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來到了兩千年之后的第三個年頭。
這兩三年之間發生了不少事。
唐隆案件,從爆料、案發,之后又經過了接近兩年的調查、審訊、善后一系列事宜,終于落下了帷幕,唐隆案件的主犯唐謙數罪并罰,入獄八年,而就在這樁案件還沒有完全落錘的時候,2002年,雖然唐隆系受到重大影響,各級干部紛紛被抓,但依舊以207億的總資產,排在中國民營企業的領頭行列之中。
之后,國家有關部門接手了唐隆的資產處理,進行善后,為這場亂局畫上了一個還算圓滿的句號。
值得一提的是,以此案影響之大,涉案金額之多,唐謙僅僅判8年,是無論如何事先也想象不到的‘輕’,究其原因,大約也是因為他能夠主動回歸投案并且配合調查和善后。
不亂咬人,終究不太容易死。
事實上,在唐謙被抓之后沒多久,唐隆系一直期望的新熱點,終于爆發出來了。
雖然對于唐隆系而言,來的有些遲,可是對于大部分老百姓而言,卻是耳目一新。
互聯網事業,在中國真正的開始普及了!
盡管受到互聯網寒冬的影響,全世界互聯網企業都一片哀嚎,網易的股價更是降到了幾乎不要錢白送都沒人要的地步,但是在中國,互聯網依舊在這種寒潮之下,走進了千家萬戶,QQ的滴滴聲響遍了全國每一個網吧,上網沖浪成為年輕人必不可少的生活一部分,網絡游戲開啟了高科技娛樂大潮,網上看電影和聽歌逐漸取代傳統模式。
在中國第一家成規模的互聯網公司瀛海威走向沒落之后的五年后,中國人民終于認識了互聯網,再沒有一個人會認為‘互聯網高速公路’,是一條不知道通向哪里的路。
這個巨大的市場,蘊含著無窮的潛力,哪怕全世界都在寒冬之中,這里依舊生機勃勃。
梁一飛的產業布局,也在這一年徹底成型。
在海調會的基礎上,成立了注冊于海外的‘M&M投資’,國內簡稱‘四峰資本’,擁有海內外包括亞馬遜、谷歌、阿里巴巴、滕訊等等超過20個互聯網、芯片制造等新興公司的股權,并且在互聯網寒冬中,在金融市場上大量入手了百度和網易的股票,并且像一只尋找著獵物的蒼鷹一樣,緊盯著全世界市場,成為有一定知名度的投資公司;
在多元化方面,梁一飛也進行了一系列的嘗試。
旗下主要包括以鳳凰新傳媒為主的文化集團,涉足營銷影視娛樂文化等行業;
飛源也進行了集團化改造,以風味果汁、運動功能飲料兩大系列為拳頭產品,逐步試水真正的‘大型果園農莊一體化’模式;
教育方面,新時代的股價逐漸回暖之后,協助當初的唐隆善后組,接收了新農科教育留下的部分攤子后,成為國內目前當之無愧的民營教育龍頭,并且講業務范圍拓展到‘民辦高中、大學、國際化私立學校’。
房地產這一塊,梁一飛基本已經放手讓袁欣然獨立運作,欣悅地產集團在幾年時間之內,利用國家利好政策和梁一飛之前打下的好底子,一躍成為國內頂級的地產公司,涉足商業和住宅地產,欣悅品牌在梁一飛的感官看來,未來應該是可以和萬科、恒大這些頂級地產可以相提并論的品牌。
嵐韻湖會所正式并入了房地產,開發為度假村和內部會所。
梁一飛正在考慮,是否要將欣悅這一塊的業務,放進投資公司,真正做到徹底放手。
地產在未來的賺錢力度,不弱于互聯網,甚至更有甚之,但是這幾年,梁一飛和袁欣然的關系有些微妙,兩人處于一種上下級不是上下級、情侶不是情侶、朋友也不算朋友的關系中,梁一飛不愿意把私人的關系,帶到工作之中。
此外,在幾年里,梁一飛還花費了一定的精力,成了了一家‘飛翔游戲’,主要的業務是代理國外知名游戲,趕上了國內互聯網的熱潮,這個公司倒是所有企業里利潤最高的一個,賺了不少錢,有望成為未來的另一只現金奶牛。
除此之外,梁一飛最大的精力,依舊是在飛科,不僅每年投入了大量的研發資金,不計血本的投入,甚至不惜利用可以在法律允許范圍之內的商業間諜戰術,先后收購和入股包括剛成立的高科技企業Android在內的海外企業11家,在美國和歐洲分別成立了大型的研發中心。
種種投入最后還是有回報的,第一代智能手機已經在去年推出,擁有聯網功能、個人攝像頭功能,內含微處理器和第一代以學習模仿為主,對外號稱自行研發的操作系統。
