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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人是習慣的奴隸,冰與火之歌碰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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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

  陽光下,灰塵顆粒飛舞。

  一束光從打開的鐵門中射進廠房,畫面再次被光源分割成兩部分,鏡頭逆光下,一個剪影站在那。

  幽暗的廠房豁然開朗,高聳的煙筒的紅磚有種色彩吸引。

  “唐sir,廠房內沒有任何發現,甚至沒有人為活動的痕跡。你的猜想的推斷應該有偏差,這里應該不是被害人被害的第一案發現場。”黎名道:“要不要讓師兄們再去海邊找一下有沒有證物?”

  特寫鏡頭下,黃秋笙慢慢轉過頭。

  “我向來不猜想。猜想是很不好的習慣,它有害于作邏輯的推理。如果你是嫌疑人,你會怎么選擇?”

  黃秋笙戴著白手套的手摸了一下門把手,微微皺起眉,“你剛剛說這里沒有人為活動的痕跡是嗎?”

  “這里荒廢兩年多了。除了幾只野貓,沒有人為痕跡。”黎名點頭。

  “那一定圣誕老人把門把手擦的這么干凈!找化驗科的同事看一看有沒有指紋吧。”

  看著工廠,唐川微微笑,“推理的旋律一定會奏出事實的真相,物理學的知識告訴我們,所有的現象一定有其原因。”

  “黎sir!有發現!”

  突然,有警員拿著證物袋跑過來,“從煙筒里發現了一間缽蘭街時鐘旅館的房卡!”

  警方順藤摸瓜,根據旅館、缽蘭街的搜查也確認了死者的‘信息’。這時候兩個初步嫌疑人羅伊健、吳振宇兩人也進入警方視線,同時一起進入視線的還有死者的前妻——阿靜。

  灘涂拋尸案經過電影中媒體的宣傳,社會影響非常惡劣,也使得警方的壓力越來越大。

  很快,警方就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阿靜的身上,這個時候,唐川也‘意外’的碰到了老同學石神,并且老同學進入了他的眼睛里。

  唐川的人物隨著劇情的發展,尤其是隨著社會輿論的發酵,冷靜懶散如他,都不知不覺的開始有點急切起來,這種情況下,實際上已經進入了一個早就設定好的局中。

  悠長的走廊。

  五官明朗鬼佬長相的唐川穿著筆挺的西裝,夾著煙,站在教室后門的窗戶處。

  特寫鏡頭下的黃秋笙眼神略顯復雜的看著教室內默默在黑板上寫著公式,自顧自推導的石神。

  “是你嗎?”

  種種跡象、種種不在場證明、種種證據全都讓阿靜洗清了嫌疑。反倒是這位早年間的摯友越來越受到懷疑。唐川皺眉,他總覺的自己遺漏了什么。

  隨著刺耳的下課鈴聲,學生們又喧嘩的離開教室和學校。

  鏡頭特寫下。

  一只有著蜈蚣傷疤的手在慢慢的擦拭著黑板。

  “學生們應該很喜歡你這種不拖堂的老師吧。”

  唐川臉色如常的走進教室,手里拿著一支手表,“你的表我幫你修好了。”

  鏡頭給了手表幾秒特寫。英皇鐘表珠寶行給了這部戲。

  石神佝僂的身子緩慢的轉過來,目光平靜,最后定格在手表上,微了微上身,“麻煩你了。”

  “今天的衣服很鮮亮?”黃秋笙掛著笑,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盯著石神。

  “有嗎?”

  石神看了看自己的黃色沖鋒衣,手上熟稔的系上手表,“可能是春天要來了的緣故吧。最近商家都喜歡賣一些顏色鮮明的衣服。不好看嗎?”

  不好看嗎?

  唐川聽到這話的時候面上微笑的聳聳肩,但心里卻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他突然很冷。

  他記憶中的石神及這段時間接觸來,對方都是一個不注重外表,活在理想國的踐行者。突然的轉變,讓唐川的懷疑越來越甚,答案似乎也要呼之欲出。

  電影中,穿著黃色沖鋒衣的石神不但并沒有因為暖色調的襯托顯得溫暖,反而有一種凄涼。

  反而……

  像一朵腐朽的花,化作春泥更護花的滋味。

  詩意現實主義鏡頭的對比充滿了暗喻,電影之前的故事雖然沒有說明季節。但實際上觀眾都能感受到凜冬將至,這是一個保溫杯泡枸杞的季節。

  這時候,石神突然提到春天將來。實際上也是一種心里的暗示。可能對于石神來說,迎接他的將會是春天!

  因為,春天在很多時候,大多都代表的是希望!

  詩意現實主義,悲傷中流淌的是希望。

  “那你這算是擺脫了時鐘咯?”唐川笑。

  在之前的電影故事中,兩個人在石神的房間里討論過時鐘的話題。在這部電影里,時鐘是一個很具有表性暗示的物品。

  時鐘與野花成為最典型的兩個道具。

  這場戲是唐川與石神的對手戲。

  之所以放在了學校里,吳孝祖也是想通過“學校”這種場所,來把兩人這種對峙弄出平實感。

  可能再沒有比學校更具有希望的地方了!最后,就連學校也不再有。

  “你我都不可能擺脫時鐘的束縛,彼此都已淪為社會這個時鐘的齒輪,一旦少了齒輪,時鐘就會出亂子。

  縱然自己渴望率性而為,周遭也不容許,我們雖然得到了安定,但失去自由也是不爭的事實。”

  石神像是沒有看到唐川的目光,自顧自的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列公式,寫完之后,這才轉頭看向唐川。

  “好的定理必然有簡單自然又美妙的證明。如果僅憑感覺思考便說出答案的話,那本身就是錯誤的開始。”說著整理好公文包,好似在述說一個簡單的道理一樣。

  黃秋笙盯著張國栄慢慢的走出教室,目光很復雜。

  這場戲拍攝的時候,兩個人與吳孝祖一起在前一宿喝了通宵的酒。

  火與冰對峙的后果就是變成沸騰的水,但這水很燙口!

  戲院中的觀眾自然都清楚故事情節,心中都充滿了糾結感。

  此刻的石神,走路的姿態都似乎比平時更快了不少。

  究竟愛一個人,可以到什么程度?

  究竟什么樣的邂逅,可以舍命不悔?

  邏輯的盡頭不是理性和秩序的理想國,而是用生命奉獻點燃的愛情之火!

  影片后半段,整個色彩顯得格外溫暖。

  但故事卻極具沖擊力。

  現場的觀眾靜靜的看著電影,戲院中的文人墨客則是率先把自己腦補的感動到了稀里嘩啦。

  黃霑看著周邊幾位女神淚水汪汪的盯著大熒幕,他自己也確實很感動。

  他是個挺性情的人,揉揉眼睛,轉過頭——

  一張媚笑的好似馕一樣的大臉瞬間讓他出戲。

  不遠處水最多的是王仙仙——

  她讀過整部故事,自然知道故事的結局。畢竟這部小說是吳孝祖送她的禮物。

  電影繼續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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