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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說不定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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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道出去找樂子,梁一飛倒不是特別反感。

  但是他從來沒去過,逢場作戲有,可真正純粹為了生理問題出去找女人,兩輩子倒是一次都沒有,上輩子身邊的各色所謂紅顏知己足夠多,又忙,沒必要,這輩子,日子過得是寡了點,可問題是他開了一個嵐韻湖,全省最大的娛樂場所。

  自己手上有嵐韻湖這么個美女如云的存在,卻出去找樂子,這要是給熟人看到,或者傳出去,還不把自己給笑話死。

  樂子什么的暫時就不找了,跟吳三手在辦公室聊天,聊來聊去的也都是女人。

  上次項沖鋒受傷,吳三手探望他幾次,在保衛科發現了一盤不堪入目的錄像帶,拿回來研究了一番,發現還是頗有內涵的,于是從此就踏上了研究日本文化的沉淪道路,說什么人家這個產業多牛逼,涌現出了諸如飯島愛、白石瞳等等一批德藝雙馨的女藝術家。

  “哥,要不然咱們去日本注冊個電影公司,專門拍片,也不朝市場賣,全找一線女演員,男演員我們自己上,錢花不多,人家技術還好。”吳三手就跟月夜大灰狼似的,紅著眼問。

  梁一飛也有點變成大灰狼的勢頭,反正這樣聊下去,估計沒啥好。

  既然是女明星,為啥要日本的,國內國外港臺這么多女明星,隨便投資一部電影,想跟誰大灰狼一下不行?

  不能再扯下去了,揮揮手,睡覺。

  這一夜睡得不太安穩,夢里總是迷迷糊糊的夢到一些人影,好像有個很溫潤潮濕的聲音在耳邊低語,看不清臉,但身材輪廓卻是很凸顯的S形,一會走過來,一會走過去,扭啊扭啊扭的……

  第二天醒過來,看著鏡子里20出頭的年輕臉龐,居然掛上了黑眼眶,梁一飛嘆了口氣。

  他媽的,這個嫂子有毒。

  梁一飛沒睡好,丁靜靜其實也沒睡好。

  這么多年來,自從何云飛在外面有了女人,回家的次數就直線下降,后來有了兒子,幾乎就不怎么回這個家了,雙方的夫妻關系,保持著名存實亡。

  丁靜靜可以理解何云飛的心態,兩人不是沒感情,但是像何云飛這種男人,重感情,也要面子,他知道在外面找女人這事不對,所以每次回家,都會覺得對不起自己,時間久了,回家對他而言,成了一種心理很很大的包袱。

  男人有時候像孩子,壓力太大,他就會躲開,這些年來,在面子上、經濟上,何云飛從來沒虧待過自己,在感情上,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還有一份夫妻之情。

  人在江湖,情沒了,還有義。

  可問題是,丁靜靜是個女人,是個正當年的女人,一個人獨守空房,心底里的孤單和寂寞,絕對不是錢和義這種東西能填滿的。

  一開始,她還喜歡到處去玩,甚至出國玩,年輕的時候,她也是舞場里的常客和萬眾矚目的公主,可是漸漸的,她發現,越是繁華之后,她一個人在家,心里那種空虛就越是會被無限的放大。

  所以漸漸的也就不怎么出去玩了。

  睡不好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成熟女人嘛,感情生活不協調,夫妻生活缺乏,很容易就會反應到生理上。

  半夜爬起來,喝了一杯紅酒,莫名其妙就想起回來的路上,裘娜跟她咬耳朵說得話。

  當時,在車后排,裘娜就跟個小狐貍似的,咬著耳朵跟她講,姐你別老說自己老,你瞧瞧,人家梁老板看到你,眼睛都直了,我可是知道他,見過的漂亮女人能從大東門排到西三里去,可從來沒這樣過。

  這話的目的倒不是開她和梁一飛的玩笑,裘娜是真想讓她去服裝廠幫忙,丁靜靜興趣不大,就推說自己老了。

  但是,作為一個過來人,丁靜靜的確能察覺到,梁一飛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里是有些東西在閃爍的。

  被一個小自己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這么看,丁靜靜即有些羞臊,內心深處,也覺得,有種久違的刺激。

  對于梁一飛這個人,雖然是頭一次見面,可卻早就已經如雷貫耳,無論是平時和裘娜、任鵬這些人相處,還是何云飛極少偶爾回家的時候,都能從他們嘴里經常聽到這個名字,而電視、報紙上,也時常出現這個人,頗有些傳奇色彩。

  今天一見,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年輕,還要帥……說帥這個字,不太合適,應該說有活力。

