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與肉的交融。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個夜店的名字，李牧還是不禁咧了咧嘴。
大多數夜店都少不了帶顏色的業務，但在店名上表現這么直白的還是比較少的。
現在天還沒有黑下來，夜店也沒有開始營業。李牧跟著孫哲走進店里，已經有一些服務員在收拾桌椅擺放器具。看到孫哲之后，服務生們都很熱情的打著招呼。很顯然，孫哲在這些人中威望很高。
“孫哥，你人氣很高嘛。”李牧拍了句馬屁。
“還行吧。”孫哲也不禁露出幾分得色：“我17歲入行，一直在這家店里做，現在已經八年多了。不是我和你吹，店里要是少了我，效益至少掉下三成。”
“這位兄弟新來的？”有服務生和李牧打招呼。
“嗯，來面試。”李牧道：“要是能過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
“肯定沒問題啊。”那服務生笑道：“孫哥可是店里的一哥，他推薦的人肯定不會差。”
李牧嗯嗯啊啊，表面虛與委蛇，心理不以為然。當個服務生還有什么一哥二哥的，無非是資歷老一些罷了。
到了經理辦公室，孫哲把李牧介紹完之后就出去了。經理打量了李牧幾眼，簡單問了一些問題，最后又拿體檢報告看了看。
“小兄弟，你懂的東西不少，賣相也算過關，身體也比較健康，只不過……”經理懷疑的看向李牧：“你身體各項指標都不高啊，體力方面沒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啊。”李牧有些莫名其妙。
在夜店端個盤子，又能需要多少體力？就算是客人不停的點東西，累又能累到哪去？
“行，那你就先上一個星期班看看。”經理道：“可以陪客人聊天，也可以拿小費，但是除了賣酒水之外，這個星期不可以接活。”
“噢。”李牧點頭。
其實經理的話他沒聽太明白，除了賣酒水之外還能接什么活？代客停車還是代駕？
不過李牧只是疑惑了一下，并沒有往深了想。既然確定可以上工，便直接開啟第二結界，復制了孫哲的肉身。
李牧原本是很瘦弱的，可在復制完成之后，肌肉就像吹氣一樣鼓了起來。不像徐朗那樣大塊頭，但每一塊肌肉都棱角分明，是很健美的那種體型。李牧甚至偷偷溜到衛生間，很自戀的欣賞了一下自己。
接下來，李牧只需要保證和孫哲不要太遠，讓他隨時在結界范圍之內。待孫哲肉身素質提升到9，那么李牧就可以永久性的成為擁有八塊腹肌的男人。
換了一身工裝，熟悉了下環境，待到夜店開始營業，李牧正式進入了狀態。
孫哲就在店里面活動，并不超出結界范圍，李牧不用一直跟跑。就像其他服務生一樣，很勤快的幫客人點餐送酒水。
隨著客人逐漸增多，李牧漸漸也發現這家夜店一些特別的地方。
這家夜店服務生都是男性，客人們都是女性。店里一點都不喧鬧，雖然有專門的樂隊演奏音樂，但都是那種很優雅的古典樂。以前李牧光顧那些夜店都是燈紅酒綠，可這里卻滿是文藝的氣息。
如果是李牧自己逛，肯定不會來這種地方。夜生活要的就是激情刺激，這種文青氣十足的地方是毫無情趣。難怪客人都是女的，老爺們肯定不會喜歡來這里玩。
而且既然走的這種路線，店名也該起個更文藝點。弄個靈與肉的交融，根本一點都不搭。
以一個夜店常客的眼光，李牧是各種挑剔嫌棄。但是作為服務生，李牧對這種環境卻相當滿意。
沒人吆五喝六的裝逼，更沒有打架斗毆的風險。而且客人們出手也很大方，幾百甚至上千的小費都很平常。李牧沒怎么刻意奉承，幾圈下來也小賺一千刀。唯一讓李牧有點不爽的，是有些客人惡趣味重了些。
