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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左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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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如此慘烈殺伐的魔刀刀氣,在劈砍向項央身體的時候,竟然不可思議的停駐在距離項央兩丈之外的位置,只激起一陣猛烈的風流,卻連一寸一毫也突不進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隔。

  下一刻,項央輕哼一聲,那無影無形的千百刀氣好似風化一般,在半空中崩碎,化作純粹的靈氣消失無蹤,令得左離神色大變,壓下心中的狂怒與嫉恨,真真正正的打量了項央一眼。

  是的,先前左離不過將項央當做隨手可殺的小白臉,此刻,卻是真正警惕在心,當做可堪一戰的對手。

  左離乃是刀魔一脈的左尊者,與右尊者并稱,同為刀魔宗主麾下的頂尖高手,修行的是刀魔一脈的正陽魔刀心法。

  他自習武至今,已經有八十多年,一身修為浩蕩精純,底蘊根基深不可測,天人中足以稱尊稱王,乃是真正的天人絕頂。

  這也是前文提及過的,寧珂難以比擬的根基深厚的武者,不然寧珂也不必向項央求助。

  他剛剛以自身的殺意,真氣,配合精神力量施展出正陽魔刀的疊刀式,主以鋪天蓋地的密集刀氣殺敵,威力極強,令人無法抵擋。

  左離雖未盡全力,但威力也是極為強悍,等閑天人也無法完整無缺的接下,項央能如此游刃有余的將他的攻勢化解于無形,已經引起他的重視。

  而這時被提起興趣,仔細觀察項央,左離的臉色便越發難看,眼神越發凝重。

  只因窮究他目力所及,竟然看不透這年輕人的底細虛實,只覺混沌一片,宛如元神出竅觀摩這天地一般,甚至有一種面對天敵一般的慌亂之感,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項央才是多大的年齡?那渾身洋溢的充沛生命元力以及氣血,都表明了并非是駐顏有術的老怪物,而是真正的年輕人,怎么能修成如此厲害的武功?

  這感覺,甚至已經不比魔門中所謂的圣子圣女要差多少。

  “不過縱然你是天才,靠近醉容就是你此生所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左離很快平靜下來,心中發狠道。

  他雖然詫異于項央的天資與武學,卻更堅定了將他斬殺的信念,這也與他的人生與性格有關。

  左離少年坎坷,雙親逝世后寄居在遠方堂叔家里,寄人籬下者自然不會生活的多好,因此養成了沉默寡言,凡事都放在心中的性子,且心性也愈發偏激,往黑暗方向發展。

  直到一次偶然機會,左離被刀魔一脈的一尊長老看重,收為弟子,這才有了改變命運的能力和機會,就此開始了魔門生涯。

  他的天資還算不錯,一身武功出類拔萃且青出于藍,很快在魔門站穩腳跟,在這個過程當中,少年時養成的陰郁性子,也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且因為過去的沉默寡言,謹慎行為被他視作恥辱,在有了實力和能力后,做事便霸道猖狂許多,凡是他看重的,他想要的,便會不擇手段,不計后果的奪取。

  換言之,他要活的隨心所欲,再不為旁人而委屈自己。

  要問他這一生最喜歡,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在前數十年的人生里,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刀魔一脈的至高心法,魔刀十二恨,以及刀魔一脈的宗主之位。

  而現在,他同樣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只是答案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人,第五醉容。

  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他有過太多的女人,但那無關情愛,只是如同獸類一般發力和欲望,唯獨面對第五醉容,方才心臟狂跳,如毛頭小子一般不知所措。

  他一個魔門的天人,會為了第五醉容去和不通武功的凡人學習樂理,會為了第五醉容,不辭辛苦,不眠不休的趕往外地殺人奪樂譜。

  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如能博得美人一笑,便是值得。

  但深愛的同時,左離又有一種強烈的獨占欲望。

  他厭惡第五醉容和別的男人親近,厭惡第五醉容身邊還有別的男人的身影,哪怕是第五醉容的哥哥第五種奇也不例外。

  所以今日看到項央和第五醉容如此親近,仿佛一家人的模樣,便徹底引爆了左離心中難得的一片凈土,讓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痛苦的折磨,要大開殺戒。

  有關左離的事情,項央是分毫不知,對于他的癡情與惦念,也沒什么直觀的體會,他見到的只有此人的強人所難,與猖狂的當面殺人。

  項央是何許人也?

  別說他已經證道,就是天人之時,也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霸道貨色,左離已經犯了他的忌諱,被他宣判了死刑。

  不需言語,也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項央依然端坐椅上,面朝左離,一雙眸子由注視寧珂時的萬般溫柔,化作足以比擬霜寒天地的冷意,除了冷意,更有一種強者俯瞰弱者叫囂的不耐。

  這眼神是如此的顯眼,如此的刺眼,直接刺痛了左離那敏感又暴躁的心。

  左離提聚真元,一身綢緞衫與外袍高高鼓起,隱隱有焦灼炎熱的氣息散發開來,一抹明艷的橘紅色光芒透體而出,迫的天上的大日似乎也退避許多。

  正陽魔刀心法,乃是刀魔一脈真傳之一,僅次于魔刀十二恨,威力無比。

  這門武功要吸納天地至陽之氣入體,再以特殊的心法轉化為至剛至強的天陽魔氣,而后以元神牽引修行,再將天陽魔氣化為正陽刀氣,斬神,斬氣,斬身,可謂無物不斬,論攻可謂摧枯拉朽,莫可擋者。

  兩人之間異樣凝重的氣氛很快引得第五醉容和寧珂察覺,第五醉容臉色一變,就要開口阻攔,卻被一聲大喝鎮住,差點暈了過去。

  “殺。”

  一聲殺,熾烈而又余音不絕,左離高大身影驟退數步,不錯,是驟退,而不是疾進。

  驟退同時,自其袖口處甩出一柄金光閃閃的短刀,刀柄處篆刻著一枚大大魔字,隨著聲波襲來,金刀也隨之揮出,劃過一道濃烈的光影,夾雜風雷之聲,朝著項央瞬斬而去。

  正陽魔刀之日照當空,魔威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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