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多·羅斯福只有16歲,但是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水手了,他覺得自己很幸運。當風暴來臨時他成功上了救生船,而他身后的一個倒霉蛋只比他晚了一步跳船,結果一頭扎在了一個漂浮在海面的酒桶上,愿海神保佑他沒被淹死。
后來,成功登陸的大伙幸運的在森林里找到了一個山洞可以避雨,結果迎頭遇見了一隊綠皮獸人。最后,除了他因為想找地方方便一下,落在了后面,其他人全都被俘虜了,愿海神保佑他們是死了以后才被吃掉的。
獨眼是鐵手部落的狼騎兵,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前面不遠處有個沒被巡邏隊發現的小蝦米。獨眼覺得可以單獨享用他,不用去和一大堆小子們爭誰吃大腿誰吃腦袋,全都是獨眼的!因為瞎了一只眼睛,獨眼總是被更強壯的獸人搶走一些食物。口水沿著巨大的尖牙滴下,胯下的座狼呼哧呼哧的扭動著身體,發出不滿的聲音。
“安靜,你這個笨蛋!不能讓小蝦米發現我們!忘不了你的那一份!我們得等巡邏隊走遠了再動手,別被他們聽見!”獨眼用力的拍了一下座狼的腦袋。
咔嚓!巨狼踩斷了腳下的一根樹枝,用無辜的眼神看向了獨眼,獨眼緊張的看著西爾多,聽見了聲音的西爾多也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后灌木叢里的綠皮和巨狼。
西爾多現在覺得自己倒霉透了,沒死在海難中簡直是自己人生的一大失誤,現在他無比羨慕那個落在酒桶上的倒霉蛋!就算是和船長他們一起被抓走也好啊,將來還能在大鍋里有個伴!現在可好啦,屁股后面綠皮怪物可等不及生火,看他那架勢現在就想生吞活剝了我!還有他那頭狼簡直一秒鐘都不愿意耽擱了!真是見鬼了!
獨眼現在也覺得自己倒霉透了,到手的鴨子飛了:“要不是你這個笨蛋,我們現在都開飯了!你這頭蠢驢!要是追不上他,我晚上就先吃了你!”
巨狼:“。。。???”
憑著求生欲望帶來的動力,西爾多一時間速度不比騎著座狼的獨眼慢多少,借著樹木的掩護茍延殘喘好一會。然而一鼓作氣終究不能長久,眼見要跑出森林范圍的西爾多只覺得自己要變成晚餐了,不禁悲從中來,用盡最后的力氣大喊了一聲:“救。。。”就被一根凸起的樹根絆倒在地,剩下的話語只化作了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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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逸塵覺得自己很幸運,當他沿著聲音的方向找到發出慘叫之人的時候,那個倒霉蛋被一根長矛貫穿了大腿趴在地上,但還有精力求饒,看樣子一時半會沒有性命之憂。
“別吃了我!我告訴你船在哪!里面有的是吃的,還有酒!喝不完的酒!”西爾多努力的不去看扎在自己大腿上的長矛,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現在這么誠懇過:“我說的是真的,我們是乘著海船來的,我們有吃不完的食物!船就離這不遠,去晚了可能就沉了!求你了,我能帶你去!”
獨眼覺得眼前的小蝦米很配合,看他滿臉激動的樣子,血液流的可比那些掛在架子上等風干的小蝦米快多了,這樣的肉更鮮美可口,獨眼不禁舔了舔嘴唇,拍了拍座狼的腦袋:“接著嚇唬他,別讓他停下,等他血流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吃了他!”
座狼面朝著西爾多前進了幾步,還呲了呲牙,沖著他咆哮起來,西爾多害怕的擋住了自己的臉,覺得自己今天死定了。就在這時,西爾多在手臂的間隙看見了獸人的背后有個人影正慢慢的接近,驚慌失措的西爾多第一時間就要呼喊求救,緊接著就意識到自己應該繼續吸引獸人的注意力,而不是暴露對方的存在。
盡管西爾多的內心百轉千折的閃過了好幾個想法與計劃,但顫抖的身體卻沒給出任何的回饋,只是繼續發出無意識的尖叫。
徐逸塵借著灌木叢和樹干繞到了綠皮怪物的身后,有著雨水的掩護,幸運的沒被怪物和它的坐騎發現。離近了徐逸塵才發現這綠皮怪物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一身獸皮和木頭以及少量金屬片組成的盔甲被肌肉填的滿滿的,背著一把銹跡斑斑的自制砍刀,看刀背的厚度,這玩意不開刃也有著足夠的殺傷力。
徐逸塵現在靠的足夠近了,右手的彎刀早已出鞘,又一道閃電在天空爆發,就是現在!
在西爾多驚愕的目光中,一抹刀光從眼前的綠皮喉嚨劃過,紫色的鮮血隨之流淌。
獨眼一只手捂著傷口悍然轉身目視著偷襲自己的人,滿臉的猙獰,嘴里卻只能發出“呼。。。呼。。。”的聲音,另一只手伸向背后準備抽出自己的武器,眼前這只卑鄙的小蝦米必須死!
沒想到眼前的綠皮怪物生命力如此頑強,被一刀切開了三分之二的氣管還準備找機會反撲!徐逸塵的彎刀準確的劃過敵人抬起的那只手臂的腋下,劇烈的疼痛讓獨眼伸到了一半的手臂下意識收了回來。
怎么會給你機會拿出武器!獨眼喪失了唯一的機會,僅剩的一只眼睛也在一瞬間失去了視力,劇烈的疼痛沿著眼睛,肚子,胯下流瀉而出,讓獨眼幾乎咬斷了舌頭,幾息之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掉在了地精的絞肉機里......
第一刀沒能解決敵人,徐逸塵再次出手,先是阻止了綠皮怪物拿武器的動作,戳瞎了對手的獨眼,然后在兩息之間出刀七次。徐逸塵相信生命再頑強的生物,也不能違背生物學,依次斬斷了四肢的筋膜,兩側腹部被橫向切開,內臟順著傷口流出,最致命的一擊沿著第一次攻擊的傷口,徹底切斷了身體與頭顱的連接。
還在恐嚇俘虜的座狼終于嗅到了身后的危險,卻沒有回頭機會就追隨主人而去了。帶著鋸齒的沉重斬刀,被來自背后的偷襲者重重的砸了下來,連最后的哀嚎都沒發出就被打碎了頭骨。
西爾多的嘴還大張著,哀求的話語還沒咽下去,形式就徹底逆轉了。
“得救了?”他想著,嘴里想些什么,卻只發出了幾聲古怪的叫聲,咽了幾次口水,終于看清了徐逸塵的臉,吐出了一句話:“酒桶。。。你是那個。。。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