這幾圈走下來，李牧至少被摸了十次屁股。還有一次更可惡的，竟然直接奔他小弟弟伸手。如果不是李牧反應快，后果不堪設想。
更可氣的是，那些女人摸完之后，看著李牧的大紅臉，還都很放肆的咯咯大笑，讓李牧頗為郁悶。
原本最不但心的就是調戲問題，卻沒想到只有這個問題凸顯了出來。
“怎么樣，是不是感覺我們這里不太一樣。”
李牧送了一趟果盤回來，剛好撞見孫哲在吧臺。
“是不一樣。”李牧氣哼哼答道：“我在北門市也逛過夜店，還從來沒見過這種。”
“現在競爭太激烈，不搞點特色根本沒人來。”孫哲道：“其實北門市也有，只不過你沒去過。等你正式入行，我再給你好好說道說道。”
李牧嗯嗯啊啊，還是沒當一回事。跑腿端個盤子，還有什么入行不行的。
關于被調戲的問題，李牧本來想和孫哲說一下。可轉念一想，這種丟人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以前逛夜店的時候，他不是沒揩過女服生的油，現在被人揩回來也算因果報應。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生走過來，沖李牧嘿嘿一笑。
“兄弟，你可真行。看到沒有，白姐已經把經理叫過去了，說不定看來你今天就能正式上工。”
李牧扭頭一看，剛才企圖偷襲他要害的那一位，正和經理在那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些什么。
“可以啊，兄弟。”孫哲拍了下李牧的肩膀，很是興奮道：“白姐可是潛力金主，出手特別大方。只不過她眼光比較挑剔，來這玩一個多月了，沒有一個人能入她的眼。沒想到你第一天來，竟然就會被她看中。”
“拉倒吧，我可沒興趣。”李牧沒好氣道：“看中我做什么，專門去給她倒酒啊。”
那個所謂的白姐，在被她出手調戲之前，李牧就已經注意到了。
年齡二十七八歲，化著很濃的艷裝，配著一身白色長裙，在場子里相當的醒目。別人點酒都是小口小口的抿，就她是一杯一杯的喝。
“對了，你是剛入行，好多東西還沒教你呢。”孫哲一拍腦門：“怪我怪我，早知道第一天就有人點你，我應該早點和說一些。”
“什么啊？”
就在李牧越發糊涂的時候，經理從那邊走了過來。
“本來還想讓你實習一星期，卻沒想到你小子這么點兒正，竟然能被白小姐看中。”經理沖李牧道：“1003號房，你帶白小姐過去吧。”
“經理。”孫哲道：“李牧是第一次，很多東西還不明白。貿然就過去，會不會有問題啊。”
“沒關系。”經理道：“白小姐已經喝很多了，進去陪她唱兩首歌，后面的事順其自然。就算有什么地方做不好，過后她酒一醒，什么也不會記得。”
“孫哥，放心吧，我能搞定。”李牧能看出孫哲是為他好。
作為一個服務生，要是被客人挑一堆毛病，肯定是要被經理罵的。但是李牧不覺得這事有什么難，反倒很奇怪孫哲和經理的小題大做。
之前熟悉環境的時候，李牧已經看過店里的包房。超大的沙發外加點歌器，里間還有休息的床鋪。除了科技含量高點，完全就是KTV配置。開始李牧以為是yellow交易專用，可在看到店里的文藝風格后才明白，那些顯然是給喝大的客人準備。
想文藝點就在外面聽古典樂，想玩瘋點就去包房扯開嗓子吼，吼累了直接睡，大家互不影響。
現在不過是送那個惡趣味的女人去休息，這能有什么技術含量？是覺得他會趁機揩油，還是怕磕著碰著被投訴？
為了證明自己的職業素養，李牧瀟灑的離開吧臺，紳士的引領上那位白姐，走向1003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