市場反饋并不是太好,8000元的售價不算高,但由于技術不是很成熟,所以使用中問題多多。
而這一年,正是飛科進行自我提升和修正的一年,在今年,飛科成立了絕密級別的實驗室,根據之前的經驗,提前蘋果公司一年,開始操作系統的封閉式研發,同時新收購的安卓公司,也把大量的精力放在了系統研發之上。
進展很順利,海調會前提六年至今進行的信息調查,梁一飛提前六年的布局,以及不計血本的投入,終于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其價值所在。
在未來,梁一飛不希望國內的互聯網和地產行業之中,出現他的名字,他更愿意做一個幕后的投資人和操縱者,而在智能手機行業,他也不愿意成為喬布斯一樣的名人,而是希望在多年之后,如果有人去查資料,才會發現,世界智能手機的開創者,是一個叫做梁一飛的人。
2004年10月份,已經步入中年的梁一飛,像往常一樣,帶著全家人來到了澳洲近海的加什爾步島,開始了他的每年長達三個月的渡假生活。
說起來,所謂的家人也就兩個,老爹梁義誠,和后媽劉萍,這兩人終于在去年領證結婚了,搞得梁一飛十分的茫然,兩位年輕的時候不結婚,到現在已經其實無所謂這一張紙了,卻在去年辦了事。
一般人大概覺得是因為財產問題,他們一起經營的阿萍飯店這幾年發展的也不錯,成為全國中低檔飯店的一塊金字招牌,他們結婚,很可能是為了上市做準備。
可梁一飛不這么認為,總覺得,他們兩是新時代的勞動模范,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在工作之中,先大家后小家,先工作后生活,如今工作忙的有個定規了,才想起來要結婚。
既然老人家們都不著急,那梁一飛自然很有理由拒絕一次又一次催婚。
說起催婚,這恐怕是這幾年來,梁一飛最為頭疼的一件事,沒有之一。
從那次出國考察回國,唐隆垮臺之后,梁一飛的事業短時間之內再沒有任何威脅,催婚這件事就被所有人提上了日程。
是所有人,家里兩個,一大堆朋友,甚至包括如今已經成為全球知名設計師的寧小倩,和當年有過一絲曖昧卻最終沒有發生任何事的兩位大姐,裘娜和丁靜靜,以及現在已經是正兒八經的高干夫人,和自己即有著‘曾經擁有的一夜’,又有著‘天長地久的友誼’的女歌唱家祁玟茹。
當然,在買入30歲這個大關的時候,自己的婚姻問題,似乎也成為了公司的戰略問題。
于是梁一飛的渡假,從去年開始,就變成了相親大會。
都是熟人,都是朋友,都是老交情,都是不好不給面子的人,誰他媽上島來,都要帶個把小妞,偏偏都知道梁一飛的身份和財力,也曉得他口味刁鉆,帶來的小妞又一個塞一個優秀漂亮。
女明星都不好意思朝島上帶,什么杰出女才子、老爹是總裁大官的青春少女、知名藝術家、電視臺主持人,最差的也是大學里知名的校花……大家都要面子,也不好說就是專門送上島來給梁一飛選的,所以往往是一來就帶著一群人,號稱來梁老板的地盤‘旅游度假’。
全是漂亮姑娘,搞得整個島的氣氛十分的香艷,動不動沙灘上就一大堆穿著各種性感泳衣的小妞,島頂的別墅里,一到晚上,就是各種篝火晚會。
澳洲當地政府甚至產生了誤會,以為梁一飛在島上開設淫窩,專門進行了一次調查當地的法律很詭異,梁一飛在島上如果包一大堆模特為他一個人服務那沒關系,但是如果在他的操縱下,有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在島上和來島女性發生以經濟為前提的男女關系,則屬于非法。
這搞的梁一飛是非的頭大。
頭大的不僅是梁一飛,還有一棒子保鏢,當初的貼身保鏢韓雷已經升級為主管,目前主要的安保人員,大多都是經過國際上知名安保公司培訓的年輕男性,甚至有安保公司直接派駐的專家,這些人整天面對一大幫鶯鶯燕燕,即便戴著墨鏡,也明顯會有些心猿意馬的。
關鍵是不方便啊……于是又要啟用一批女性保鏢,然后熱心的人們似乎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口:說不定梁總喜歡那種強悍酷酷的女人呢?
