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圣城。
曾經的歌利亞神國,也是如今的高文神國。
伊瑟拉,拉格納羅斯,瓦里安國王,薩奇爾,吉安娜,克爾蘇加德,奧妮克希亞,安東尼達斯,羅寧,蘭斯洛特,霍格爾……
教會所有高層無一例外,一場最高會議在絕不會泄露的情況下召開。
教皇的位置空無一人,一個較小的椅子放在座位左側,大肚子的莉娜臉色不太好看。
除了他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站著,不管地位多高,在莉娜的面前都只能算屬下,在高文不在的情況下,莉娜就是整個艾澤拉斯教會的最高領袖,雖然她這個領袖一般不管事。
擱在任何一個其他國家、教會,這樣的領袖下場一定很慘,強大的屬下必然會反叛,就算不反叛也會因為自身的野心和別人的壓力,將領袖架空,這種事未必出于惡意,但結果一定不會太好。
艾澤拉斯教會是個例外。
幾乎所有高層,都是高文的隨從,因為泰坦艾澤拉斯的法則,根本無法反叛,而早在高文離開之前,甚至早在莉娜懷孕的時候,高文就已經宣布,如果他因為某些原因無法聯系,那么莉娜就等于是他。
不夠優秀的領袖,往往會做出某些不讓人滿意的決策,但莉娜不會。
領袖的獨斷專橫,歸根結底是對手下的不信任,也許是能力上的不信任,也許是忠誠上的不信任。
而這兩者,莉娜都沒有。
伊瑟拉、瓦王這些人,必然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各方面都是。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教皇冕下還活著,不然我們所有人都不可能存在。我們會死,會回歸艾澤拉斯,而不是留在這里。”
安東尼達斯首先發言,主要是向莉娜、蘭斯洛特這些人說明情況。
他們因為高文而存在,如果高文不存在了,他們自然就沒有存在的基礎,會回歸艾澤拉斯。
“那就好。”莉娜松了口氣。
孩子可不能還沒出生就沒了爹。
雖然這個孩子也不知道生下來是人還是龍……
或者是雙頭龍……
這些天她總算感覺到了胎動,說明生命已經開始慢慢成型了,這個速度比人類慢多了。
照這么估算,孩子估計至少得三年才能出生,或者更長。
要知道,人類其實都是早產兒。
直立行走,讓人類的骨盆變窄,胎兒如果在體內發育成熟的話,是沒辦法生下來的,骨盆炸裂都不行。
什么?
剖腹產?
上一個這么說的,已經被他老婆活活掐死了,墳頭草都幾百米高了。
倒不是接受不了剖腹產。
真正的原因是,胎兒真要是發育成熟,人類孕婦的肚子根本裝不下的,到時候別說走了,整天躺著都受不了,人類的身體素質確實不行。
孩子還沒生下來,孕婦就得死。
問題是,莉娜很清楚自己身體素質夠好,沒問題。
所以孩子萬一真要在肚子里發育成熟,鬼知道要多少年。
要真是人類還好說。
萬一是龍呢?
龍的胎兒期,動不動就是幾年幾十年的……
說不定自己還得變成紅龍形態才能繼續孕育!
“教皇冕下之前和我通訊,他在鷹巢城。”
安東尼達斯又說道:“教皇冕下發現了一個折疊空間,里面有一系列傳送法陣,通往星空深處的獨立半位面‘次元要塞’。具體情況是這樣……”
他簡單介紹了一下次元要塞,然后接著說道:“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教皇冕下和米爾豪斯大師一樣,進入傳送法陣。不過具體傳送到了什么地方,不一定,未必是次元要塞。當時情況復雜,連麥爾朗恩都出現了,足夠強大的力量是能干擾傳送的,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教皇冕下也許被傳送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一顆荒無人煙的星球……核心,或者真空中。”
“還有其他可能。”
薩奇爾曾經是比安東尼達斯更了不起的傳奇法師,在這方面也有話語權:“這個世界有很多位面,包括完善的位面和半位面。被干擾的傳送法陣,有可能將教皇冕下傳送到某個位面。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沒什么好怕的,教皇冕下的實力夠強,只要不落到神國或者魔界深淵就行。”
“還真有這個可能,其實被麥爾朗恩直接拉到深海深淵的可能性很大……”安東尼達斯心想,當然不敢說出來,怕刺激到莉娜。
萬一被自己刺激流產了,還不得被教皇冕下大火球炸死。
“沒可能。”
伊瑟拉好聽的聲音響起:“如果落到神國或者深海深淵,教皇冕下已經死了,他不是真神的對手。不過魔界、冥界或者其他深淵也有可能。這些地方不是神國,類似于人間神國,魔神、冥神的掌控力不強,不一定能發現教皇冕下。”
“也不一定,說不定教皇冕下被真神或者麥爾朗恩抓住了,因為更可怕的陰謀,所以暫時沒殺他……”一向嚴謹的安東尼達斯分析了所有可能性,當然這個還是不敢說,大家應該也都想到了,只不過都不說而已。
法師可不能只有智商沒情商,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有沒有辦法定位,比如預言術?”莉娜開口。
懷孕的這段時間,她除了看養胎、育兒方面的書之外,就是看魔法書,知識積累的很快,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師了,而在火焰法術方面,真真正正達到了傳奇法師層次。
要是算上紅龍方面的能力,綜合實力不比高階傳奇法師和活了三四萬年的上古紅龍差,比如克拉蘇斯什么的。
九系法術,基本上都有涉獵,對于預言術也有些了解。
“我的預言術不行,這方面得請守護者安布羅修斯大師,不過暫時聯系不上他。”安東尼達斯解釋一句。
越是強大的人、越是重要的事,越難預言。
他現在剛剛勉強達到高階傳奇法師層次,距離高文還差得遠,而且這件事和麥爾朗恩、次元要塞有關,各種干擾,難度就更大了,根本沒辦法預言。
安布羅修斯才是預言術的行家,應該會有辦法。
當然也未必。
這太難了,沒什么希望。
想到這些,安東尼達斯嘆了口氣。
難道真的沒希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