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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擊殺的百多只幽鬼，最高級的，也就是幽霧級別。
其余的都是連階級都排不上位的幽鬼，質量極低。
全部轉化過來，《天心功》連一級都沒提升。
“你……你，你到底是……”
國臉大叔嘴巴張的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他本來都準備舍生取義，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將少年給救出來。
結果……結果一個眨眼，那個本應該等待自己救援的少年，一刀毀了半個村子，將周身所有鬼物，消滅的干干凈凈。
“你也是天盟的人？”
方義將百米大刀往肩頭一抗，突破天際的大刀和他的小身板，簡直不成正比。
“你知道天盟？！”
國臉大叔大吃一驚。
他可不記得天盟里有這樣子的天才少年。
難道……是易容了？
心中忐忑不安，國臉大叔緊張地說道：“我是這次天盟召集令的主要負責人，請問這位……前輩，你也是天盟的人嗎？”
天盟之中，實力為尊。
國臉大叔哪怕拼上性命，最多也就是勉強在群鬼環繞中，救下一人而已。
對比之下，自然是方義更高一層。
他們天盟，這次召集令的目的，并不是這個牧牛村，更不知道這里原來是鬼怪聚集之地。
按照他們的目標而言，這次召集令所召集的天盟成員，已經足以應付這次的任務。
沒想到，會在集合點出現這等數量的幽鬼。
雖然還沒有進入村子，但在村口看到如此規模的幽鬼后，國臉大叔大概已經猜到比他早來的天盟成員，會是什么下場了。
聽到國臉男的問話，方義只是笑了下，并沒有回答，而是閉上雙目，似乎在感應著什么。
夜色更濃，周圍回歸平靜。
煙塵散去，國臉男往前靠近。
一路靠近，地上躺著一路的尸體。
全都是攔腰斷成兩截，尸體腐爛程度非常高，幾乎沒有多少爛肉掛在身上。
骨架子上，能看到套著村民的服飾，似乎就是牧牛村本地的村民。
一百多具尸體，呈扇形散落，而初始點，赫然就是方義所占的位置。
雖說剛才已經親眼見識過方義那一刀的恐怖威能。
可現在再一次近距離觀察殘局，依舊讓國臉男心中感到震撼。
能夠輕松輾壓幽霧，那至少得是幽兵級的實力。
換算成人類的說法，那就是淵兵強者！
這等人物，即使是本土天盟的總部，也只有寥寥數人而已。
其中，絕對沒有方義這號人物！
這位前輩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天盟的召集點，是敵人是朋友……
心中冒出無數的問題，想要問個清楚。
但是國臉男卻清楚，他不能開口。
一個后輩，一個實力勉強達到幽霧的弱者，是沒資格與這等強者交談的。
強行交談，只會惹來不悅。
這等強者，世間幾乎已經沒有什么勢力能夠制約。
即使犯下什么事情，大多數人都會睜一眼閉一只眼。
也就是說，若是國臉男的問話，觸怒了方義，那他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他不蠢，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開口，什么知道應該閉上嘴。
恭恭敬敬地侯在方義的身旁，國臉男心中充滿疑惑。
鬼物已經被殺的干凈，為什么前輩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難道說……
踏踏踏。
腳步聲，忽然從后方響起，打斷了國臉男的思緒。
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老婆婆正牽著老伴的手，如在后花園閑逛般，慢悠悠地朝這邊靠近。
也就是在這時，方義緩緩睜開了雙目。
轉過身，看向之前收留自己的老婆婆，方義眉頭微皺，抬頭指著老婆婆。
“不是你……”
指尖移動，落在老頭子身上，方義眉頭仍然緊鎖。
“……也不是你。”
話音剛落，老婆婆突然笑了，露出了一口殘缺不起的黃牙。
她的老伴也跟著露出笑容，卻笑得詭異滲人。
整個嘴巴中，空空蕩蕩的，沒有假牙，也沒有舌頭，只有內在的血管，布滿口腔。
“是的，不是我們……”
“……但是，有我們也已經足夠了。”
老婆子和老大爺如同一個整體，協調一致地邁出腳步。
隨著一步步前行，兩位老人的皮膚表面，逐漸溢出白色的液體。
不過短短十幾步，這種液體就停止了溢出，而兩位老人的身體，也變得異常消瘦，幾乎可以看到骨頭。
而一路滴落的液體，就像是他們體內的脂肪，留下一地的油膩。
啪嘰啪嘰。
等到脂肪完全排除，接連的怪響聲響起。
只見兩位老人腳底板的皮膚，隨著一路前行，一塊塊的黏在地上。
他們臉上的皮膚，也都如融化了般，一點點往下滑落，露出額頭的白骨。
“就憑你們？”
兩位老人的模樣雖然詭異古怪，但方義卻沒有半點緊張之態。
百米長刀輕輕一劃……
呲呲！
兩位兩人動作一僵。
兩顆腦袋，當場滾落在地。
掉落的腦袋，眼珠子仍在亂竄，嘴角掛著詭異笑容。
而身體，更是往下腰來，將腦袋撿起，往脖頸一戴。
噗呲！
方義的脖頸，當場劃出一道血痕，鮮血直噴。
方義旁邊的國臉男，更是雙目瞪圓，毫無征兆地直挺挺一倒下。
他的脖頸，有著一個碗口大的傷痕，幾乎將他的腦袋都給砍下來，只剩一些血肉還連接著，算是避開了身首異處的下場。
“哈……哈……哈……”
國臉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明明方義那一道是砍在那兩個幽鬼身上。
可現在，卻是他們兩人莫名地收到了傷害……而且，幾乎是致命傷。
呼吸變得粗重，意識變得模糊。
國臉男意識到，這是一場，沒有他插手余地的戰斗，是一場遠超他實力上限的戰斗。
甚至于……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
在生命的最后，國臉男好像看到，方義從戒指中取出了什么藥品，往脖子一抹，傷勢頓時止住。
可惜，他的傷勢，與方義的傷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國臉男能夠感應的出來，那兩個鬼物反饋過來的攻擊，威力其實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