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虛界之門根本沒有什么敵我之分。
先前看到鬼怪不敢傷害自己,方義還以為虛界之門的召喚物懂得分別敵我。
現在看來,它們只是在維護虛界之門的成形而已。
如今虛界之門已經完成使命,召喚出了這把怪刀,鬼怪也就再無任何束縛。
同時,虛界之門無差別攻擊的特性,也開始展現了出來。
嗡!!
就在方義剛想到這的時候,視線所及之處,所有的雪刀,齊齊往前前進了一厘米。
精準,穩定,不偏不倚,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剛剛好就是一厘米,毫無任何偏差!
冷汗,瞬間劃過臉頰,滴落在地。
這和自己所想的,偏差有點大啊。
本想來個大家伙,弄死黑天海盜團,再趁著雙方交戰之際,奪過對方的船只,追擊冥商等人。
結果出現的,是這么奇怪詭異的玩意。
“幽靈蓋爾!你以為這種東西就能擋住我嗎!”
黑色巨人不明原理,還以為盡在方義的掌控之中。
當場大喝出聲,黑色巨人雙拳藍芒大亮,隱隱有龍吟之音傳出。
以拳對刀,以力破巧!
兩者碰撞,讓方義大跌眼鏡的是,那柄雪刀,居然當場這段,倒飛而出,落入海中。
我靠!?
這什么破刀,這也太弱了吧!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使用了什么厲害巫術呢,不過如……”
黑色巨人的話未說完,猖狂得意的大笑,毫無征兆地掐斷。
那張狂的表情,仍然停留在臉上。
那得意的狂笑,絲毫沒有收斂。
但這個人,卻變得一動不動。
仿佛被按下了定格鍵一般,所有動作戈然而止,陷入絕對的靜止。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在方義一頭霧水之際,雪刀更近一步,再進一厘米。
嘭!!
與此同時,黑色巨人,驟然爆開。
血肉與黑煙組成的身軀,化為漫天碎片,散落而下。
碎片之中除了紅色黑色以外,還有一種顏色,那就是白色。
這些白色光芒,赫然就是刀刃的碎片。
碎片很細,卻很鋒利,仿佛就藏在黑色巨人的體內一般,隨著爆炸散落而出。
這是……
在看到這一幕后,方義感覺到獨立里,有著異樣的感覺,好像身體里憑空多出了什么細碎的東西,緩緩地往外擠壓,刺穿身體器官,傳出陣陣疼痛之感。
“幽靈蓋爾!!”
巨人消散,莉莉卻沒有死。
盡管半空中的她,已經變為了血人,肚中里破開了巨大的裂空,密密麻麻地塞滿了刀刃碎片。
但她確實還活著,艱難地活著。
“這么多年……這么多年來,你是一個能將我逼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幽靈蓋爾,我承認你的實力,我能給予你并駕齊驅的地位,現在立刻讓這怪刀停止攻擊,我允許你和我一起統治幽冥島,一起躲過這場浩劫!”
莉莉的聲音,再無之前那般咄咄逼人,殺氣凜然。
反倒是虛弱的病人,外強中干。
如果可以,方義當然不介意與莉莉握手言和。
但問題是……他要是真能完全掌控這股力量,也不至于被莉莉追的抱頭竄鼠,一路逃亡。
所以方義的答案,只有一個。
“雷恩巫師,有些死了卻還活著,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不知道。”
“意思很簡單,你已經死定了!”
瞳孔收縮,莉莉暴怒而起。
“找死!!”
黑煙再起,雷鳴再閃。
可這兩股力量才剛剛再次匯聚,就驟然消散。
因為莉莉看到了刀。
刀刀刀刀刀刀!
天下地上,視線所及之處,密密麻麻的全是刀!
數之不盡的雪刀,以莉莉為中心,幾乎布滿整個區域。
所有的刀,刀尖齊刷刷地地對準了莉莉。
從方義的角度看去,憑空出現的雪刀,形成了一個球狀的刀陣,而刀陣的中心,赫然就是莉莉。
就在這時,方義胸前的雪刀,驟進一寸!
“不!!”
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遠處的莉莉發出厲聲的慘叫聲,浩浩蕩蕩地回蕩在整個海域區域之中。
下一瞬,漫天雪刀,驟然壓縮。
數以萬計的雪刀,齊齊刺向同一個目標。
萬刀穿心,血肉滿天。
曾經叱咤風云的黑天,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在這一刀之下,如受凌遲之刑,尸骨無存。
唯有若隱若現,極其微小,宛如塵埃的白骨碎末,述說著這位強者,最終的歸屬。
“黑天大人?!”
“不可能!黑天大人怎么會輸!”
原本被雪刀抵在胸口,一直不敢妄動的黑天海盜團船員。
在看到這一幕后,情緒驟然失控,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幾乎在他們剛剛發出聲響的瞬間,他們胸前的雪刀,驟然爆發,齊齊寸進,瞬息刺入他們的胸膛。
當當當當。
有些反應速度快,連忙拔刀格擋。
胸前的雪刀剛剛被格擋而開,他們的肚子驟然爆開,混雜著利刃碎片,散落在地。
噗通噗通噗通……
黑天海盜團的成員,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成為一具具尸體。
之前見證黑天死亡,還能冷靜克制的船員,在看到這一幕后,也紛紛臉色大變,再也沒辦法安靜地繼續待下去。
有人選擇轉身逃跑,卻被雪刀從背后穿心。
有人選擇握刀對抗,卻無法抗拒那股巨力,穿胸而死。
一系列的變動,引發了眾人驚恐的情緒。
騷亂從最初的一個點,演變為面,再發展到整個黑天海盜團都在逃亡求生。
隨著黑天死亡,短短一瞬,黑天海盜團亂成了一團。
可惜卻沒一人逃脫的了雪刀的制裁。
整個黑天海盜團的成員,就這樣在方義的目睹下,一波接一波,一片接一片的倒下。
直到僅剩最后十幾人時,雪刀才終于停止了屠殺。
倒不是雪刀出了什么問題,而是這十幾人太慫。
慫到從黑天死亡,到同伴遭到屠殺,卻一直一動不動,不敢進行任何的動作。
反倒是這樣的行為,讓他們保住了性命。
但這也是只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