然后女性保鏢隊伍的顏值,明顯提高了一個檔次。
“我講真話,我他媽買個島的原因很簡單,就想每年能簡簡單單,痛痛快快的釣它一個月魚!結果你看看!”
在島上東邊一個平整的碼頭上,豎起了一排海竿,梁一飛光著膀子,露出后背的紋身,穿著一條大花褲衩,懶散的靠在靠椅上,等待著魚竿上鈴聲的響起。
不遠處的沙灘上,盛文峰那位明星老婆帶來的一幫娛樂圈姐妹,正十分happy的戲水,不時的傳來少女,或者浪女,銀鈴般的笑聲。
“沒想法,沒想法你穿這么暴露?把胸大肌和腹肌給人家看得一清二楚,你沒見剛才那些小姑娘,那眼睛都恨不得直接扣下來貼在你腹肌上。”
袁欣然穿著一件十分寬大的白色襯衫,下面一條被襯衫下擺遮住看不見的短褲,和梁一飛并排躺著,戴著一副巨大的墨鏡,悠然的仰望天空,依舊不忘毒舌挖苦他兩句。
梁一飛隨手從邊上拿起一杯冰鎮的果汁,吸溜了兩口,才說:“眼珠子貼在腹肌上?我又不是蜈蚣精,你不要講的這么嚇人好不好?”
袁欣然翻了個身,趴在靠椅上,隨手把襯衫后擺撩了起來,露出平坦光滑的背部,讓太陽照射在上面,隨口說:“你要是不樂意,誰還敢真得朝島上帶人,說白了,你肚子里還是有花花腸子的嘛。”
“這……這倒也是。”梁一飛呵呵一笑,人生嘛,就這么長,萬億身家,權傾天下,也不過百年光陰,總要多嘗試一些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新鮮生活才不算吃虧。
從男女上來說,單身生活,撩騷生活,約炮生活,夜店生活,只有工作能讓我開心的苦行僧生活,這兩輩子,他都已經嘗試的透透的,偏偏是婚姻生活,完全不知道是一個什么狀態,要是到死都沒嘗試過,總覺得難免吃了大虧。
可結婚這事,事關重大,不光涉及到感情,還有財產,絕不是可以輕易決定的。
每年渡假,雖然被搞得有些煩,可是有人朝島上帶姑娘,梁一飛還是愿意去接觸一番,只可惜至今沒接觸到什么靠譜的。
想了想,問袁欣然,說:“要不然干脆我們兩試試吧?”
“試什么,結婚啊?”袁欣然一點兒意外都沒有,隨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防曬霜,說:“你看見女生翻身,都不懂的主動來幫忙涂防曬霜,跟你結婚,我估計要被冷落到死吧。”
“哦。”梁一飛爬起來,隨手拿起防曬霜,擠在袁欣然的后背,然后伸手不急不慢的摩挲著她的后背。
“其實吧,這兩年我也想過,反正你什么女人都看不上,大約也包括我,我什么男人都看不上,大約也包括你,既然如此,反正大家這么熟了,連洗澡都常在一起,錢上又往來甚密,不如我兩在一塊混著,反正也就比原來多一道上床的程序。”
說著,她好像想到什么,扭頭問:“對了,你那方面行吧?”
梁一飛低頭看了看大褲衩,想了想,說:“嗯,根據親身經歷過的群眾們反映,挺好的。”
“哦……群眾啊……”
“要不然,我們先試試談戀愛?”梁一飛問。
袁欣然想了幾秒鐘,說:“好吧,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最后就一定能真心愛上你。”
梁一飛抬手在袁欣然后腰的腰窩里輕輕一按,一本正經說道:“我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的身。”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