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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 大威天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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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天刑臺上的李顯抬起右手手臂,握指成拳,面無表情間,朝著還在吹奏玉簫的徐牧天貫凸而出,一道雄烈剛猛的氣勁轟然爆發,化作一條搖首擺尾,崢嶸乍現的神龍蜿蜒而出,龍首龍軀,栩栩如生。

  龍吟驚世,劃破翠綠的磷光,宛如初出大海,騰躍九天,讓人呼吸驟止,心臟停跳,額頭都冒出些許的冷汗,恨不得立馬跪下膜拜。

  當然,這很大原因在于這門武學的真意完美的被李顯掌握,施展,糅雜強橫的元神力量,威壓十足,只要元神修為稍弱,都難以抵擋。

  “好強,梁王世子練的究竟是什么武功?這一招似拳非拳,勁雄勢大,實在是可怕,項央,如果你遇上他,一定要小心。”

  寧珂見到這一招,以大忍神功修行出的堅韌意志摒除元神之上的壓力,少有的現出動容,面色變化間,情不自禁的對著身旁的項央叮囑道,語氣憂慮。

  這一番動作出自寧珂的下意識,未曾多想,卻正顯的心意十足。

  隨即寧珂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片緋紅,好似黃昏時的晚霞,滾燙如火,一抹嬌羞無限風情,在項央的眼中,賽過武林盛傳的任何仙女,妖女。

  一向性子冷清,對人淡漠的寧珂露出這樣的神態,意外的形成了一種反差萌。

  “不用擔心,這是大威天龍劍的劍術,不過被李顯化劍為拳,施展出來,雖少了一份凌銳之氣,但剛猛雄渾更甚于劍法。

  用來對付徐牧天之流尚且足夠,但若想借此將我打敗,還遠遠不夠。”

  美人關懷,項央心動,表面則是云淡風輕,將梁王世子所施展的武學道出,好似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氣魄十足。

  大威天龍劍,脫胎于佛門至高神功之一,八部天龍真訣的一門劍道,僅次于大雷音有無劍典這等絕頂劍道,也是十分強橫的神功。

  李顯拳劍自用,信手拈來,武學上的造詣,足可道上一聲出神入化,項央認可之余,也不由得重視幾番,確實是一個勁敵。

  而且項央只能看得出大威天龍劍,卻看不出李顯所學所用的根本武功,莫非是八部天龍真訣嗎?也不太可能。

  大周皇室坐擁天下,所需所求應有盡有,縱然有八部天龍真訣這門證道神功,也并不稀奇。

  不過八部天龍真訣乃是佛門神功,盡顯威嚴剛正之氣,舉手投足時,如同龍象大力附身,修為越高,威勢越強,直到八部天龍在身,不說話,不行動,就給人神明降世的無敵霸道。

  這李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氣質平庸,如果不是有長劍為他添了幾許俠氣,恐怕比之一般的后天武者還不如,怎么可能修行八部天龍真訣.?

  臺上,徐牧天見到如此雄渾霸烈的氣勁襲來,幾乎能摧山崩岳,頭皮發麻,心中下意識的就是一跳,暗暗叫苦不迭,這叫個什么事啊?

  按照他的想法,當自己完整的吹奏完雁落平沙,這個時候恰恰該是李顯出手的最佳時機,而他則順勢認輸,這樣也好看一些,輸也算輸的有面子。

  不過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李顯不按照常理出牌,在這個絕不應該出手的時機出手了。

  這其實與兩個原因有關,也算徐牧天自作自受。

  第一,是李顯沒怎么把徐牧天放在眼里,尤其是徐牧天的音波功雖然聲勢浩大,但空有強絕力道,而無搏命殺氣,宛如繡花枕頭,不值一提,讓他看輕幾分。

  不敢拼命,就是瓷器,是紙老虎,經不得碰。

第二,就是李顯原本對徐牧天還抱有幾分期待,因為他一開始顯露出的實力十分不俗,然而正是這種期待,在隨后徐  牧天越發弱小的攻勢中,轉化為失望。

  期待,包含著忍耐的程度,失望,就無法容忍,便會快速出手,結束這場鬧劇一般的比武。

  不管徐牧天如何想,李顯的攻勢已經出手,他是不接也得接,且一定要接的漂亮,否則被人打成死狗,便對不起方才自己的作秀。

  當此危急關頭,徐牧天手指折返,靈動間玉簫化作一抹清亮的劍光,轉瞬之間朝著龍形氣勁連點十三下,點點劍氣化作梅花,朵朵梅花盛開清香滿鼻,整個天刑臺都是紫紅一片。

  同一時間,一道道風暴一般狂躁的氣勁朝著天上地下四射而出,落入翠石鑄造的天邢臺上,以及四周巨柱鐵索,發出鏗鏘的鳴音與火花,久久不停。

  除了音波功,徐牧天此人還擅長劍法,時常以簫代劍,實力也不算弱。

  這梅花十三劍,就是徐牧天最得意的守劍勢,乃是他自神捕門當中兌換而得,苦修多年,與音波功正是一攻一守,相得益彰。

  所謂梅花,便是鐵骨錚錚,不怕天寒地凍,不畏冰襲雪侵,不懼霜刀風險,不屈不撓,正是以弱守強的上乘武道。

  徐牧天更是將這門上乘劍法修成最強的十三連環境界。

  然而,徐牧天的劍,并未抵擋得住李顯的劍。

  不但是梅花十三劍與大威天龍劍之間的差距,更是兩人在劍道修為上的強弱。

  徐牧天,根本不是李顯的對手,縱然此招李顯未盡全力,徐牧天也不是對手。

  咔嚓嚓,一聲斷裂之聲響起,氣勁對拼最盛中,徐牧天倒退數丈。

  此刻的他宛如一塊高速運功的巨石,被剛猛霸道的氣勁震飛,腳下的黑靴劃在地上,炸裂成碎片,有殷紅的血跡滲出,腳底板一片血紅。

  等他以真氣卸勁,猛然沉弓步下踏,如巨象屹立,方才穩定身形,吐出一口鮮血。

  隨后就是一陣噼啪的脆響,徐牧天的衣衫襤褸,材質非凡的紫衣總捕服被強橫的力道炸成絲絲碎條,手中的玉簫更是化作一抔玉粉隨風而逝。

  沒有瀟灑,沒有氣度,不復英俊,不復風流,此刻的徐牧天,滿是狼狽。

  敗者,就是敗者,失敗的人還想要保持風度,儀表,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是在自欺欺人。

  徐牧天的敗的比黃少雄還要徹底,因為他連贏的信念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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