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右手左手，慢動作撫摸；
這個波，給你快樂……
你有沒有想上我——？
伴隨著舞池的強烈音藥，新晉導演新貴李莉成大佬左手摟著美利堅合眾國豐峰肥臀的黑色油亮戰馬，右手抱著蘇維埃的高頭大洋馬，三人坐在一起，六盞大燈真的是欲與天公試比高。
《古惑仔2》、《夢回唐朝1》兩部大賣電影。前一部，沒什么說的，掛名而已。后一部真的是橫空出世，驚掉一地眼球。
3009萬！
這個成績就連嘉禾、新藝城都眼紅，就不用提其他人了。大胸弟憑借著一己之力，拔高了整個風月片的水準。
有道是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間造孽錢！
只是蔣二少抱怨戲院內每次放完戲都一片狼藉，有時候還能遇到兩根掛著黃花套著保鮮膜的黃瓜，也不知道冬天哪來的新鮮瓜果。
“東邊的山上有兩頭牛，左牛對右牛說法克魷……”李莉成鬼哭狼嚎的摟著兩個大洋馬唱歌，兩只手拍打著樂器，逗得兩女前仰后合。
此刻，大胸弟周邊真的是談笑有宏乳，往來無白丁！
一行花里胡哨的古惑仔簇擁著一位白襯衫青年走到卡座，頭染綠毛的古惑仔桀驁出聲詢問，“肥成？”
四只牛兩兩相對——3Ɛ！
肥成頭埋在四頭牛里，抬都不抬。。。叫誰肥成呢？他強任他強，老子李莉成。
膨脹！！！
“叼你——”古惑仔臉色驟變，卻被身旁白襯衫青年給伸手攔住。
“李導演，別來無恙。”
“mu啊——”
肥成抬起頭，深呼一口氣，波濤亂顫，露出三千萬大導演該有的微笑，胖手指夾著酒杯，翹著矮大緊般的小細腿，“恕我眼拙，類系邊鍋？”
“死胖子，我大佬給你發的請柬！”綠毛叫囂，眼睛則忍不住去看眼前六只牛……
肥成粗短的手指扣了扣耳蝸，瞇著的眼睛打量眼前這一群撲街。
“錢嘉澤，天行娛樂電影公司的老板，主要在做電影制作和發行。”
白襯衫青年笑著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上次讓下邊的員工遞請柬給羅伊健先生，也是想要約戲。正好也知道羅先生與李導演是好朋友，所以也累及代勞。
春節年后有一個香江國際電影節，我這邊在年前會有一個茗茶會，想要邀請新導演和獨立制作公司的老板參與……我知道李導你不單是導演，同時也是江湖救急電影公司的老板。我這邊聯系了不少東南亞各地的投資商，可以給大家引薦。
如今李導演的電影廣受港島民眾喜歡。有冇想過再接再厲？投資不是問題。”
“這些都是你員工？”
肥成瞇著眼，接過名片，胖臉上滿是審視，盯著綠毛看了看。
“睇乜鬼呀？做工不可以染綠頭發嗎？做工不可以刺青嘅？你有意見？？？”
綠毛不滿肥成肆無忌憚的目光，忍不住叫罵，一叫，鼻子上掛的鼻環來回晃蕩，十足殺馬特團長模樣……
“納！老兄，我這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第一種就是以貌取人。”
肥成正義凜然的擺手，讓掛著鼻環的綠毛和他身后的幾位非主流軍團面色一緩，看著面前幾個赤橙黃綠青藍紫，搖搖頭可惜道，“第二種就是殺馬特。”
也不管被自己說懵的的幾個殺馬特，繼續笑著看向錢嘉澤，“抱歉，錢先生口中所謂的香江國際乜鬼電影節前的茗茶會我就真的不感興趣。
不過……我倒是對錢先生這個名字蠻感興趣，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一個姓錢的人，是一個差人。
不過……現在應該進祠堂了。”目光緊盯著對方，面露憨笑，“你比他順眼了一些。”
“冇想到李導演還掛念著家兄。”
穿著白襯衫面容開朗的錢嘉澤露出笑意，“勞煩幾位前輩關照，送家兄在里邊吃得飽睡得好。前兩日去看他，還胖了幾斤。
他這個人啊，不提也罷。學人家做差人都做的那么差，你說是不是很笨？”
錢嘉豪、錢嘉澤。
肥成忽如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冇想到還是錢sir的細佬。失敬失敬。令兄也是死得其所……”
“我撲你老母！坐監而已！死胖子，你故意的是不是？”殺馬特綠毛破口大罵，“頂你個肺！再亂叫，信不信撕爛你的嘴！？”
“啊？沒死啊？”
肥成一臉瞠目結舌，輕輕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這嘴。上一次我以為港督去世了呢，沒想到真在京城去世了。大家都說我的嘴開過光……抱歉抱歉，不過我嘴一向準確，不妨礙！
不過好歹結識一場，錢sir真去世了，我怎么也要送個果籃、放個煙花表示一下我沉重的哀思之情吧。
你說現在鬼佬也是真的從輕發落呀，拿黑錢、貪污受賄、非法拘禁……竟然都不判死刑了！沒天理啊！”
“死胖子！”
“干你老母！”
一眾殺馬特氣勢洶洶的朝著肥成這邊擁擠，戾氣騰騰。
“沒關系。我也不是很喜歡他的做事方法。太笨，不動腦子！搞到最后給自己搞臭了。我還是那句話，李導演，有機會一起合作。放心，我大佬是我大佬，我是我。”
錢嘉澤笑著揚了揚手，保持著笑瞇瞇的神色，端起桌上的一杯威士忌，舉起，“相逢就有緣，我相信以后我們總是有機會一起合作。”
