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處默的話,張明軒喪氣的爬在柜臺上,沒辦法和這些出生神魔世界的人相比,地球人弱太多了啊!
張明軒翻了個白眼道:“買完書就滾!”
對于張明軒的不客氣,程家三個混小子也不在意,因為他們平時就沒客氣過。
三人嘿嘿一笑,朝外走去。走了兩步,程處默停下腳步扭頭道:“張公子知不知道,其他書店也已經開始賣誅仙了?”
“什么?”
頹廢的張明軒一躍而起,挽了挽袖子憤怒叫道:“現在盜版都這么猖獗嗎?在,在老家是這樣,在這里還是這么猖獗!簡直不可饒恕!”
張明軒剛說完,不遠處走過來兩個官兵,貼了一張告示在門外墻上。
張明軒好奇的走出去一看,不認識啊!倒是幾個標點符號挺熟悉的,逗號,句號,問號,感嘆號!
張明軒捅了捅旁邊的程處默努了努嘴道:“幫我讀一下!”
程處默眼睛抽動了一下,看了張明軒一眼,讀到:“眾民苦斷句者久矣!不順則罔,難懂者眾……”
“停停停!”張明軒做了一個一根手指頂住另一個手掌掌心,暫停的手勢叫道。
程處默疑惑的看著張明軒。
張明軒不滿道:“白話文不會嗎?”
程處默聳了聳肩,沒想遇到一個比自己還要學渣的存在,這種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文盲吧!程處默第一次從內心感覺到,原來自己也是個讀書人啊!
腰桿都挺直了幾分,意氣風發道:“民眾對于無法斷句苦惱很久了,讀不順就會迷茫,不理意思的有很多。陛下慈悲,特在大唐境內推行貞觀符號,以后所有印刷書籍,朝廷政令,書信往來,全需運用貞觀符號。具體運用方法詳見朝廷發行的最新版本道德經。”
程處默聳了聳肩道:“大概就是這些。”
張明軒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問道:“這個貞觀符號是?”
“就是誅仙里面的符號。”
張明軒頓時跳腳叫道:“盜版!侵權!這是赤裸裸的搶劫!”
程處亮不懷好意道:“你去和陛下理論啊!”
“我……”
張明軒喪氣道:“算了,就當做好事了。”
“嘿嘿!我怎么聞到一股酸溜溜的氣味。”程處亮嘿嘿道。
張明軒懟道:“都給我滾!”
“哈哈哈~~!”三人大笑著跑了。
張明軒喪氣的走回書店內,坐在椅子里,趴在柜臺上埋怨道:“這個世界怎么這樣啊!皇帝都正大光明的盜版了,還讓我怎么玩啊!”
張明軒唉聲嘆氣了一會,煩躁的心情就被來往不絕的顧客沖散了,好像誅仙出第二冊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不斷的有人前來求購。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生人,這些人估計就是看盜版的吧!
“師兄,你看這家書店人好多啊!”一個身穿綠色裙子,俏皮的少女對一個身穿白衣,豐神俊朗的青年說道。
青年看了一眼也奇怪道:“確實很多,是有新的大儒文章現世了嗎?小師妹,我們去看看。”
綠衣女子高興道:“好啊!好啊!”率先朝書店里面跑去。
大師兄微笑著搖了搖頭,慢慢跟了上去,在世俗界能傷到他們的人,只有那寥寥幾人而已,所以他并不擔心小師妹的安全。
綠衣女孩跑進書店,好奇的張望了一下,拉住旁邊一個人問道:“你們在買什么?”
被拉住之人,剛想生氣怒斥一翻,轉頭看到一個猶如天地精靈一般的女子,正好奇的看著自己。頓時一腔怒火都熄滅,反而化為一腔柔情。
整理整理了衣衫,掛上最溫和的笑容說道:“小生張俊,見過小姐。”
綠衣女孩笑了,張俊頓時覺得天地變了,哪里還有什么書店,天高地廣,萬花盛開,青鳥高鳴,彩蝶翩飛,整片花海里只有自己和那個精靈般的女孩,相顧而笑。
“喂喂!我問你話呢!”
張俊只覺一陣天搖地動,從幻想中醒了過來,只見那個女孩正不悅的看著自己。
張俊連忙抱拳作揖道:“小生剛剛在想一些事情,不知小姐有何事相詢?”
女孩立即多云轉晴俏皮笑道:“好吧!我原諒你了。我問你,你們都來買書嗎?”
張俊心中轉過多個念頭,矜持道:“是的!小生是為了賈誼先生的過秦論而來。至于他們,我就不知道了。”
女孩失望道:“這樣啊!”
“張俊,你的誅仙。”一個同樣書生打扮的學子,笑呵呵的將一本畫著云隱高山圖樣的書籍拍在張俊手里。
張俊囧!
書生轉頭看向綠衣女子道:“這位小姐是?”
綠衣女孩笑呵呵道:“我叫錦夕,姜錦夕。”
姜錦夕看著張俊手里的書,好奇問道:“你們都是都是來買這個書的嗎?”
“是啊!這本書很有趣,還是張俊介紹給我的。對吧?張俊。”
張俊訕訕笑了笑:“還行,還行。我主要是過來買過秦論的。”
“過秦論?你不是有一本了嗎?”張俊第一次產生了想殺人的念頭。
姜錦夕高興道:“那我也去買一本吧!”小跑著朝柜臺跑去。
張俊看著姜錦夕的背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的形象啊!瞥了一眼旁邊的好友,現在殺了他還晚嗎?
姜錦夕趴在柜臺上,高興叫道:“老板!來一本書。”
張明軒看了一眼姜錦夕也是一愣,哪來的萌妹紙?問道:“要什么書?”
姜錦夕自語道:“什么書來著?”
看了旁邊一眼道:“他們要什么書,我就要什么書。”
得!連名字都不知道,估計是沒看過吧!張明軒解釋道:“誅仙目前有兩冊,他們都是來買第二冊的,你如果沒看過我建議你還是兩冊都買了吧!”
“這樣啊!那就兩冊都要了。”姜錦夕說道。
張明軒笑道:“好嘞!”
取出兩冊誅仙,遞給姜錦夕道:“誠惠,總共40文。”
姜錦夕接過書,扭頭叫道:“師兄,我沒錢。”
一身飄逸白袍的青年,微笑著走了過來,所過之處人們紛紛不由自主地讓開,仿佛擋在他前面是一種大罪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