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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大流寇正式上傳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司禮監

  官帖,又叫名帖,類似于后世的名片。

  良臣手上拿著的這張官帖主人正是宮中的某位司禮大佬,并且比熊廷弼的那張更有檔次,因為上面加蓋了司禮監的大印。

  準確的說,這不單單是一張大佬的名片,還是一張具備了介紹信功能的公函,只不過,是空白的而已。

  如同后世某上級單位派人到下級單位去,都會給他開一張介紹信。信中除了交待來人身份外,也得告訴下級單位,來人是來做什么的。

  這張司禮大佬的官帖便是這個性質,問題卻是,它是空白的。

  如果有人在上面加上內容,那么,這張官帖就具有司禮監官方權威。

  同樣,意味著不管這上面寫的什么,它都是真的,收帖人必須無條件服從與辦理。

  否則,便是不給司禮監面子,不給大佬們面子。

  不給大佬面子,后果很嚴重。

  熊廷弼的名帖可以讓良臣見到一省提督學政,替他解決作保問題,司禮大佬的這張官帖又能幫他做什么呢?

  良臣心中閃過一萬個念頭,內心有些激動起來,因為,他恍若看到了成功在向他招手。

  弄虛作假,無疑是可恥的行徑。

  但,若弄虛作假是為了積極向上,那么,便算不得無恥。

  他魏小千歲的事,怎么能是無恥呢?

  良臣沾沾自喜,為那日自己的順手牽羊感到慶幸。

  事實證明,他魏小千歲眼光還是極高的,要不然何以大佬屋內那么多東西不拿,偏拿了一張可以讓他威風起來的官帖呢。

  雖然,他拿這張官帖的初衷是因為它看起來像是后世的“賀卡”,起了好奇心而矣。

  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撿到寶了。

  哲人們說,過程永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這個結果,良臣無疑是十分滿意的。

  他反復將這張空白司禮官帖看來看去,越看越是高興。

  要知道,這張司禮大佬的官帖,可比左光斗今日抓的那些假證販子弄出來的假官印要強得多,它是真的不能再真。

  哪怕左光斗就是這個收帖人,他可以不服從內廷的指示,但卻不能質疑這官帖的真假。

  真是天欲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給其道具啊…

  將這兩張官帖小心翼翼的貼身藏好后,良臣掩住內心的激動和狂喜,繼續打聽今科武進士們的住處。

  直到太陽落山,也沒打聽出什么,無奈,良臣徹底打消了去找許顯純的心思,叫了輛馬車直奔北安門外巴巴住處。

  良臣已是做好巴巴還沒回來的心理準備,尋思若人真沒回,就在離巴巴不遠處的街上尋個客棧住下,明天去找宋獻策問問建州人的事情辦得怎么樣,順便把尾款結了,然后馬上回鄉準備小考。

  單是熊廷弼那一張官帖,固然可以解決府試作保這個難題,但還是沒能讓魏良臣對科舉產生太大興趣。

  自家事,自家心中有數,勉強過了府試,后面還有院試。過了院試,有了秀才功名,后面還有鄉試。鄉試后面有會試、殿試。

  科舉這條路,千軍萬馬獨木橋可不是虛的,真正是過五關斬六將,寒窗苦讀,外加天賦才能走到底,成為人上人。

  不然,就是個炮灰,耗盡青春年華也無所得。

  范進中舉的故事,實實在在是個悲劇啊。

  天賦,良臣是沒有的,因為他沒有隨身帶個圖書館,或者什么系統的。

  八股那玩意,沒個幾年潛心研磨,休說穿越者了,就是北大教授過來,都得抓瞎。

  刻苦,良臣也是沒有的,因為,他二叔都是魏忠賢了,還刻苦個屁。

  再說,他真不愿吃那個苦。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這詩文聽起來無比勵志,促人奮發向上。但真有捷徑可走,良臣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會毅無反顧的踏上小路。

  人,沒有幾個是真正愿意吃苦的。

  心態,決定命運,也決定選擇。

  打一開始,良臣就排斥讀書這條路,但現在,他卻是心動了。

  因為,他發現,有的時候,并非一昧付出才有收獲。

  投機倒把,或許同樣可以達成目的。

  有了熊廷弼和司禮大佬的官帖,良臣相信小考秀才的功名,他是完全能蒙來的。

  因為,小考就是小考,天下秀才多如牛毛,考官們未必會冒著得罪大佬的風險,故意刁難他魏小千歲。除非,他是胖虎。

  倒是舉人,卻是有難度。

  不過不要緊,人嘛,總得一步步來。

  先定個小目標,考個秀才再說。

  若是能走狗屎運,再蒙個舉人出來,開礦的事情就不用借助許顯純,自己就能辦了。

  宋獻策說的也對,凡事不能太過借重外人,開礦那么大的油水,二叔現在又不是九千歲,便算許顯純愿意入伙,誰知道他會不會見錢眼開,暗地坑他叔侄。

  升官發財的事,還是叔侄倆自己來吧。

  ……….

  客印月的住處距離宋獻策住的四海客棧有二十里路遠,良臣忙活了一天,真是筋疲力盡,真是懶得再趕去。

  路上,卻挺擔心客印月還是沒回來。

  不想,沒抱多大指望,卻有意外收獲。

  下車進了巷子后,良臣驚喜的發現客印月院子外的大門沒有上鎖。

  巴巴在家!

  良臣高興壞了,連忙敲起門來。

  “是誰?”院內傳來客印月熟悉的聲音。

  “巴巴,是我啊!”

  良臣很是興奮的叫了聲,站在門坎上靜侯巴巴同樣激動的過來給他開門。然后兩人如夫妻般相擁,再手拉手,蹦蹦跳跳的進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后狼情妾意,做那不可描述之事…

  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你不必在乎目的地是哪里,你只要在乎,走的是哪條道就行。

  都說小別勝新婚,良臣憧憬著巴巴見到他后,瞬間撲向他懷中的場景。

  然而,巴巴好像突然消失了般。

  院內,一點動靜也沒有。

  難道?

  良臣臉色大變,氣息變得急起來,一股無名怒火騰的升起:好你個客印月,我這才走幾天,你竟敢就背著我偷人了!

  是誰?

  二叔還是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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