“好啊，我等你。”肥成笑著舉杯。
四目互視，各自都沾了沾嘴，飲都不飲。
“對了，我現在接樂哥的班。我聽以前的員工講，樂哥以前有幾家小報館。我近期會收回來，還請你和吳老板打個招呼。省的大家出現誤會。”
錢嘉澤站起身，聲音輕淡道：“我這個人最喜歡和氣生財。還希望吳老板那邊不要讓我難做。”
“和勝現在都落魄到這幾條雜魚都能上桌子了？”
肥成環視了一下幾個殺馬特，回首看了看一直沉默冷靜坐在旁邊飲酒的羅東，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錢嘉澤的肩膀。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錢老大，你也不要太難過。最起碼這幾位仁弟都非常適合去理發店賣卡。”
轉頭又對綠毛為首的殺馬特叮囑道，“你呢，就改名叫做托尼。穿個九分緊身褲，再去銅鑼灣夜市搞一條愛馬仕的水貨腰帶，一定要露出金燦燦的大H那種。
再買件緊身T恤，不凸點都不行那種。
沒事你就站在理發店門口搖，蹦迪會不會？肯定能招攬生意……忘記錢老大是電影公司老板，電影門前蹦個野迪也可以阿！”
綠毛、紅毛、黃毛、藍毛幾人一臉大寫的懵逼。
“呵呵，李導演倒是能說會道。”
錢嘉澤深深望了李莉成一眼，又瞥了瞥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羅東，笑的更深了，“希望后會有期吧。”
“不送！”肥成胖臉上全是假笑。
錢嘉澤來的唐突，走的也灑落。目送他走遠，肥成用胸頂了下羅東，“東哥，這個撲街和孔宣似的，出門還要自帶五色神光出門，來者不善啊！”
“善者不來。”羅東淡淡一瞥，自顧自的倒酒。
“果然如大佬講的一樣，這人一優秀，什么魑魅魍魎都往身邊湊。哎……”肥成膨脹的感慨剛發出，就見到羅東手里擺弄著水果刀，嚇得臀大肌收緊，“你做咩？”
“我看你挺優秀，給你修個中分，使唔使？”羅東冷酷的人體掃描。
“咳咳…沒想到錢嘉豪還有個弟弟。看著斯斯文文，好像念過很多書的感覺。”肥成車燈急甩，轉移話題，“現在古惑仔都這么假正經，還真的有點不習慣。也不知道肥伯那個老撲街打的什么主意。是吧，東哥？”
“噢。”東哥手顛著刀，閉上一只眼，瞄——
“不不不不……不是。東東東東……東哥。你說古惑仔不好好收保護費，全都來拍電影？誰看啊？”肥成急的狂咽吐沫。
“有人買就有人拍唄。”東哥換一只眼睛。
“白小姐一樣也有人買啊？”肥成抬杠。
“鴉…鴉片…片的錢可…可不好花。現在，Piu，往電……電影里這么一……一一放，就能花了。”蘇黎耀走了過來，笑著插話。
“喲，那我們這……這行當現在也算高科技了吧？”
肥成呲著牙笑，一動不敢動，頭頂上，東哥拿著刀在他眉間晃動，小心翼翼道，“如果不是知道這家伙來者不善，我真的動心了，看著就有錢——”
“看看……看著有……有有錢？”蘇黎耀疑惑，“白……白襯衣不……不是大牌呀？”
“張口閉口就敢同三千萬導演談合作，你說他要幫多少人洗…………C……CCC……C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鬼佬的末日就要來到。”
肥成剛要揮斥方遒談到404詞匯，東哥的“偃月刀”就貼著他腮幫滑下來，瞬間變慫，演唱了一首觀塘地區從大陸跑過來的勞苦大眾喜愛的山東民歌。
“香江國際電影節你懷疑……？”羅東突然問。
“用懷疑嗎？”
肥成臉一涼，收齊嬉皮笑臉的嘚瑟，“大佬昨天同我講，這段時間不少人都盯著1024。我原本當是財帛動人心。現在看來，分明是人心想動財帛嘛。”
“所以你介紹邱小姐進劇組？”羅東盯著他問。
“我不是覺得阿眞有陳炳忠……”肥成一臉尷尬中忽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羅東和聳肩的蘇黎耀。
“你們……”
“你信陳炳忠？”羅東冷冷盯著他。
“我不是覺得陳炳忠這方面比較有經驗嘛，不是把錢嘉豪弄進去了嘛。”肥成解釋道：“我也想著關鍵時刻他能幫大佬一把。畢竟有阿眞在這里——
“如果他利用了大佬邱呢？”羅東冷笑。
肥成一頭的冷汗。
“陳炳忠靠不住，靠誰？靠項十三？”肥成看著不遠處正與大佬談笑風生的項勝。
“更……更更靠不住！”蘇黎耀搖頭。
“一個洗money的人？”
“正……正經……經商人誰誰……洗money呀。”
“對呀！”肥成攤手，“你洗money嗎？”
“我不……不不不洗。”
“好錢誰急不可耐的扔進不入流的電影票房里啊！”肥成笑。
“洗……洗出來的那……那……那叫正經票房嗎？”
春節檔票房廝殺厲害，許多電影公司的作品反其道而行，不但不躲避，反而還迎難而上。
而且票房成績還不錯。
其中就有永勝的電影。
“來者不善！”
“善者……者不來！”
“你先想想怎么和大佬解釋吧。”羅東冷笑一聲，隨手一瞥，水果刀“騰”的扎進旁邊的酒桌之中，尾部帶著一縷卷發，嗡嗡晃動，
“……”肥成臉瞬間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