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紙人是一個團隊？
方義頓時恍然。
這么說來，那個黑衣人還真有可能是送紙人。
但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名送紙人而已。
如果當時嚴加審問，說不定能查出更多的訊息。
只是當時自己以為這家伙就是玩家，自然講究一招致命，免得生出事端。
可惜了，可惜了。
不過如果當時真的這么做了，結果如何，其實也是個未知數。
根據老者給的消息，送紙人內部應該非常團結，很難說能不能套出消息。
看著面前的老者，方義心思轉了兩圈，突然開口：“老先生似乎對送紙人團伙有些不滿？”
之前這老頭態度分明是死要錢。
現在卻消息免費大放送一樣，問什么就回答什么。
這可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嗯，確實有點沖突，我唯一的孫子，幾年前被送紙人所殺。”
……這不是有點吧，直接深仇大恨了都。
難怪這會給消息這么痛快。
“老先生和送紙人同屬于黃昏會，他們做了這種事，難道就沒有懲罰嗎？”
“我之前說過，只要任何人都可以加入黃昏會成為殺手。而且暗殺目標，本來就是殺手的工作，何來懲罰之說？”
“……是嗎？不過黃昏會不進行懲罰，不代表老先生會接受這個結果，對嗎？”
“聰明。”
老者賞識地看著方義。
“本來單靠我一人，是沒機會讓送紙人付出代價的。好在這幾年送紙人團隊野心膨脹，開始插手情報內容，甚至最近開始組建自己的情報組織。
以前情報組織就和送紙人團隊很不對口。
如今越過他們，組建私人情報組織，就徹底引發了黃昏會內部矛盾。
以我為首的黃昏會情報組織，已經開始抵制送紙人團隊。
很多消息他們都已經得不到了，而且我這邊還能便宜的售賣送紙人的資料給你。”
沒想到黃昏會內部矛盾已經激烈到如此地步，就差公開明槍的進行斗爭了。
不過讓方義在意的，反倒是后面一條消息。
“送紙人最近開始組建私人情報組織？這個最近是有多近？”
“大概一周前。送紙人那些小動作，逃不過我們的眼睛，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方義笑了。
一周前……副本剛開始不久的時候。
抓到你了。
能直接改變送紙人內部的計劃方針，必定是送紙人內部的高層人士。
“送紙人能夠做出決策的，有多少人？”
“兩人。”
“……多少人？”
“兩個人，身份不詳。唯一清楚的是，這兩人在寒碧城能量很大。”
頓了下，老者繼續道：“送紙人團伙分為大首領和二首領，做決策的只有這兩人，再往下就是十幾名高級干部和近百人的普通成員。”
“身份不詳？那你能提供什么消息？”
“送紙人近期進行過的行動，以及三名高級干部，十幾名普通成員的大致情報。”
“免費提供？”
“高級干部，優惠價三百兩。普通成員，五十兩。一次近期行動，一百兩。”
“……老先生，我懷疑你是不是真心想要為孫子報仇。”
“閣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提供免費的消息，你也不可能立刻幫我報仇。不過如果你哪天能夠帶著送紙人大首領和二首領的腦袋來見我，我可以送你一件奇物，作為報答。”
“奇物？是什么奇物？”
方義來了興趣。
月光玉他就很滿意，心中很是好奇這老者能有什么東西可以給自己。
“閣下聽說過火焰心嗎？”
“沒有。”
方義實話實說，毫不猶豫。
剛進入副本沒幾天，實力都還沒發展起來，哪有多余的心思關心沒有可能得到的奇物。
但方義的搖頭，卻讓老者誤會了什么，明顯露出了失望之色，興致一下子減弱了很多。
本以為來打探送紙人消息，怎么也得是高手。
沒想到連火焰心都沒聽說過，實力恐怕強不到哪去。
“閣下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對了，消息還買嗎？”
“買！”
方義的回答簡單粗暴，買了最近幾期的送紙人行動，以及一名送紙人高級干部資料后，才準備離去。
不過剛站起來，方義又突然停頓了一下。
“對了，老先生之前說過，打聽送紙人消息的人都死了，這個說法應該不精準吧？”
“以前的都死了，和我們不合作也死了。而你，還活著，還有很多和你一樣的人，也還活著。”
“老先生好算計。”
“有些仇，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有些人，現在太跳，會被打斷雙腿。黃昏會并不是無主的組織，閣下明白了嗎？”
……靠！感情你還是有超級大后臺的啊。
老者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老子上頭有人。
黃昏會真正的老大，看送紙人不爽了，現在要讓他們安分點。
官方勢力，惹不起，惹不起。
但送紙人引起了黃昏會高層的不快，還能混得這么好，也是有點本事的。
估計這其中還有什么利益糾葛，或者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在里面。
老者雖說是有高層罩著，但方義感覺，這更像是高層坐看兩派斗爭，并適當支持弱勢方，打壓一下送紙人的囂張氣焰而已。
光靠老者的情報組織，想要解體送紙人團隊，基本沒啥可能。
離開黃昏會，方義看了下自己的時日令，上面并不是甲乙丙丁這些字，而是金木水火土陰陽。
后面依舊是時間和暗號，將白紙攤開，顯影水涂抹了下。
很快顯露出金木水火土這些字代表的地點位置。
與之前得到的那一塊時日令，時間和暗號都對不上，應該是全新的地點，暗號和時間。
同一周，兩塊時日令，卻顯示不同的時間，地點和暗號。
這入口開的有點多啊。
而且去了兩次任務大堂，都有排隊的現象。
里面人來人往，可見黃昏會的客流量絕對不少。
收斂思緒，將地點記住，其他東西扔掉，時日令收好。
方義開始往回趕去。
途中能看到警戒程度又加強了一些，似是在搜索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