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暫定那個‘變量’為人類，并且從資料庫中篩選出了一萬八千九百四十二個目標。”A先生給郭立男傳送了一份容量不小的文件，里面不僅有名字，照片，還有新華夏情報部門能查到的那些人的全部資料。
“我手上掌握的東西不全，我知道有關部門在智械危機中起了很大作用，剩下的資料需要你來補全。”A先生強調著：“或者，你可以把智械危機那幾年，有關部門的全部行動報告都給我復制一份。”
“那是不可能的，里面有很多資料被永久封存，還有更多的被直接銷毀了。”郭立男按了按眼睛：“不如你把你手下的情報分析人員交給我，我讓他們加入有關部門，這樣他們就可以分析剩下的那些資料了。”
“呵呵！”A先生給了郭立男一個冷笑：“你這么多年沒少從我部門里挖人吧嗎，現在這么光明正大的挖是不是要有些過分？”
“工作需要。”郭立男無賴的聳了聳肩，然后開始翻閱那份名單。
“一號目標是尼古拉·特斯拉？”郭立男皺了皺眉頭：“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通過我們對美帝的滲透可以確定，當年特斯拉先生顯然對自己的死亡進行了精密的策劃，他不僅埋藏起了自己的大部分發明，還有充足的時間給美帝政府和總督們留下足夠多的線索，保證他們能一點一點挖掘自己的秘密。”A先生介紹著這位‘死人’的情況：“如果時間循環假說成立，那么特斯拉先生顯然符合一位時間穿越者的特征。”
“而且，一直到現在美帝人也沒真正找到過特斯拉先生的遺體，沒人能確定他真的死了。”A先生強調著：“即使是在美帝內部，也有人在猜測，特斯拉先生沒有死亡，而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出現，讓美帝重新偉大起來。”
和情報部門相比，有關部門成立的時間相當短暫，以至于他根本沒把自己的懷疑對象聯想到一個死了一百多年的老家伙身上。
“未發現尸體？”郭立男皺起了眉頭，一般有關部門遇到這種沒有尸體的案子都會小心再小心，天知道尸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它可能自己跑了，躲在某個角落里等待腐爛，更糟的則是被混沌邪神看中，另作他用。
“大衛·布朗是誰？”郭立男看見尼古拉·特斯拉后面緊跟著一個又是美帝人的名字，而且資料只有寥寥幾筆。
“第一個找到特斯拉有關智械設計方案的美帝學者，美帝第一臺智械就是他主持設計的。”A先生解釋道：“智械危機中期，他失蹤了，從你們的資料上來看，應該是被美帝的反混沌部門給隱藏起來了，去向不明，這需要你們去驗證。”
“一個智械設計師，怎么會排在第二位？”郭立男問了一句。
“因為他不僅設計智械，還在自己設計的智械系統留了后門，這個后門成了戰爭的轉折點之一。”A先生說道：“按照我們的推算，他那個小小的后門給最少人類爭取了七十二小時時間。”
“好吧，我會留意這個人的，如果有消息立刻通知你，我們和美帝的關系你也知道，就算是反混沌部門之間也不太和諧。”郭立男記住了這個名字。
再往下，他終于看見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名字，徐逸塵。
有關徐逸塵的資料就多了，在名單超下附屬了一份多達2TB的文件，基本上涵蓋了徐逸塵從出生到離開地球的一切資料。
“徐逸塵，我知道這個名字，關于他，你們是怎么考量的？”郭立男越來越想把A先生手下那只成熟而高效的分析團隊挖過來了，有關部門現在就缺少這樣的人才。
“他詭異的戰場直覺一直是科學院的研究課題，暫時還沒有發現第二個有類似現象的個體，在終結智械危機的戰爭中在，這種戰場直覺拯救了三次以上。”A先生把沒寫在檔案里的東西補充道：“雖然我們沒有宣傳，但是以你的保密等級應該知道，他帶著他的小隊獨自搗毀了一座自動化智械生產線，直接導致智械提高數量突破臨界值的計劃失敗。”
“如果沒有他，智械危機的結局很可能被改寫？”郭立男翻來覆去的思考著徐逸塵這個名字，以及其背后的特殊性：“那么為什么不把他排在更前面？”
“如果特斯拉早些年公開自己的研究成果，我們可能在聆聽者戰爭之前就遇到智械危機了。”A先生嘆了口氣：“而大衛·布朗的存在，直接導致了智械的民用化，他們兩個對智械的起源有很大影響，而且他們一直到現在都沒法被確定死亡，符合我們對變量的要求。”
“這個叫軍團的智械單位，也是你們的懷疑對象？”郭立男赫然看見在徐逸塵的名字后，是一個名為軍團的智械。
“沒錯，它向我們提供了大量智械單位的情報，在軍團被其他智械單位清理出自律網絡之前，我們幾乎讓戰場變得單項透明。”A先生有些驕傲的說道：“軍團是整個智械危機爆發后唯一一個沒有叛變的智械單位，它是我們的王牌！”
“它一直沒有被銷毀？”郭立男開始感覺自己領導的是假有關部門了，他發現自己有很大的情報盲區。
“沒有被銷毀，但是軍團自己要求被關機了。”A先生嘆了口氣：“在智械危機后，軍團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全部探索欲望，它希望我們把它完全關機，但是最終我們只是把它設定成了待機狀態，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它還活著。”
郭立男看著A先生很佩服的說道：“這么多年，我第一次感覺自己被人蒙在鼓里，你們情報部門干得不錯，這份名單我會仔細核對，補全缺失的資料，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A先生伸手和郭立男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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