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牧已經解除了封印,變回了那個無法無天的二世祖。既然是無法無天,又怎會在乎石全海的胡子。
作為石家家主,石全海的修為還是不錯的。胡子雖然被一把拽掉,但下巴沒有半點傷破,只不過紅彤彤的禿了一大片。
所有人都呆住了,甚至包括周遠在內。
本來以為李牧會有什么驚人舉動,哪成想會怎么的驚人,直接把人家胡子拽光了。
不過話說回來,從技術層面來看,二少爺這手還是可圈可點。至少換成他,周遠自問不會在么利索。
“還挺結實的。”李牧將手里一把胡須吹掉。
隨著這一口氣下去,其他人好像也緩過了神,頓時亂了起來。
“這,這是……你做什么?!”
“你怎么敢……”
石全海捂著下巴疼的跳腳,石家其他人更是怒目相向。
“都看我做什么,這是他自己的提的要求。”李牧理直氣壯:“而且你們這么兇神惡煞的是想干什么?還想著打我?”
“李公子!”石全海不愧是一家之主,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竟然還能隱忍的住,憋著氣道:“如此,您滿意了吧?”
“滿意?開什么玩笑。”李牧蹬著眼睛:“本少爺被打成這個樣子,一把胡子就算了?”
“敢問李公子還想要什么。”石全海攔住要發作的石家眾人:“只要我石家有的,您盡管開口。”
李牧呲牙一笑:“你說的哦,只要石家有的。”
“沒錯,我說的。”石全海沒被李牧唬住。
他是真不怕李牧獅子大開口,甚至還怕要的少了。不管李牧要什么,他都會真的給出去,哪怕是石家所有的產業。但是他敢送,不信李牧真的敢收。
李牧背后是行星署長李玄通,如果真要了什么東西,哪怕只是很少的東西,也會被人質疑署長借著兒子強取豪奪。那樣一來的話,只會讓政府更不好對石家動手。
“二少爺。”周遠顯然明白了石全海的意圖,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想提醒一下。
“石老先生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李牧抬手制止了周遠,開口道:“不過你放心,我李牧是講道理的人。你們只是打了我,沒有搶我東西,所以我不需要你們賠錢。”
周遠松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是多心了,二少爺還是懂的。
石全海眼中更閃過一抹失望,問道:“不賠錢,那李公子的意思,是打回來嗎?”
“打人太粗俗,本少爺不屑為之。”李牧一笑:“你們賠毛給我就行了。”
石全海一臉的困惑,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不知道李牧是奚落挑釁,還是大度寬容。
“石老先生不是已經做過表率了嗎?”李牧環視四周,表情隱喻:“打我一頓,只賠身上的毛。講道理,這個代價很小了吧。”
李牧這番宣言,讓大廳里冷場了老半天。
心說這位還真是和傳聞一模一樣,不靠譜到了極點。被人打了一頓,竟然只要賠“毛”。這李二少爺怕不是被打壞腦子了吧?
唯一不這樣認為的人,應該只有周遠。
但周遠不這樣認為的原因,不是因為對李牧的信任和崇拜。而是隨便換成一個北門市的權貴子弟在這,都不會這樣認為。
熟知李牧過去的人都知道,李二少爺從來都是禍害自己,而不會輕易去禍害他人。可只要他對誰出手,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如果真簡簡單單就這么過去,李牧那么多的惡少名聲可真是白闖了。
“好,就依李公子。”石全海感覺受到了羞辱,但也沒什么大不了。
這事傳出去固然有些丟人,但更丟人的是李家。而且有這種不靠譜的小插曲,對石家和政府的博弈還是有好處的。
石全海一揮手,那些打人的保安都被聚攏了過來。
“二公子,有胡子的您盡管下手,沒胡子的就用眉毛代替,你看可好?”
明明是很二缺的行為,在石全海一本正經的言語下,越發顯得他這位石家家主不凡。
“不夠。”李牧道:“是這些動手不假,但他們可是聽人使喚的。石老先生是明事理的人,不會想靠這些雜魚就糊弄過去吧。”
“是老夫思慮不周。”石全海又踹了石明華一腳:“再加上他,還有今天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管事,夠了吧?”
“石老爺子,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好。”李牧瞥了石全海一眼,嗤笑道:“你覺得本少爺的分量,是這些人就能對等的嗎?”
石全海面色越發難看:“難道二公子的意思,是要我石家所有人嗎?”
“不用所有人,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就夠了。”李牧再次義正言辭的講道理:
“而且你最好搞清楚,我要的是身上所有的毛,別光拿胡子眉毛的糊弄我。你石老先生也是一樣,身上有一根算一根,包括褲襠里的,都給本少爺拔干凈了!”
“你……”石全海這次是真的穩不住了,整個身體氣的直哆嗦。石家其他人也是一樣,一個個臉紅脖子粗,氣的說不出話。
“對了,再補充一點。”李牧好像剛想起什么似的,眼神放肆的在幾個石家女眷下身瞄過:
“不分男女。”
嘩…………
“你大爺!”
“無賴,臭不要臉!”
“我草&&&!&…………”
婚宴現場瞬間大亂,石家的人全都炸了。女人們羞憤萬分,男人們更是集體破口大罵。
這個時候還管什么署長家的公子,就算是署長李玄通本人在這,他們都一樣照罵不誤。
從一開始,李牧的要求就是明明白白的羞辱。但那些羞辱尚在石家的承受范圍之內,甚至還能加以利用。可隨著李牧一點點加重砝碼,終于到了連石全海都無法忍受的地步。
不光石家人受不了,賓客們都大受影響,不約而同遠離石家眾人,更是不敢拿眼睛去看李牧。
身為女人的白雅更是一陣皺眉,感覺李牧有些過分了。
羞辱也是分等級的,像李牧這樣話里話外直奔下三路去的,就算在市井小民之間都不常見,更何況最重視臉面的豪門世家。
瞥見白雅的些許厭惡的表情,李牧心中頓時大喜。
對,討厭我,厭惡我,惡心我,然后再把這些情緒去傳達給你們的妹妹們。
“怎么著?自己下不去手啊!”李牧得到了鼓勵,越發的猖狂囂張,挽著袖子瞄上了幾個女人:“那簡單啊,我幫你們。”
“你敢!”
石家男人集體向前,女人們則下意識的夾緊雙腿往后躲。更有幾個脾氣爆的,直接招呼人施展出了小規模的陣臨。
“呦呵,都挺爺們啊。”李牧回頭轉向周遠:“周哥,這幫混蛋不守諾言暴力抗法,趕緊給我調幾千人過來。”
周遠眼神猛的一閃,心中恍然大悟。
白雅同樣是微微一怔,隨后眼中異色連閃。
原來他的目的,竟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