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器物,皆有其死竅之所在,完美無缺的器物是不存在的,只不過隱藏的比較深而已;便強橫如赑屃古船,也是有死穴的,只是赑屃有靈,懂得藏拙,而且有轉移死竅之能,所以才讓人感覺無處下手。
宙行寶船當然是遠遠不如赑屃的,它也沒有自己的意識,所以只要無上修士不更改翻修,它的死竅就不會變,而翻修這樣龐大的一艘寶船,可不是說動就能動的,除非遭到嚴重損傷,那是數百上千年也不會變。
“第一個弱點在其船頭,黽min首鼻下三丈,那里有個微型探測法陣,寶船自主飛行時,為避開宇宙垃圾碰撞而設,正處于撞角正下方,由滴水晶研磨而成的一塊木盆大小的位置,不耐強攻,
第二個弱點在其腹下,宙行寶船運行,靈源需求龐大,一般的靈物難以勝任,使用玉清紫清又過于浪費,所以一般采用的都是噓靈礦晶,這是種人類不益直接吸收的靈源,靈力充沛,但駁雜異質含巨毒,用來御船倒是正合適,不過其消耗過后的雜質是不能留在寶船上的,于人體有害,寶船腹下的這個洞,就是其排毒通道,
還有個弱點,在其船尾玄庭之下,在凡俗世界的舟船上,這里是安置舵機的地方,宙行寶船當然不需要舵機,但也是要控制寶船行進方向的,重點便在這個部位,有一面數十丈方圓的偏轉力場法陣,寶船的所有機動,都是通過這個法陣來控制,它裸露在外,也是個容易被攻擊的目標!”
吾為劍狂為李績解釋道。
“沒有登上寶船的可能,是吧?”李績問道。
吾為劍狂頗為嚴肅的告誡,“不要打登上寶船的主意!自有寶船以來,有無數膽大妄為者欲強奪寶船,據為已有,數千年來無一成功!
不要小看無上的器煉之功,倉促之間,你如何通過寶船的識別法陣?就算幸運上去了,里面的修士你如何處理?空間狹窄,飛劍無功!不熟悉路徑,不清楚構造,不了解陷阱,在對方大群修士圍堵下,無異于自投羅網!”
李績點點頭,他只是一問而已,本身也確實沒把握登上去就能做什么!
前世的他也曾有機會登上駐港艦船參觀,那密密麻麻如迷宮般的布局繞的他頭疼,如果不是有人領著,在里面迷路幾個小時一點也不新鮮,
無上的這艘宙行寶船,長達千丈,其中布置是一頭霧水,真要一頭扎進去,什么也干不了,單找到正確的路徑就得累死他,而且,還沒個問路的!
他也沒有把這樣的寶物據為已有的打算,這是不現實的作死行為!
寶船有弱點,可他們未必有足夠的機會加以破壞!即使能突擊到寶船附近,留給他們的機會可能也就一,二擊的機會,能做什么?
他們三個都未考慮向小腸方向移動,前有阻截,后有追兵,還有寶船照射,那是取死之道!
“強行正面突破?寶船速度慢,只要我們突破了寶船的照射范圍,向大腸盲道方向硬沖,最差也不過是被盲道口的那數十名修士纏住,在外面,空間廣闊,我們的機會總要多些!”
這是個不得已的笨辦法,卻是個可行的辦法;但是阻礙重重,首先他們要抗過寶船的聚能打擊,黑曜這一群人的全力阻攔,到時有沒有死傷那真是只有天知道,然后還有盲道口那一關,一樣是前堵后追,闖到最后,三人誰能活下來可不好說。
都是斗戰老了的好手,這其中的道理都懂,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這樣只顧狼狽逃竄,寧可在盲道內多殺幾個,也強似把背留給對方。
劍修因為專精,故此攻擊犀利;但也因為不依外物,所以在極端情況下就顯得辦法不多,
颯沓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在游歷時,曾得到過三枚湮雷,是傳須上界精工谷一名真君所制,威力甚是不凡,自得到后也一直未用,我估摸著,能對這烏龜殼子有一定的傷害?”
傳須上界精工谷,是左周環系一個以器物煉制而出名的門派,多少奇淫雜巧,經過他們之手做出來,都要比別人做的威力大了許多,
李績和吾為劍狂各接了一枚,仔細驗看,良久,吾為劍狂嘆息道:
“好東西!不過對宙行寶船這樣的巨物來說,恐怕也只能炸融掉幾塊外皮而已,卻傷不得它的根本!”
湮雷,不是五行雷霆所屬,它事實上就象李績前世的炸彈一般,靠的是其中極具爆發性的靈物自裂,以沖擊波和高溫來殺傷對手,對修士來說這是個大殺器,可對宙行寶船,卻是不夠看!
三人還在冥思苦想,感覺敏銳的李績已從星云外的靈機波動中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他知道,是宙行寶船開進來了!
宙行寶船的速度很慢,這是相對于它正常的速度而言,事實上,單論速度的話,現在它的速度也達到了修士遁行速度三,四成,這已經是最低速度,再慢,恐怕就得無上修士推著走。
寶船一直保持在盲道的中心位置,感覺的出來,無上修士們的操縱非常的謹慎,盡量和周圍的三種天體異象保持足夠安全的距離,它太過龐大,一旦偏離航道中心,單是慣性就能讓它飛往不可控的危險。
李績心中一動,問道:“兩位前輩可懂這種寶船的船尾偏轉力場法陣的作用機理?”
吾為劍狂一笑,“陣法這東西我是不懂的,不過這法陣圖式我倒是有幾張,其實也不單是無上的寶船,修真界寶船尾部偏轉法陣的機理其實都是大同小異,這不是秘密!”
李績接過幾張陣圖,對他而言,陣道是他唯一還算精通的一門輔修手藝,從他一入修真界改良聚靈陣開始,閑來無事時也會琢磨這陣道,所以,對吾為劍狂和颯沓來說很是深奧的東西,他看一眼,便知端倪。
“我有一計,如此這般……不知兩位前輩能否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