  何云飛身上有一種像山一樣的沉穩氣質,可是山,是不會動的,一百年都不會有什么變化,而梁一飛,更像是太陽,或者說,一團跳躍的火,有些炙熱,有些活躍。

  這就是年輕的感覺。

  “想什么呢,大晚上的……”丁靜靜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一口氣把剩下的酒喝完,走進衛生間,想洗一把臉,繼續睡覺。

  衛生間很大,比一般人家的客廳都要大,里面放著進口的歐洲圓形大浴缸,還有沖浪按摩功能,淋浴的對面墻上,是一面落地的大鏡子。

  丁靜靜看到那面鏡子,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站在鏡子前面,輕輕的解開了睡衣的腰帶。

  寬松的絲綢睡衣,像水一樣輕輕的滑落下來,鏡子里出現了一具美好的身體。

  望著自己依舊挺拔的胸部,平坦的小腹,從胯間忽然變得圓潤的曲線,然后是兩條超過一米的光滑長腿,丁靜靜有些癡了。

  片刻后,浴室里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再片刻后,浴室里傳來水聲,水花作響之中,隱隱約約的夾雜著一陣陣低喘。

  成年人的生活都不容易,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

  1995年春節是1月31號,過完元旦,距離春節還有一段日子,不過這年終的一個月,人人都不太想認真工作了,就混著日子等過年。

  連華強一廠二廠也是一樣,生產還在進行,不過梁一飛去過幾次,都覺得無論誰產線還是辦公室,都透著一股子慵懶。

  本來想說兩句,后來想想算了。

  正常,人嘛畢竟不是機器,你制度定得再好,企業文化再優良,人員素質再高,也脫不了人的本性,不要講這些普通員工,就連自己,也不是一樣,忙了一年,到了年關,真的想放松放松,找點樂子,緊繃的弦松一松。

  得給人盼頭,才能更好的壓榨人。

  干脆,把兩邊廠長和嵐韻湖現在的副總經理孫宏偉找了過來,讓他們回去安排一下,以后到年關,統計一下,家里外地的,距離遠的,可以提前放假,提前那幾天不扣錢。

  等將來,職工宿舍建好了,年關之前幾天,也可以排班,適當的放一放假,中國人還是很重視新年的,年前一大堆事要忙,采購年貨,打掃衛生,走親訪友什么的,梁一飛還清晰的記得,以前在小香江那邊住的時候,一道年關,家家戶戶都會炸糯米圓子。

  企業,可以是狼文化,也可以是溫情的人性文化,沒什么好壞高低之分,各有各的缺點和優勢,關鍵是能不能執行到位,執行不到位,全扯淡。

  只要不耽誤正事就行。

  目前看來,雖然慵懶了些,可正事沒耽誤,新時代那頭,已經在金陵建立起了分校,華強二廠不但完成了一廠的補充任務,生產中華鱉精,同時生命核能也開始投放市場。

  和名人是有遞減效應的,同樣的套路,中華鱉精大火,生命核能比中華鱉精還是要差一些,可銷路也不錯,等于一條大水喉,一條小水喉。

  最后的統計也出來了,1994年全年,中華鱉精的銷售總額,華強廠的一手,加上匯德利的二手,達到了1.9個億,如果最后一個月算上,破兩個億是沒問題的。

  意料之中的事,拋開起步時間短這個因素不算的話,這個數字在國內眾多的保健品行業中,也就排行在一線尾巴,二線頭的樣子,并不是特別值得驕傲。

  當然,這是按照梁一飛的先知觀點來看,對于旁觀者,起步一年多,銷售額破兩億,這種事已經可以和三株、飛龍這樣的企業一起,并列傳奇,寫入商業教科書。

  想著,總結總結這一年的收獲所得,坐在那一本正經的總結了一會,覺得索然無趣。

  有啥好總結的,這才哪到哪?

  無非是利用改革開放初期,國內民眾的信息不通暢,民智未開,走了個捷徑,賺了黑心錢而已,于國于人都沒什么益處,放在歷史的長河中,如果始終這么干下去,恐怕連個好名聲都留不下,不值得一本正經的自我標榜。

  賺錢歸賺錢,還是要有點是非觀的,黑心錢賺了就賺了,不要賺了黑心錢,還總覺得自己特了不起,特光輝。

  打電話給謝逸飛,追問了一下泰國那位佛系企業家的情況,居然還在閉關中,和釋迦摩尼什么的進行深入的思想交流。

  倒是另外一個不速之客,忽然出現在濱海市。

  “他不是講過完年來嘛,怎么趕這個時間段跑過來了?”梁一飛奇怪的問吳三手。

  鹿仁康忽然空降到濱海,吳三手才把他接到,由兩個小妹陪著,在樓下打高爾夫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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