本性好戰，哪怕在聽說徐牧輕易擊敗了古托寺的八大護法，他們也完全不怵。
倒是之前覺得被徐牧欺騙了少女阿刁，現在已經平息了怒火，問道：“師傅，這個人真的不是來搗亂的嗎？”
索達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他真的有惡意，剛才就不會留手，只是傷人不殺人了。”
“好像是這樣。”阿刁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對我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估計也早就被他打趴下了。”說到這里頓了頓，阿刁又轉向看著卡卓族中的領頭的一人，認真地說道：“大哥，你們也不要去和這人交手了，你們也不會是他對手的。”
卡卓央宗臉色一沉，教訓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未戰先怯！小妹，我卡卓一族的優良傳統，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你看看你，現在還像是我卡卓族的優秀兒女嗎？”
“不是的……”阿刁很委屈，想解釋。
索達見狀皺了皺眉，制止道：“好了，都別爭論了。所有人都在圣殿外面等候，直到日出！”
（咳咳，那啥，上章只是皮一下而已，不會撕大綱的，放心吧。
還有就是，昨天晚上沒寫出來，所以今天晚上還會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